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竟然撞衫了!(2 / 3)

小和尚似乎是有點靦腆,都不敢看宋予喬,低著頭,合十雙手,一句“阿彌陀佛”還沒有念完,就被裴昊昱這個小家夥給搶白了。

“你是不是也覺得喬喬長得好看啊,所以才不敢看她?”裴昊昱說完,還十分鬼祟的笑了兩聲。

小和尚:“”

宋予喬直接把裴昊昱從前麵拉過來,“好好站著,別亂說。”

裴斯承倒是什麼都不嫌棄,已經坐到了床邊,說:“這間房挺好的,我很滿意,”然後轉向宋予喬,“想住單間,等下明天下山,我在酒店開房。”

小和尚已經奪門而出了。

宋予喬幹脆沒有理會裴斯承了。

這種房間,裏麵的地麵是水泥地,牆麵也都是石灰的牆麵,屋子裏的擺設再簡單不過,隻有一張桌一張香案,一個香爐,旁邊擺放著一個赤金的銅人,剩下占地麵積最大的,就是這張足夠睡下三四個人的硬板床了。

在這種地方,洗澡很不方便,宋予喬便去前麵打來了一大壺水,然後倒進木盆裏,先給裴昊昱洗了臉洗了腳,讓他上床去,裴昊昱上了床就先打了個滾,然後拍了拍床板,發出嘭嘭嘭的響聲。

裴斯承坐在床邊,看著宋予喬:“喬喬,你也幫我洗。”

宋予喬把毛巾往裴斯承胳膊上一搭,“愛洗不洗。”說完,就轉過身去幫裴昊昱整理他的衣服了。

裴斯承嘴角向上勾了勾,雖然宋予喬轉過去了身,但是他也可以看到,宋予喬耳際的一絲紅暈。

等到睡覺的時候,在床鋪上,三個人的排序就成了問題。

宋予喬說:“裴小火睡在中間。”

裴昊昱眉開眼笑:“好!”

“我不同意。”裴斯承眸色很深,看著宋予喬說。

宋予喬壓根就沒有看裴斯承,已經抱著裴昊昱躺在了床上,裴昊昱笑嘻嘻地說:“喬喬給我講故事!”

“好,乖乖閉上眼睛。”

裴斯承這個大活人被完全忽略了。

在寺廟後的廂房裏,不是在大都市裏十分先進的白熾燈,而是那種燈泡,而且不是按動的電燈開關,而是燈繩,一拉就滅掉了,再一拉就亮了。

裴斯承先去把燈繩給拉滅了,然後才躺在了床上。

宋予喬那種童話故事看的並不是太多的,就仍舊講的上一次給裴昊昱講過的那個三隻小豬的故事,誰知道裴昊昱竟然說:“這個故事上一次聽過了!喬喬,換一個!”

宋予喬就又換了一個七個小矮人和白雪公主的故事,裴昊昱就又打斷了:“這個我看過好幾遍啦,喬喬,再換一個!”

宋予喬真的是詞窮了,好像她所知道的童話故事,就隻有這麼幾個,裴昊昱應該都是聽過的。

黑暗中,裴斯承伸手就拍了兒子的屁股兩下,“有完沒完了,快點睡覺!”

裴昊昱喲嗷嗚一聲就叫了出來:“爸爸你又打我,嗚嗚嗚”

宋予喬將裴昊昱摟過來,換了個位置,“來,躺在阿姨這一邊,你爸爸就打不到你了,閉上眼睛。”

裴斯承挑了挑眉,這算是父子配合天衣無縫麼?

裴昊昱的小腦袋瓜也不好使了。

裴昊昱絕對沒有想到,自己多了一句嘴,會給老爸帶來了多大的便捷條件。

宋予喬最終也不是萬能點讀機,說了幾個故事,小家夥都聽到過,隻好發揮了自己的想象力,開始編故事。

不過,最開始也是開始於中國童話故事的傳統套路:“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裏有個小和尚”

裴昊昱一聽就來了興致,“就是我們住的這座廟麼?”

“是吧。”宋予喬隻好說。

裴昊昱又問:“那個小和尚是不是剛剛的那個會臉紅的小和尚?”

