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束淡淡的一笑。輕輕地將兩手交叉在一起放在了桌子上。
“你說你們急什麼?這隻不過娛樂新聞才出來一天而已。等到三天過後公司在虧損個兩億,你們再來找我聯名投票把我拉下去。這不如你們意了嗎?”
有幾個人做賊心虛的眼神飄忽,聽到這話之後紛紛低下了頭。
“我看你就是不想讓天恒好,當初真不應該聽你父親的話,把天恒交給你。”
“任叔,我敬你是和父親一起工作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今天說這番話我就要好好和你聊一聊。”方束的口氣冷了三分。
“你說!我看你能說出什麼花樣!”任輝不屑的向後一靠。
方束回頭示意陳秘書將資料放在了任輝麵前。
“這是您兒子從進公司以來所有的豐功偉績。”
此話一語出任輝的臉上立馬變了顏色。
“我把兒子安排在公司裏有什麼錯嗎?你不是也是繼承你父親的位置!”
“任總一片苦心自然是沒有錯,可惜您兒子實在太有作為,接連的讓公司虧損了幾千萬,您更厲害,竟然挪用公款,利用會計做假賬來填補這些窟窿。還真是煞費苦心。”方束淡淡的開口。
“你放屁!”任輝一拍桌子而起。
方束勾起一抹冷笑。“我可不敢,有錄音,要不您聽聽?”
陳秘書快速的按下了錄音鍵。一切事情的經過聽的清清楚楚。
任輝的臉一陣白一陣紅。
“任總,老站著也不好,坐吧。”
掃視一周,方束沉默良久。
他怎麼可能會打無準備之仗?在開會之前陳秘書已經把今天的形勢分析透徹交給了他。
這些年以來他一直都很尊敬這些老人,可老人也有犯糊塗的時候。
“還有其他的資料,你們要一一看嗎?”方束問道。
辦公室內一片寂靜,再沒有人發言。
“青鬆,撒哈拉那邊有一家公司,是不是馬上要開了?”
“是的,方總。”
“那邊缺人,還請任總,何總,肖總費心了。還有其餘的事情麼?”
“散會。”
方束起身,攏了攏西裝,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辦公室內,一群人紛紛離場。
“艸!”任輝一腳跺翻了椅子。
“你們中間的誰當初說的萬無一失!”任輝雙目猩紅看著其餘兩人。
“誰知道這小子不近女色!看樣子今天我們被他徹底的擺了一道。”
“去他媽的非洲,老子在公司裏待了一輩子,怎麼可能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
任輝發完脾氣坐在椅子上泄了氣。他一生的心血都花在了天恒。
“我們這些年都低估這小子了。”
回到辦公室內,方束久違的點了一根煙,靜靜的坐著。
“方總。您今天……”
“你是不是想說我做的有些太狠了,他們畢竟是和父親一起打下的天恒。”方束默默吐了一口煙。
陳秘書沉默。
“我若是不這麼做的話,天恒遲早毀在他們的手裏。你以為那些資料都是假的?全都是真的。”
“吩咐下去盡快辦理手續,我不想在公司再看到他們。”方束默默掐滅了手中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