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S市上空,白日晝夜。
伸手難見五指,霎時間,天空恍如白日。
一道巨型閃電從無數高樓頂端霹靂而下,隨後雷聲震得人耳膜深痛,緊隨而來的是磅礴大雨。
路上的行人一陣急跑,叫罵,豆大的雨水打在地上啪啪作響。
道路上的車主視線模糊,雨刮器不要命的狂甩,劣質塑膠與擋風玻璃摩擦間發出刺耳的雜音。
突然一陣汽車笛音之後,“boom、boom、boom”的碰撞聲一個接一個,車輛一個個的撞尾“接吻”。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白日晝夜的景象讓S市突然一下子的亂糟糟了起來。
黃埔大橋上,大雨依舊,大橋欄杆外歪坐著一個落魄的身影,看起來二十五六歲。
豆大的雨水打在身上發出悶響,身邊放著一溜的酒瓶子,酒瓶斜在手上,酒水借著雨水仍舊“咕嚕”的往外冒。
身影依舊一動不動,偶爾打個冷顫,路過的車輛在大雨中疾馳,也沒人注意大雨中坐在欄杆外邊的身影。
這時,那道讓天色驟然明亮起來的閃電好似有目標一樣,瞬間往黃埔大橋而去,一股腦的劈在那落魄的身影身上。
好似電影科幻的場景,雷電交加,五光十色。
被雷劈那人猛的坐直立了起來,不斷的顫抖,雷劈結束之後,貌似有個幽幽的聲音傳來一句;
“臥槽!”
那身影便一頭栽下黃埔大江,沒有引起任何波瀾。
橋上留下一堆因閃電劈在橋邊而緊急刹車的司機們一臉懵逼。
之後,白日晝夜的奇觀就奇跡般的煙消雲散,大雨也漸漸的停了。
S市的繁榮又陸續的恢複,城市中的人們開始正常有序的運轉起來,似乎對這白日晝夜的天氣轉眼就忘了。
醫院的一間病房裏,角落的病床上躺一個人,樣貌俊朗,卻是慘白臉色,床邊坐著個人,小聲的罵罵咧咧。
“少川啊,你說你傻不傻,就為了韓伊那賤人,MD,婊子就是婊子,不是個東西。”
一邊說著一邊大口的喝著粥。
“少川啊,醫生說你沒事,就是腦震蕩,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你看,本來是給你打的粥,守了一夜你還沒醒,嘿嘿,我餓得前胸貼後背...你的事我知道了,沒事,不就一百萬,哥給你湊上”。
再說這躺在床上,名叫少川的年輕人,此刻腦子裏爆炸了,
“臥槽,能靠點譜麼,老子居然沒死...”
黃少川清楚的記得執行任務的那夜,貨船突然瞬間爆炸,自己直接被爆炸產生的衝擊波震飛後,一頭紮進海水中。
掉落海裏的一瞬間,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間襲來。
神跡一般的靈魂忽然飛離身體,然後飄在空中看著自己的身體沉入海裏。
隨後靈魂體一陣模糊,接著靈魂轉瞬進入另一個身體裏,然後隻來得及發出一句“臥槽”就沒意識了。
黃少川這時感覺有人在耳邊不停的說話,什麼不值得,賤人之類的。
黃少川的意識蘇醒了,在感知了一下身體後,手指頭輕微的動了動;
“太好了還能動。”
於是一鼓作氣,黃少川雙手撐在床沿猛的一下坐起,就像是被迫憋氣了許久似的猛的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