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峨眉派的弟子們,包括那宗主,都是齊齊的轉頭,看向了蔣長老,眼神之中,出現了猜疑之色,以及淡淡的怒意。
要知道,峨眉派,自古以來,就是自詡為名門正派,也是大派,有著許多的繁文縟節,條條框框。門規森嚴至極!
倘若,黃小龍所說屬實,這蔣長老,的確是暗地裏與紀堂主之妻私通,這才誕下野種紀出塵,那麼就觸犯了門規,要處以極刑。而且,這等行為,太過卑劣下作,屬於***女,這是大逆不道之事,人人不齒!
“哈哈哈哈~~蔣兄,一直以來,你我兄弟相稱,我也敬你。可萬萬沒想到,這次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你真是對得起兄弟我!”紀堂主目呲欲裂,眼射仇火!全身都在起伏顫栗不定。
他苦啊!被極為信任的兄長,生生戴了綠帽子,一直被隱瞞至今,而且還親手撫養了野種二十幾年,寄予厚望。
“你!賢弟!你不要聽這小賊的一麵之詞!你不要聽他血口噴人!”那蔣長老的麵色,也是變得驚恐扭曲,眼中不由浮現出一抹恐懼之色,連聲吠叫,爭辯。
黃小龍站在飛劍之上,一臉隔岸觀火的表情,似乎也並不擔心,自己的四個老婆,就在蔣長老手上。
而馬初夏等人,見到黃小龍之後,心中便是篤定了下來,表情笑嘻嘻的,也看起好戲來。
“我可沒有血口噴人。”黃小龍雙手環抱,笑道。“別忘了,我會望氣術,在潛龍榜比賽之時,我可是一眼就看出,那紀出塵,並非紀堂主的親生骨肉。”
此言一出,峨眉派諸多弟子們,都情不自禁的微微點頭。
黃小龍那一手“望氣術”,的確是神奇無比,大家親眼所見,並不是胡亂吹噓。
那峨眉派宗主,眼中更是流露出來一抹深邃的表情,似乎是在思考著一些關鍵的環節。
“狗屁望氣術!”蔣長老麵孔猙獰,幾乎已經有了一種氣急敗壞的味道,再也沒有了長老的風度,竟是大爆粗口。“這小賊就是在挑撥離間!真是用心險惡啊!試圖挑撥我與紀賢弟你之間的友情!而且,生安白造,將這汙穢的罪名,強加在我頭上…這是一石二鳥之計!想要害我身敗名裂!好,好個狗賊!真是狡猾如妖!此子留不得!”
頓了一下,蔣長老用凶神惡煞的目光,死死盯著黃小龍,似乎是恨不得用這目光,從黃小龍身上,剜下一塊血肉來。“狗賊,你的幾個妻子,就在我手中!現在,你放開心靈,讓我在你心靈之中,栽種下來一個印記,如此,你就成為我峨眉派的弟子!這樣,我們峨眉派也可庇護你,否則你必然就被蜀山劍派虐殺成渣!這是一次機緣,你要好好把握住!跪下吧!放開心靈!”
“等等~~”紀堂主臉色鐵青。“蔣兄,是非曲折,自有公論。嗯~~小弟倒是想到一件事,二十多年前,便是出塵出生的頭一年,我要去執行一次門派任務,便拜托你照顧我妻‘若容’~~當時,我可是十分信任蔣兄的~~嗬嗬,當我回來之後不久,‘若容’便是懷了身孕…現在想來,倒是蹊蹺的很啊!無妨,蔣兄,此次返回峨眉派之後,我可以將‘若容’叫來,當麵對質~~~你看如何?”
黃小龍的話,倒是點醒了紀堂主,使得他回憶起來了一些早被遺忘的細節。
他越想越覺得可疑,心中對於黃小龍的話,早就信了八成!
“紀賢弟,你這是不信任為兄了?”蔣長老尖聲道。
“蔣長老!”峨眉派長老團的另一名長老,一名娟秀的中年婦女,也是大聲道。“你到底做沒做那等禽獸不如之事,屆時將若容找來,大家好好盤問,總歸會問出線索,你情緒如此激動,莫不是心虛了?”
又有一名長老,仔仔細細的凝視蔣長老,“之前我就覺得吧,出塵與紀堂主,麵相並不相似,我們私下裏也開玩笑,說出塵莫不是,並非紀堂主的兒子…如今一看,出塵的眉眼,甚至鼻子,都與蔣長老,很是相似啊~~!”
這麼一說,所有峨眉派的弟子與高層,都非常認真專注的盯著蔣長老的臉看,就好像在他的臉上,長了花似的。
一邊看,還一邊點頭。
蔣長老額頭上,臉上,都滲出來了細細密密的冷汗,表情愈發的難看如鬼,“宗主,你該不會…你聽信這些讒言吧?你~你~~你可要站出來,說幾句公道話啊!”
“蔣長老~~”峨眉派宗主沉聲道。“本宗也感覺有些奇怪。潛龍榜比賽,尚未結束,你就要見初夏等四名弟子,還要借著她們,降服那位少年。一開始,本宗也認為,你是為了峨眉派著想,可現在卻是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