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輝趴在地上瞪著雙眼,喉嚨已經嘶啞,嘴角溢血,劇烈的疼痛從折斷的四肢傳來,身體處在無邊的劇痛中不停的顫抖。
黃少川說完,身形晃動衝向曹輝一幹手下,用人眼難以分辨的速度殺過去。
隻用了不到半分鍾的時間,在場所有曹輝帶來的人已經沒有一個站著的,全部抱著腿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黃少川隻是把他們的腿全部打斷,並沒有要了他們的性命。
看著身影如鬼魅的黃少川轉眼間解決所有人,曹輝肝膽欲裂,如同見鬼一般,黃少川的動作是人能做到的事嗎?是人還是鬼?
曹輝此時萬念俱灰。
黃少川輕輕鬆鬆解決了曹輝手下,於是朝著趴在地上的曹輝走去。
看著邁著步子麵無表情走過來的黃少川,就像是看著黑白無常過來索命一樣,曹輝倒是想掙紮,可是手腳不聽使喚。
黃少川蹲在曹輝麵前,已經換上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仿佛之前一切與他無關一樣,皮笑肉不笑的對曹輝說道;:
“你看,我說到做到,言而有信。”
黃少川說完嗬嗬一笑,拿出電話通知等候在外的老仇進來。
掛掉電話後黃少川繼續對要死也死不了,要昏迷昏不了的曹輝說道;
“你的命太髒,我怕髒了手,讓別人送你上路,不著急,你受累再耐心的等一會啊。”
同樣在場目睹全程的安琪此時看著黃少川一臉人畜無害樣子,心裏百感交集。
前一刻還是一副滿腔怒火,人見人怕,鬼見鬼愁的狀態,下一秒仿佛是這裏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我是好人的模樣。
心神放鬆後的安琪此時感到背後的傷口火辣的疼痛,嘴裏忍痛低聲哼唧了起來。
黃少川急忙來到安琪身邊,檢查安琪受傷的背部。
裂開的黑色皮外套下擺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一道幾厘米的刀傷,鮮血流出的速度已經放緩,隱隱開始有些泛白。
“安琪,我現在送你去醫院,”黃少川語氣輕柔的對安琪說著。
平日黃少川喜歡用輕挑的語氣和安琪說話,那是因為安琪在他麵前都是一副嫵媚成熟的禦姐形象。
但此刻麵對刀傷且流血不止的安琪卻堅強的一聲不吭,麵對曹輝的折磨也是毫不畏懼,黃少川對表現出這一麵的安琪敬佩不已,同是也感到心疼不已,心疼一個在江湖中廝殺卻又心地善良的女人。
黃少川之前不知道安琪的另一麵那也是正常,安琪在手下麵前可以是英姿颯爽,身手矯健。
但女人在喜歡的人麵前當然希望自己是柔情似水,性感迷人,難道要在你麵前成天和你滿嘴粗口,聊打打殺殺的事嗎,安琪當然也是一個女人。
在黃少川要抱起安琪的時候,安琪阻止了黃少川的動作,眼神堅定的對黃少川說:
“少川,答應我,趙虎的事你不要管,我要親自解決,”安琪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
黃少川突然一愣;
“可是你...”
“雖然趙虎是你的人,但我希望你兩不相幫。”
黃少川聞言一個咀咧,然後義憤填膺的回答;
“哼,他不是我的人,你才是我的人。”
黃少川說完,目光灼灼且深情的目視安琪。
兩人對目而視,安琪有點受不了黃少川的眼神,
低眉含羞。
安琪感受到黃少川的心意,這時用商量的口吻說道:
“趙虎是我哥哥死因的最終元凶,我想親自手刃他。”
麵對安琪的堅持,黃少川不再勸說,不就是親自動手嘛,到時候安派一些保鏢跟著你,幫你把趙虎抓來,讓你隨便折磨,等你消恨了再宰了他。
安琪的想法,黃少川著實猜不透,安琪是想要憑實力幹掉趙虎,憑實力當上老大,這也是安誌強生前一直想做的事。
誰說不是,女人堅持的東西,有時候男人是真的想不到,猜不到。
這時,仇千躍帶著幾個手下來到倉庫,仇千躍對在場所有趴在地上的人一點也不驚訝,反倒是跟著仇千躍進來的幾個人露出難以相信的表情。
“老仇,我不管你是沉江喂魚也好,毀屍滅跡也罷,我要曹輝看不到明天的太陽,至於其他剩下之人,你看著辦吧。”
神情平靜的仇千躍聞言點頭稱是。
一直在小聲嘶啞哼唧的曹輝聽到黃少川對自己處理,兩眼一抹黑終於可以昏死了過去了。
隨後黃少川抱著安琪離開了,經曆了一晚上驚心動魄的安琪依偎在黃少川懷裏,滿臉崇拜的“質問”黃少川是人嗎,怎麼那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