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
禦書房。
“今年南方大旱,百姓顆粒無收,不少難民背井離鄉四處逃荒,朕甚為擔憂。今我命你戶部尚書蔡士郎為欽差大臣前去開倉賑糧,緩解當地的災情,不得有任何的怠慢。”
坐在高位的男人一襲明晃晃的龍袍,端著威嚴氣勢。
一雙眼睛深邃似海,經過歲月的沉澱,他的身上多了一絲成熟內斂。
此人正是南宮孤。
“是,微臣領旨。”蔡士浪闔首作揖離去。
南宮孤低頭處理公文,麵色凝重。
看著這些災情的報告,心裏著實不安,於是他產生了想要微服私訪的想法。
“皇上,天太晚了,您還是早些休息吧。”大太監恭敬說道。
五年來,南宮孤像是換了一個人,勤於治國,終日泡在前朝,未曾再踏入後宮一步,更別說寵幸哪個妃子了。
至今皇後之位一直是空缺,後宮可謂蕭條。
期間也有大臣提出過讓皇上選秀女,確立皇後人選,但都被皇上駁回,至此此事不了了之。
大臣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南宮孤回神,看一眼黑了的天,好似三更了。
南宮孤一停手,大太監趕緊把牌子擺在上麵,“皇上,您看看今天是在容妃那裏留宿還是在……”
“回寢宮。”
南宮孤冷冷地睨了大太監一眼。
隻一眼,大太監額頭就噗噗冒汗,脊背生寒,趕緊把那些所謂的牌子收了起來。
進入他的寢宮,南宮孤捏了捏疲憊的眉心。
他鬆開手看向床榻,晃了一下神,上麵好似有一個女人正倨傲咬唇地瞪著他,那水潤的眼睛裏流動的是委屈。
南宮孤的眼睛產生些許的漣漪,是她!
“月兒?”
欣喜向前,伸手想要觸摸她的臉龐,但穿過的卻是空氣。
一喜一空。
南宮孤嘴角的弧度漸漸消失,多少的日夜,他總是會看見她的影子,記得她的一顰一笑,可每次都是黃粱一夢。
搖搖頭,苦澀一笑,繼而冷凝,“來人,伺候朕安寢。”——
雲來鎮。
風和日麗,白雲悠悠,街道叫賣聲不斷,甚是熱鬧。
一個白嫩嫩的小男孩轉悠著黑溜溜的眼睛,看著對麵的攤位上的糖葫蘆直流口水,他邁動小短腿,蹦躂著走過去。
他長得白淨十分可愛,路人見了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
小男孩剛走到路中央,準備繼續前行時,遠處一輛馬車快速朝這裏奔來。
男孩轉頭看到馬車,嚇得跌坐在地上,想跑已經來不及,眼看那馬車就要碾壓過他身上——
四周的人看見了,卻也來不及去救,隻能眼睜睜看著馬車步步逼近,為這名小男孩感到惋惜。
就在小男孩將要被踐踏在馬蹄下的時候,馬車內突然傳來一股氣浪,大家隻見一個人影快速出現,一把抓住控製馬的繩子,硬是讓馬往右移動幾分。
嘩啦!
馬車與男孩擦肩而過,小男孩這才免遭厄運。
“孩子,你沒事吧?”馬夫跳下車,趕緊去查看小男孩的情況。
而馬上的男子也走過來,微微蹙眉的看著那孩子。
四周的人看見男人的刹那,突然發出陣陣驚歎。
隻見那男子一身白色袍子,頭發被玉冠高高豎起,俊如神低的容顏,欣長的身姿,在場不少女人的眼睛頓時泛起癡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