裴斯承厲聲說:“再插話就把你扔出去。”

裴昊昱立刻就閉上了嘴巴。他還是害怕一點老爸的威懾力的,盡管有喬喬在一邊護著。

夜,很靜,宋予喬說話的聲音,很柔和,好像是涓涓細流一般,緩緩的,卻能深入人心。

終於到最後圓滿大結局,宋予喬實在是編不出更多的話來,她輕輕地叫了裴昊昱兩聲:“小火?”

裴昊昱沒有回答,隻是翻了個身,嘴唇吧嗒吧嗒呢喃了兩聲。

小家夥從一大早就坐飛機,然後又花了兩個小時爬到山頂,一整天都沒有休息了,剛剛也就是硬撐著要聽宋予喬講故事,要不然早就沾枕頭就睡著了。

宋予喬就知道這小家夥是睡著了,幫他掖了掖被角,剛想要翻身,身後脊背就貼上了一個滾燙硬實的胸膛。

就知道裴斯承會不老實,宋予喬反手推了推他的胸膛,說:“往那邊一點,擠著太熱。”

裴斯承索性就直接一條胳膊壓在了宋予喬胸前的綿軟上,另外一條胳膊攬住了她的腰,“親愛的,我冷。”

宋予喬感覺到裴斯承溫熱的呼吸,拂在她的後脖頸上,耳後都是癢癢的。

而後,裴斯承的唇,貼上宋予喬隻隔了一層薄薄的睡衣布料的後背,更加圈緊了宋予喬。

宋予喬原本平穩的呼吸已經亂了,她有些粗喘著,小聲道:“裴斯承,孩子還在,你不要”

裴斯承輕笑一聲,這樣的輕笑聲,在黑夜裏,萬籟俱寂中,好像是一縷清風,入了宋予喬的心,心尖上微微一顫。

“不要怎樣?”

他的聲線很穩,卻帶著一絲性感的暗啞,尤為蠱惑人心。

裴斯承見宋予喬不答話了,就雙手用了一些力氣,將宋予喬翻身過來,麵對著自己,他向前移了一點,直接將自己的枕頭給抽掉,然後枕上了宋予喬的枕頭。

麵對突如其來在麵前放大的一張俊臉,宋予喬的第一反應就是向後側首,卻被裴斯承搶先一步扣住了後腦勺。

“又想躲?”裴斯承逼近了宋予喬的臉龐,兩人之間,鼻尖輕輕觸碰著,隻是咫尺的距離。

宋予喬覺得拂在臉上的呼吸,都是溫熱的,裴斯承的目光懾人,逼的她無處躲藏。

裴斯承一隻手已經攬著宋予喬的腰靠近,兩人幾乎完全貼在了一起,宋予喬能夠感覺到,臉龐一下子變得滾燙,也幸好沒有開燈,否則裴斯承一定可以看得出,她現在臉紅的已經快要滴血了。

“予喬,明天黎北就會帶著親子鑒定的結果過來,你害怕麼?”

宋予喬反射性地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

“你怕什麼?”裴斯承問。

在黑夜,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問題,裴斯承的眼神也不那麼灼燙逼人了,宋予喬迎上他的目光,說:“怕裴小火真的是我的兒子,又怕他不是我的兒子”

“那你怕我麼?”裴斯承又靠近了一些,一隻手已經改為拉著宋予喬的手,用那種最給女人安全感的十指相扣的手勢。

宋予喬的呼吸微滯,“不怕。”

“你還記得說過要答應我一個要求麼?”裴斯承手指拂上宋予喬的唇角,指腹上是細嫩的觸感,他忍不住用手指多摩挲了兩下。

其實,不僅僅是一個要求。

宋予喬記得,如果不是裴斯承的一再靠近,或許在金水公寓前的那條路上,她已經被徐婉莉的車給撞死了,更別提之後又一次從窮凶極惡的綁匪手中,將她救了出來。

至於裴斯承口中的這個要求,宋予喬記得。

她點了點頭:“我記得。”

裴斯承用唇輕輕觸碰了一下宋予喬的額頭,“予喬,告訴我,是什麼?”

