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宮。
羅春雨換上今晚的衣服,往上扯下麵露出來了,往下扯上麵露出來了,走動間腿根更是涼爽一片。
“磨蹭什麼?趕緊給我進去。”
領班的薇薇姐不耐煩的一把將她推進了包間。
今天的客人似乎大有來頭,羅春雨是零時拉來湊數的。
腳下穿的鞋有十公分,狼狽推進去時險些摔倒。
屋裏坐了不少人,見到有人進來,突然都朝她看了過來。
羅春雨垂著頭小步子的走上前去,跪坐在桌子前的地上,像寵物一樣乖巧。她很少來這裏,除非沒有錢,迫不得已才回來。
她拿起酒,主動的人空杯子倒上。
拿著麥的胖子見到她,停下嘴裏的鬼哭狼嚎,眼裏閃過不懷好意。他將麥克風一把塞到了身邊人懷裏,便走到羅春雨的腳邊。
就朝她的屁股踢了一腳。
見她回頭朝自己看來,胖子得意的笑了起來。
“還真是你啊?”伴著尖銳的聲音,羅春雨的下齶被抬了起來。
印入她眼裏的男人是下午相親的胖子。
胖子不懷好意的‘嘖嘖嘖’還搖著頭。“媒人把你誇的天花亂墜,我還以為是個什麼樣的國色天香,她怎麼沒有一同說說你在這兒賣身呢?”
不堪入耳的穢言讓羅春雨的臉上閃過難堪與倔強,她攥緊拳頭克製自己的衝動。
胖子更是來勁。“穿這麼少,讓我瞧瞧。”說著,用鹹豬手勾起她的衣服,行為放肆的想往裏麵看。
這裏是聲色場合,這樣公眾被調戲的事大家司空見慣。羅春雨還是頭一回遭遇這事,羞恥感使她理智瓦解。
忍無可忍的抬手一擋,隨手甩了他一個耳光。
“下流。”
胖子臉上的肥肉一閃,被抽的目瞪口呆,一臉白癡相。“你你你……”似乎沒有想到羅春雨會還手一般。
“你既然敢打老子?”
他不可置信的望著一臉防備的女人,瞪大了眼睛。
羅春雨一不做二不休,打都打了,道歉肯定沒用。她站起身來,出手迅猛,在胖子毫無防備下抽了他的皮帶。
“那你穿了嗎?”
她的本意是以牙還牙,沒有想到褲子應聲掉落在地。
霓虹閃爍的包箱裏,眼前白白一片中又是黑乎乎一片,畫麵一言難盡,實在辣眼睛。
羅春雨瞬間隱去錯愕,通體像觸電一樣,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靠,這是什麼鬼?
強忍惡心,她無奈的看著臉色豬肝似的胖子說:“沒穿~~”
隨著她的話,包間裏女性回神尖叫著閉上眼睛。男人們吹著口哨,一臉玩味。
這麼難堪的場麵,讓胖子顏麵盡失。
他慌慌張張的提起褲子,憤怒的指著羅春雨罵:“你這個婊子——”
羅春雨不是吃素的,事到臨頭也沒有什麼顧及。在胖子的手指快戳到自己的鼻尖上時,她就拿了桌上一瓶酒,照著他的頭就砸了下去。
下手狠辣,沒有絲毫留情。
眼見一切就要成為定局,羅春雨的手在空中被人捉住。“住手。”
冷冽的嗓音低沉迷人,簡單兩個字,扭轉了氣氛。
“你不能打我的客人。”男人的眼睛深黑如墨,望進去浩瀚無邊。羅春雨本能的瑟縮了一下,人也晃了晃神。
這不正是在家裏跟自己不歡而散的翟一池?
他拿過羅春雨手中的酒瓶,放到了桌子上。
“誰給了你膽子敢在這裏動手?”
羅春雨張口欲言,胖子不服氣,緊緊的捏著褲頭,衝到男人的麵前來告狀:“翟少,你不用跟個賤人計較。賤人就是賤人,當眾脫男人的褲子這種事都敢做,我今天不弄死她我就不姓陳。”
胖子越說越來氣:“翟少,你不是我們市的,你可能不知道,她十七歲就被男人強|爆了,髒著呢。年紀輕輕就跟自己的哥哥苟且,還生了個孽種,醜事敗露,倆人就結婚了。你不知道,她不盡髒,還克夫。結婚沒有多久,男人就出事,高位截癱,至今躺在醫院裏,像個活死人。”
“我陳皓還從來沒有被女人打過。”這口惡氣說什麼他今天都是要出的。
看他挽袖子的架勢是要打人了,翟一池冷冷扯唇,頗為漫不經心的發出一個單音節來。“哦?”
他挑著眉頭掃了眼羅春雨,她的臉蒼白透明,飽滿光潔的額頭浸出了汗,粉唇緊咬,目光慌亂閃爍,絞在一起的手指被無意識的扣破了皮。
她在緊張?
剛剛跟陳皓鬥的時候不是挺威風的,現在既然慫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