華箏跳累了,這邊宋予喬正在和裴斯承靠的很近在跳舞,直接撲過來,拉了宋予喬一把:“你們在幹什麼!”
宋予喬心裏一驚,急忙扶住了要摔倒在地的華箏,裴斯承已經退開一步。
“華箏!”
華箏嘔了一聲,捂著嘴,直接衝出人群去了洗手間了。
宋予喬趕忙跟在華箏身後,走出舞池的時候,向後麵看了一眼,裴斯承的目光追隨她正好也看過來,她急忙收回目光,跟著華箏跑去了洗手間。
華箏喝醉了,喝到斷篇,從洗手間吐了出來以後,幾乎就虛脫了,宋予喬扶著她,幾乎把身上所有的重量全都壓在了宋予喬的身上,宋予喬走的有點歪歪扭扭的。
她已經半睡半醒了,但是張夢琳沒有。
張夢琳沒有沾酒,所以剛才在舞池裏的那一幕,她看在眼裏,自然也就沒有錯過裴斯承眼底那一抹從來都沒有對她展現過的柔情,或許從前對姐姐也沒有過,雖然,隻有那麼轉瞬即逝的一刹那,她也看的一清二楚。
這個女人
張夢琳看向宋予喬的目光,已經略微帶了敵意。
以她作為女人的第六感直覺,這個女人,對裴斯承來說,一定不僅僅是當成華箏的閨蜜來看的!
裴斯承看宋予喬扶著醉酒的華箏走的艱難,就讓黎北去扶了華箏:“你把華箏送到華家。”
好吧。
黎北扶過華箏,心裏想:叫我來的作用,大概就是為老板你掃除一切電燈泡。
裴斯承開車送宋予喬,張夢琳甩掉身後的經紀人,說:“姐夫,我也想坐你的車!”
她這句話說得十分嬌蠻,臉上帶著嬌俏的笑。
宋予喬看張夢琳跟過來,十分識趣地說:“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裴總你送張小姐回去吧。”
裴斯承半開著車門,手指在車頂點著,隻說出兩個字:“上車。”
宋予喬剛動了動唇,裴斯承又說:“別讓我請你第三遍了,嗯?”
張夢琳聽了裴斯承的語氣,心裏已經著急上火了。
這簡直就是霸道總裁的口吻好不好?何曾見過裴斯承用這種霸道總裁的口吻跟她說過話的!其實她才好想當“霸道總裁愛上我”的女主角啊!這個宋予喬,算是從哪裏殺出來的灰姑娘啊!
宋予喬上了車,裴斯承才轉而對張夢琳說:“你好好休息,明天還有一組宣傳片要拍。”說著,他就叫來了張夢琳的經紀人,“最近夢琳的合約都要過來找我簽,就像那種垃圾電視劇,你直接篩選過去,不用拿給我過目了。”
經紀人忙不迭的點頭:“是,我明白。”
私家車開走,張夢琳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一直等到經紀人去開了車過來,她才動了動手腕,上了車。
張夢琳問:“剛才那個宋予喬到底是裴斯承的什麼人?”
經紀人對於這個問題倒是沒有在意,順口就說:“又是給裴小公子找媽的吧,前兩天還聽說了,裴老爺子從廣州回來,還對裴三少的私生活狠狠地吵了這個兒子一頓,差點動了手。”
還是圈子裏這些消息傳的快一些,果真是的。
裴老爺子裴臨峰從廣州回來,正好在自己家的院子門口,看見一個穿著妖嬈旗袍的女人,頭上大波浪卷,眼影塗的比城牆還厚。
裴臨峰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濃妝豔抹的風塵女人了,看起來一點都不正經。
這個女人正在對門口的門衛說:“我要找裴三公子,我就是夏楚楚!你看,這是我身份證!我身份證用了十年了,一直就用這個名字!”
門衛很是苦惱,這已經是連續一周以來,第三十個找上門來的夏楚楚了。
真是鬧不懂,為什麼三公子在雜誌上公布這麼個名字,一下子憑空冒出來這麼多夏楚楚,如同雨後春筍一般。
裴臨峰讓司機停了車,讓下車去問問到底這是在鬧什麼,結果司機問回來的結果就是這些話。
前麵那個女人也真是個能放開的主兒,直接就來扒裴老爺子的座駕了,她以為這車裏坐的是裴家的老大,就哭著說:“大哥!要幫我做主啊,我們母子分離五年,都是因為裴臨峰一句不同意給拆散了!現在求您成全!”
裴臨峰:“”
他是那種棒打鴛鴦不開明的家長嗎?特麼的當初是裴斯承從國外回來抱了一個嬰兒回來的好嗎?兒媳婦兒什麼樣兒他連根毛都沒看見!
