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很簡短,隻是看著,曉水就忍不住紅了眼圈。
她不願拜托肖恪,她拜托給她,是不想她誤會肖恪吧!伊纖黛,什麼時候都蕙質蘭心,懂得照顧每個人的感受。
肖恪伸手擁住曉水:“還得照顧孩子,不可太憂傷!”
“那盆梔子花是她送的吧?”纖黛想起那天在產房看到的梔子花!”
“是!”靈波點頭。“委托我買的!她的錢!”
“我明天去墓園看她!”曉水定了定神,抬頭看肖恪,眼底都是溫情:“這些日子,辛苦了!是我不好,不該懷疑你!”
肖恪搖頭。“懷疑正常,誰讓我有前科來著,公安局查人不都是先查有犯罪前科的嗎?”
他一句戲謔,讓她心酸的落淚。
靈波悄悄地退了出去,留空間給兩個人!
第二天。
楊曉水在肖恪的陪同下去看纖黛,手裏一大束梔子花,另外還委托墓園的人在伊纖黛的墳前種了梔子花。
肖恪以為,曉水已經止住了悲傷,卻在墓園哭得稀裏嘩啦。
“沒事了,別哭了!”肖恪抬手攬過曉水的身子,“纖黛正是不希望你這樣,所以才不肯告訴你!”
“是我太小人之心,想的太多太敏感,她內心從來沒有跟我搶你的意思!都是我太小氣了!”如果她大度點,或許,一切有都不一樣了。“不然,或許我還能送送她!”
“幫她照顧好她的父母,她在九泉之下也會瞑目了!”依舊是深情款款的嗓音,半蹲下身子,肖恪扳過曉水的身子,深邃的眼眸對上她自責難過的麵容,一股心疼在心頭糾纏起來,“纖黛是不希望看到你哭的!”
“我想單獨在這裏呆一會兒,跟纖黛說會兒話,你去外麵等我好不好?”曉水輕聲地央求。
肖恪點點頭。“好!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許在哭了!”
“嗯!”曉水抹去眼淚點頭。
墓園外,靈波帶著兒子等在那裏,她昨天已經帶湛湛來過了,今天沒再進去。
肖恪出來後,看到靈波,湛湛正在台階上爬台階玩。
“靈波,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肖恪突然開口。
“瞞著你?”靈波挑眉:“什麼事?”
“關於纖黛的!”肖恪道。
“呃!”靈波眸子一眨:“你說的是關於那封信的事嗎?”
“應該還有!”此時的肖恪,帶著一股犀利,直逼靈波的眼睛。
靈波一怔,心想,這家夥是成熟了很多,也變得更犀利了,她卻不動聲色,十分平靜:“你是不是想多了?”
“我沒有想多!”肖恪倒也平靜,隻是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靈波,像是要看透她心底一般。“纖黛留給了曉水遺囑,留了信,給予你,卻不是我!她最最關心和不舍的人是曉水!”
話到此處,肖恪就不說了。靈波卻是心底嘀咕,該不會是肖恪看出了什麼吧?
“少年時候的閨蜜,舍不得也正常啊!”
肖恪望著靈波,輕聲道:“纖黛是我的初戀,但是纖黛的初戀不是我,這我一直都知道。隻是,聯想太多,想起過往種種,又想起那一次我和曉水跟纖黛一起吃飯時的一幕,加之遺囑和信的內容,我腦子裏有了一個念頭,或許很荒誕,所以我不確定,才問你!”
靈波一愣,心底也有了了然,卻沒說話。
這時肖恪沉聲道:“或許,纖黛在意和深愛的人,並不是男人,而是女人,且那個人,就是曉水!”
靈波抿唇,眼底閃過一抹讚賞,還真是夠敏銳的,不過,對於身邊自己在意的人,誰都會多想,難怪肖恪會這樣想,因為他在意的是曉水呀!
“這我不知道!”靈波笑笑:“不過,纖黛的確說過一些事說不得!或許是真,或許存在,你的想法並不荒誕,但如今已經一切都沒有了意義。伊纖黛真心希望的是你和曉水能夠幸福長久的在一起,這就是她的希望,追究這些都沒有了意義,不是嗎?”
肖恪愣了一下,卻還是開口驚呼:“她說一些事說不得?”
靈波點頭。“的確是,說不得!”
“怎麼可以這樣?”
“為什麼不能這樣?”
“這麼說纖黛她愛的人是曉水,這事是真的了?原來,真的是如此,纖黛愛著的人是曉水!”肖恪閉上眼,有點懵懵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