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我知道,千錯萬錯都是我妻子和女兒的錯。我請您看在她們已經付出了代價,和無辜的鄭氏員工的麵子上,放過鄭氏行不行?另外據我所知,當年以您名義逼走黎小姐的人,是一個臉上有疤痕的刀疤男。至於他現在的藏身之地,除了我以外,沒人知道……”
鄭父的話,讓顧堯新本是波瀾不驚的臉上,有了一絲漣漪。他和顧漫漫努力了那麼久,都沒消息的人,鄭父不僅認識,甚至還知道藏身之地。怪不得他敢威脅他。
要不是,他顧堯新是一個不按套路走的人,這個計劃簡直可以用完美來著稱了。
“鄭總的消息倒是很靈通,知道我需要什麼。不過可惜你來晚了,我現在已經不想知道這件事情了。所以如果您沒有其他可以讓我感興趣的事情的話,我想我們的談話可以到此結束了。”
顧堯新說完,留下一臉驚愕的鄭父,獨自一人離開了咖啡廳。
許久之後,顧堯新的身影,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以後,鄭父才一臉憤恨的握緊了拳頭。朝著他離開的方向,用力的揮了揮,仿佛這樣能夠解氣一樣。
顧堯新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晉芳淑依舊坐在沙發上,在等他回來。
他聽管家說過,她最近一直等他等到半夜,對此顧堯新實在是不知應該說些什麼,也不知應該如何去麵對她。如果不是明天的競標會特別重要,他也不會回來。
“這麼晚了,你該休息的。以後不用等我,把這當成自己家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別累壞身體就好。”
顧堯新說完,繞過坐在沙發上,略顯顯瘦的晉芳淑,徑直向臥室走去。
“我聽說,你要收購鄭氏,要讓它徹底垮掉?”
下午,鄭母來找她,說顧堯新要收購鄭氏的時候,她還不太相信。直到晚上無意間,聽到李偉和公司裏的人講電話,她才徹底相信了這個噩耗。
不管怎麼說,她和鄭秋霞也算是朋友一場。讓她眼睜睜的看著鄭氏垮掉,她做不到。所以才會特意在沙發上等到這麼晚,因為她知道他今晚一定會回來。
“消息這麼靈通?坐在家裏都知道我要做什麼了?這可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顧堯新本想好好警告她一番,讓她少多管閑事的。可當看到她麵色蒼白,身形消瘦後,又硬生生的將傷人的話吞了回去。
“芳淑,有些話我不想說的太深。所以你最好,別做出一些觸及我底線的事情,不然到時候大家一起難堪就不好了。”
顧堯新說完,不在理會一臉驚愕的晉芳淑,徑自去了臥室,準備明天的競標去了。
深夜醫院內,還沒休息的黎冉曦,借著皎潔的月光,獨自一人站在窗前,望著外麵寧靜的小路,犯起了嘀咕。
顧堯新說,明天的競標會是收購鄭氏的關鍵。這麼重要的事情他知道,鄭家的人肯定也知道。她沒有接觸過鄭父,不知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但從鄭母和鄭秋霞的為人來看,他應該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所以,她此刻特別擔心顧堯新的安危,怕鄭家人在競標失敗以後,會狗急跳牆的做出什麼對他不利的事情來傷害他。
這邊黎冉曦擔心顧堯新的安危,深夜不能入睡。另一邊,顧堯新卻因能夠為黎冉曦出氣,高興到久久不能入睡。
一直到淩晨,天快亮的時候,二人才擁著同一片月光,小憩了起來。
第二天,顧堯新因為競標會的原因,早早就起來了。而黎冉曦因為擔心他睡不著,所以也起來的特別早。
“李偉,一會兒要用到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黎冉曦不在,李偉自然而然的,成了顧堯新備用的秘書。就因為這一點,公司不知有多少年輕貌美的小姑娘,討厭死了他。
“準備好了。老大,距離競標會開始,還有兩個小時,時間足夠充裕,你真的不去看看黎小姐了?”
李偉見顧堯新一直站在窗前,望著醫院所在的方向。知道他心裏惦記黎冉曦,所以才會替他著想的問了出來。
聽到李偉這麼問,顧堯新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甜蜜的微笑。
“不用了,等拿下鄭氏以後,我再去看望她。”
簡簡單單的話語,卻讓李偉感覺到,空氣裏都透著一股寵溺的味道。
黎冉曦原本打算,聽顧堯新的話,安安靜靜的在醫院裏等他的消息。可不知為何,越是靠近競標會開始的時間,她心裏就越慌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