前麵的司機不禁摸了摸鼻子。
果真是不知道這車裏做的就是裴老爺子麼?這麼一句話,直接將這父子三人的關係給挑撥了個夠。不知道是有心的還是有心的
所以,裴臨峰回到家裏,首先第一件事就是要開一個家庭會議,除了在歐洲上學的裴家小女兒不用回來參加,其餘的都緊急開會,特別針對的就是這裴家這兩個萬年鐵樹的光棍。
當天晚上回去,宋予喬在臨睡前,特意做了開著音響做了個睡眠操,但是,舒展身體的時候,好像覺得有一雙眼睛就在暗處盯著她看,然後說“我教你跳舞吧。”
然後,眼前就浮現了裴斯承的側影。
她覺得自己真的是有點魔障了。
所以,大半夜摸著黑去找宋疏影:“姐,你睡了沒?”
宋疏影正靠著床頭看一本書,說:“沒有,你睡不著?”
“我想給你說點事兒,”宋予喬一笑,將門反手關上,走過去,將宋疏影手裏的書抽出來,看了一眼書封麵的題目,“屍體解剖學?!姐,你這是安胎啊!”
宋疏影往旁邊躺了躺,讓宋予喬坐上來:“以前在學校上解剖課的時候比這個惡心多了。”
“你現在懷了孩子,你也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成了殺人狂魔吧?”宋予喬躺在宋疏影身邊,說,“你現在就看一些孕期護理手冊之類的書,最多讀點散文。”
“行了,說你來想跟我說點什麼?”宋疏影抬手將頭頂的壁燈燈光調暗了一檔,“不是真和你那個老板有點什麼事兒了吧?”
“呃,好像是的,”宋予喬說,“我總覺得跟他好像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似曾相識燕歸來?”
“好了姐,我沒想要背唐詩,我是說真的,我覺得他一直在挑逗我,但是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的”
宋疏影打斷了宋予喬的話:“那你說,你對他有感覺嗎?”
有感覺嗎?
這個問題,那天在辦公室裏,裴斯承將手放在宋予喬的胸口,也問過她。
但是,直到現在,她已經不敢相信所謂的感覺了。
“姐,我有過一段被背叛的愛情,我現在有一種感覺,什麼呢?不敢愛了。”
“你才二十四了有什麼不敢愛的,”宋疏影說,“給我擺正心態,別未老先衰了,我就說了老板和女下屬,是很容易擦出點火花來的。”
“姐,你呢,你對韓瑾瑜到底什麼感覺?”
宋予喬這句話問過很久,宋疏影都沒有說話,宋予喬這個晚上應付裴斯承實在是太累了,眼皮開始打架,也沒等到宋疏影的回答。
宋疏影便直接關了頭頂的壁燈,說:“睡吧,很晚了。”
這個星期內,戴琳卡已經找過宋予喬三次了。
都是關於泰康尾款的問題。
宋予喬查了尚邱朝女兒尚媛媛的資料,基本了解了一些情況,決定去尚媛媛就讀的學校門口去等。
尚媛媛是在私立學校裏上學,對於發型和校服穿著都不管,她穿著一件特別性感的裙子,而且頭發還染成了紅色,眼睫毛上塗著厚厚的一層睫毛膏,還刷了藍紫色的眼影。
這種裝扮,在宋予喬看來,就是一個小太妹,正是心裏叛逆期的小太妹。
也難怪了,尚邱朝一看就是那種財大氣粗的暴發戶氣質,他教出來的女兒能好到哪兒去。
宋予喬站在學校門口看,看尚媛媛自從出了校門,眼睛就一直沒有移開過前麵一個高個子男生。
這個年齡段的少年少女,處於青春期,心思細密,正是早戀頻發的時候,她斷定,尚媛媛肯定是有喜歡的男生,就是她暗送秋波的那個男生。然後,宋予喬就查了查那個男生的名字和在學校的表現情況,頓時心裏就有數了。
下午,她趁著快下班的時候,又去了一趟尚邱朝的辦公室。
尚邱朝說:“真是不巧,我還要去接女兒。”
宋予喬在心裏冷笑了兩聲,她專門就是挑的這個時候來的,反正如果早來,也是需要在會客室裏等到尚邱朝快下班,然後用借口去接女兒搪塞過去。
“是在xx中學麼?”
“是啊。”
宋予喬笑了笑:“那還真是巧了,我有一個老同學去年剛剛調進xx中學,順路,尚經理能不能載我一段?”
“既然這樣的話,樂意之至。”
尚邱朝也知道,宋予喬想要借此來跟他套近乎,卻也並沒有點透,彼此心裏都明白。
在車上,宋予喬就跟尚邱朝談起了關於青春期叛逆期的一些典型的案例,尚邱朝也一直在附和:“是,我女兒就是這種情況,誰說都不聽,現在搞成那樣一副樣子,也不是說想要讓她學習有多好,但是最起碼也要考上高中,高中畢了業好送她出國去讀大學。”
宋予喬心裏十分譏諷的笑,這恐怕就是所有的富二代的普遍狀況了,反正有的是錢,考不上大學沒關係,送出國去,等幾年鍍了一層金再回來,或者就直接入了其他國家的國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