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奶奶喜歡聽小曲兒,不過別去順天苑,要在景和宮裏聽。”
“喏。”
她停下腳步,又搖了搖頭,其實說這些都沒用,李雲召侍奉太後多少年,比自己了解的多得多,沒必要擔心太多。
她邁開步伐,朝著宮外走去。
李雲召捋好袖子,嚴肅地跪倒,伏地,雙掌交錯,額頭觸碰手背。
默念一聲,恭送公主。
……
黃蓮。
皇家別苑中,諸洪共正與載洪皇帝有說有笑。
趙紅拂從外麵疾步走了進來。
“陛下,八先生。”
載洪皇帝笑著道:“紅拂姑娘不要客氣,自家地方,隨便坐。”
趙紅拂單膝下跪,說道:“閣主有令,召八先生回魔天閣。”
載洪和諸洪共愣住。
載洪皇帝站了起來,說道:“諸愛卿的師父,叫愛卿回去?”
趙紅拂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嚴肅道:“是。”
載洪回身道:“要不把尊師接過來……朕將這皇位讓給尊師,怎麼樣?”
“陛下,這不是皇位的事,閣主又豈會在意這些東西。”趙紅拂說道。
諸洪共咬了一口水果說道:“那是為何?”
趙紅拂鎖著眉頭,略顯悲傷地說道:
“七先生……歸天了。”
嗒。
諸洪共手中的梨子,掉落在地,滾了出去。
諸洪共向後一攤,隻覺得頭暈目眩……
下午。
諸洪共慢悠悠地醒了過來。
“賢弟,你可算醒了。”載洪拍了拍胸口,緊張地道。
諸洪共連忙爬起來,推開禦醫和宮女,說道:“紅拂,紅拂……回,回魔天閣!”
載洪歎息一聲:“真要回去?”
剛問完,隻聽得諸洪共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嘴裏不斷地念叨著,七師兄……
載洪安慰道:“哎,人死不能複生,朕能理解你,節哀順變。朕親自送送你。”
翌日一早。
趙紅拂和諸洪共攜帶大量的玄微石,踏上了符文通道。
……
魔天閣。
諸洪共和趙紅拂出現在符文通道上。
符文通道旁,魔天閣諸多弟子早已在原地等待。
孔文第一個走了上去,道:“拜見八先生。”
表情嚴肅的諸洪共,突然五官扭曲,大哭了起來,往符文通道外一撲,哭著道:“七師兄……你死得好慘啊!我的七師兄啊!”
“……”
哭是真心實意的,眼淚是真真切切的,鼻涕也是真的……就是場合和架勢,令在場之人當場懵逼。
也許是大家都悲傷過了,心情早已收拾好,不想永遠沉浸在不好的情緒裏,又或者無法融入老八這樣誇張的哭泣中,隻得歎息搖頭。
“我要去見師父。”
諸洪共擦幹眼淚,去了東閣。
孔文看著一馬車的玄微礦石,驚歎道:“這是……玄微石?”
趙紅拂說道:“這幾年,八先生一直沒敢偷懶,每天帶不少人挖掘玄微石。基本都在這裏了。”
說完,她跟著歎息了一聲。
隻可惜,最善於安排這些東西的那位智囊,已經不在了。
縱然有再多的寶貝,也無法讓人提起興趣。
呼。
虞上戎抱著長生劍,出現在空中,說道:“將玄微石,送到天武院。”
“是。”
虞上戎看向顏真洛和陸離,說道:“是否已經準備妥當?”
顏真洛說道:“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明日一早,魔天閣大殿前,集合。”
“是。”眾人躬身。
……
諸洪共哪裏敢去師父那裏哭泣,而是一個人去了後山,在思過洞中待了一個晚上。
到了第二天早上,才有女弟子過來,說道:“八先生,閣主在等您過去。”
諸洪共爬了起來,離開了思過洞。
來到魔天閣外。
看到了同門,以及魔天閣所有人都在場……唯獨少了一人——司無涯。
悲從中來,又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眾人:“……”
“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站在眾人身前,負手而立的陸州開口訓斥道。
諸洪共立馬止住了哭聲,擦幹眼淚。
“師父,我們……我們這是要去哪兒?”他一臉懵逼地道。
明世因來到他身邊,胳膊肘捅了捅說道:“呆子,別在師父麵前提老七,師父可比你傷心,魔天閣已經不安全了,怕是會被被太虛盯上,我們必須得去未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