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眾人一臉驚訝,羨慕,嫉妒……恨。
七生朗聲道:“本屆殿首之爭圓滿結束,非常感謝各位的支持和配合。”
眾人紛紛離場。
赤帝本想留在太虛,但見上章鑽回飛輦,不由得想起了雞鳴天啟下的桑樹,便道:“去雞鳴天啟。”
“是。”
他看著明世因和端木生道:“你們是跟本帝走呢,還是留下?”
明世因笑道:“我當然跟大帝陛下走了,家師教導過,做人要知恩圖報。都是一家人,不應該分敵我,否則與禽獸無異。”
赤帝蹙眉,這話怎麼感覺像是在指桑罵槐。
二人跟著赤帝,去了未知之地。
白帝和青帝相視一笑。白帝道:“找個地方,聊聊?“
“如此甚好。”靈威仰道。
兩帝的飛輦也離開了雲中域。
屠維殿的飛輦最後離開。
一入飛輦。
銀甲衛便道:“處理得還不夠圓滿。”
“別那麼強迫症,差不多得了。”江愛劍道。
“老八,必須得是重光殿的殿首。”銀甲衛嚴肅道。
“好吧,你贏了,今天我有點不在狀態。”七生道歉道。
“先回屠維。”銀甲衛道。
七生點了下頭,回到飛輦中,與三位大帝,其他九殿一一道別,便離開了雲中域。
銀甲衛說道:“還有,你的麵具不該摘下。”
“那種情況,我沒得選。”江愛劍說道。
“有我在,誰也摘不下你的麵具。”
“我現在重新戴上,沒什麼區別。”江愛劍兩手一攤。
銀甲衛道:“愚蠢。”
“你罵我?”江愛劍看著銀甲衛,想要據理力爭,但見其氣勢更盛,尬笑了下道,“別介,就是一丟丟蠢而已。”
“你暴露了身份,太虛中不會有人再認為七生就是司無涯。這恐怕會產生變數。”銀甲衛說道。
“不會吧……”
“沒什麼不會,計劃必須要萬無一失,你可有想過,冥心大帝全都知道。”銀甲衛說道。
“……”
江愛劍一驚,這個他是真的沒想到。
一直以來,他們的計劃進行得天衣無縫,太虛十殿的修行者,對他們深信不疑。冥心大帝委以重任,包括四大至尊,也沒有懷疑過他們。
現在想來,的確是有點過於順利了。
“完了,那現在怎麼辦?”
銀甲衛說道:“一個字,等。”
又覺得這話不夠力度,補充四個字:“等他蘇醒。”
江愛劍拍了下腦袋,說道:“老司也真是的,明知道我蠢,還讓我來。”
……
與此同時。
太虛,聖殿之中。
花正紅跪在大殿中,渾身狼狽,將雲中域發生的事,一一彙報。
冥心大帝虛影一閃,出現在她的身前,說道:“三掌將你擊敗?”
“我沒想到此人修為如此之高,手段十分凶狠。我明明感覺到的境界並不高,這次是我一時大意,著了他的門道。不過好在殿首之爭進行得很順利。”
冥心大帝淡淡道:“隻怕,沒這麼簡單。”
花正紅低下頭,不再狡辯,輸了就是輸了,而是道:“我更沒想到的是,七生……竟不是司無涯。”
冥心大帝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說道:“嶽陽子何在?”
“他和青鳥都受了傷。”花正紅說道。
“溫如卿,關九。”冥心大帝道。
兩道虛影,出現在聖殿之中,躬身道:“殿主請吩咐。”
“處死嶽陽子。”冥心大帝口吻淡漠。
“是。”
二人消失。
冥心大帝的目光重新落在了花正紅的身上,說道:“依你之見,這魔天閣的主人,是何來曆?”
花正紅壓低頭,有些不願意接受地道:
“我認為,他極有可能是來自失落之地的陌生強者。”
她心中還有一個想法,卻萬萬不敢提及,那就是——這三掌有種似曾相識的霸道和凶猛。
“陌生強者?”冥心大帝心生疑惑。
花正紅說道:“還請大帝替我做主,三十萬年的光輪……我……我……”
冥心大帝搖頭歎息道:“願賭服輸,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
花正紅再次壓低身子。
冥心大帝隨手甩出一顆泛著玉青色光團的丹藥:“這回輪天玄丹,下去好好反省。”
花正紅接住丹藥,大喜道:“多謝大帝!”
“下去吧。”
“是。”
花正紅離開了聖殿。
就在她走出聖殿時。
冥心大帝化作虛影,漸漸消失。
不知去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