宋予喬對上裴斯承的雙眸,“你說,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要離開你。”

“好,這是我說的話,”裴斯承感覺到宋予喬手心裏有微微的汗濕,說,“現在,換你說這句話。”

裴斯承其實也很緊張,他活了這麼大,竟然還會有這種毛頭小子一樣的情竇初開的感覺,有些忐忑地等著心上人對他表白的回應,雖然說,不管宋予喬的回答是什麼,這個女人,他都要定了。

過了許久,似乎都可以聽到秒針滴答滴答行走的聲音。

宋予喬動了動唇,“我”

隻不過,剛剛說了這麼一個字,就被裴斯承堵住了唇舌,剩下來的話,全都吞咽進彼此的唇齒交纏中。

裴斯承吻的異常激烈,並沒有溫柔的挑逗,這一次舌頭長驅直入直接探入了宋予喬的口腔,靠的更緊密,一時間吮吸的宋予喬舌根發麻,卻又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將到口中的嚶嚀聲咽了下去,怕吵醒了在一邊熟睡的裴昊昱。

最後,在宋予喬喘息不勻,裴斯承渡過去一口氣,然後移開了唇。

宋予喬伏在裴斯承的胸膛上,大口的喘息著,胸口起伏。

“不好意思,沒有控製住,”裴斯承這一次輕輕吻了一下宋予喬的唇瓣,撫了撫她的後背,“你先睡,我出去抽支煙。”

裴斯承沒有煙癮,隻不過這個時候,卻莫名地想要抽煙,終於在忍耐了兩個星期之後,需要再抽一支。

他知道宋予喬的顧慮,別說是宋予喬,就算是性格火辣的華箏,或者是心力很強大的宋疏影,遇上一個五歲多的孩子跑到自己麵前說是她兒子,都肯定是要嚇傻了,不一定能立刻適應的了,更何況是宋予喬。

不過這三個月來,裴昊昱和宋予喬相處的很好,在現在才不會有十分明顯的突兀感,在這個時候,讓宋予喬看親子鑒定報告,是最合適的時候。

裴斯承因為來的時候沒有拿睡衣,仍舊穿著白天裏的西褲和襯衫,索性在台階上一坐,拿出打火機來點了一支煙,然後看著院落中的黑影幢幢,以及高處的星辰。

裴斯承坐下來,先給黎北打了個電話。

黎北那邊接通的很快,現在都是二十小時全天待機,就為了老板隨時隨刻的派遣,隻要別讓他去中東了,上刀山下火海,隻要在中國這片令人熱愛的土地上。

“老板。”

“你不用上山來了,先在s市找一個酒店住下,預訂一間總統套間,裏麵要那種兩間房的,帶小廚房,我需要在s市住上一個星期。”

黎北接到老板的電話簡直要熱淚盈眶了,時隔半個月,重新聽到老板的聲音,真的是好親切啊有木有!

“是。”

“和程氏談的那個合作案,你聯係一下裴氏在這邊的負責人,資料拷貝一份給我,明天或者後天,我親自去見一下程傅秋。”

“是。”黎北心裏在滴血,雖然老板打過來電話,第一件事就是對自己吩咐這種工作上的事情,而不是關心他是不是在中東差點被炸死,他已經很心滿意足了,以後絕對會更加兢兢業業!

“還有,親子鑒定報告,你給我收好了,如果這一次再有什麼差錯,你就滾回中東再也不用回來了。”

黎北:“是。”

“分公司許少傑的事情,這三個月撒網也差不多了,到了該收的時候,”裴斯承頓了頓,“現在分公司還不知道我到s市的事情,你明天先去分公司取車,順便告知,就要收網了。”

“是。”黎北一邊用手中的筆將這些事情全都記了下來,一邊暗歎自己沒有站錯隊,如果真的是站錯隊了,跟老板為敵,那下場無疑是被整的很慘。

裴斯承掛斷了電話,一手無意識的轉動著手機,盯著遠方出神。

或許真的是想事情入了神,身後的宋予喬披著衣服走過來的腳步聲,都沒有讓裴斯承有所發覺,他夾在指間的香煙已經快燃盡了,上麵締結了長長的一段煙灰。

宋予喬也在裴斯承身邊坐下,裴斯承這才回過神來,轉眼看著宋予喬:“怎麼出來了?冷不冷?”

不過,讓裴斯承覺得心裏開心了那麼一下,是因為宋予喬披著的是他的西裝外套。

宋予喬說:“睡不著,我擇床。”

裴斯承用十分熟稔的動作把煙蒂掐滅,寬厚的臂膀將宋予喬抱在懷裏,“我也睡不著,要不然我們一起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宋予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裴斯承口中有意義的事情是什麼,還反問了一遍:“什麼有意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