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
藍羲和低聲自語。
修行本是逆天而行，在修行的過程中，不斷增加壽命，延緩衰老，驅除病痛，增強己身。每一樣增強和變化都是在打破既定的規則和上限。
“上次不是易容？”
沒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橫跨這麼大的生命變化。
她可以做到青春常駐，卻做不到回到少年時……
“陸閣主……”
藍羲和還想再請教的時候，哪裏還能看到陸州的影子，道場大殿之外，空空如也。司無涯也早已跟著一同離開了白塔。
她輕歎一聲道：
“令寧萬頃送客。”
“是。”
……
白塔以北，十裏雪山。
寧萬頃說道：“陸閣主的修為，好像比上次更強了。”
陸州心生疑惑，上次是五命格，這次是六命格，強是強了，但怎麼著也比十二命格差得遠。寧萬頃這感覺是從何說起。
“你能感知到老夫的強弱？”陸州問道。
寧萬頃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和耳朵——
“這大概是上天賜予瞎子的禮物。眼睛看不到，但我能聽到，聞到。陸閣主的氣息流暢，平穩，充滿生機。盡管陸閣主隱藏了所有的修行氣息，但無法隱藏作為普通人的本能。”
陸州點了下頭說道：
“你比那南宮玉天聰明多了。”
“多謝陸閣主誇獎。”
寧萬頃躬身又起身，目光空洞地道，“陸閣主要尋藍水晶，我倒是有一個線索。”
陸州本沒把他放在眼裏，這話一出，便轉過身來，看向寧萬頃。
寧萬頃露出笑容：
“陸閣主一定很好奇，我是白塔的人，這種重要的線索，為什麼不告訴藍塔主，卻選擇和您說。”
“不好奇。”陸州道。
“……”
寧萬頃感覺到心髒遭到了暴擊，隻得無奈地道，“其中一份，在黑塔前任塔主蕭雲和手中。”
“蕭雲和？”陸州皺眉。
“他為了恢複被摧毀的命格，到處尋找辦法。太虛氣息這奪天地造化之物，他當然不會放棄。蕭雲和極其狡猾，就算他找到了全部六份，我也不會覺得奇怪。不過，後來聽人說，對恢複命格沒用。”寧萬頃說道。
這時，司無涯說道：
“很感謝你提供這麼重要的線索，作為回報，我也告訴你一個信息。”
“請講。”
“藍塔主曆經滄桑，閱人無數。你那些小伎倆，估計已經被她識破。”司無涯說道。
寧萬頃愣住。
司無涯沒有繼續說話，和師父一同踏上雪山。
來到了符文通道上。
在司無涯啟動符文通道的時候，陸州問道：“你故意挑撥他們？”
“徒兒可沒那麼閑。這寧萬頃明顯有問題。藍羲和與公孫遠玄切磋，不蠢的都知道這是生死局。他竟絲毫沒有準備，也不插手阻止。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他就是大冥王朝安插在白塔的奸細。”司無涯說道。
陸州微微點頭。
分析得很有道理。
“師父，我們去哪？”
“先回養生殿……擇日去找陸千山。”
“是。”
……
傍晚，養生殿中。
陸州盤膝而坐，不斷思考著白天發生的事情。
“為什麼丹田氣海會出現卡殼呢？”
白白浪費了十二次格擋，讓公孫遠玄裝了那麼大的逼。
照他的想法，直接一巴掌閃出去，就能讓他老老實實。再不濟，一張普通致命一擊也會讓他不敢造次。
他再次嚐試調動丹田氣海中的元氣。
那種卡殼的感覺又出現了。
就像是音律一樣，總是慢半拍。隻有第二次重新調動元氣才會恢複正常。
這對於一名修行者而言是一件極其可怕的事情，莫說是半拍，稍微延遲一個呼吸都是致命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