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車子‘吱’的一聲,翟一池技高一等的將車安全的停在了路肩邊上。
“你笑什麼?”
他惡狠狠的回頭瞪著她。
“我沒有笑。”
推開車門,她就準備走人。
翟一池見她完全的無視自己,一股無力感讓他卸去一身的戾氣。
她的喜怒哀樂與他沒有一點關係,他的七情六欲卻全牽在她的手裏,她卻像個無情的上帝一樣,絲毫不為所動。
恨起來,希望她死了好。
可是,看著她在自己麵前轉身,那種好像要失去整個世界一樣的感覺,讓他本能的就伸手緊緊的抓著她。
“去哪兒?”
“我們不適合說話。”她回過頭來,對著他肯定的說。
真的,他們不適合談話。
那怕在做最親密的事,一句話就可以把好好的事情做的像打架。
他猜不透她的七巧玲瓏心,她不理解他的怒火。像水火一樣容不下對方,卻又試圖靠近對方。
翟一池果斷的鬆開她的手。
羅春雨扭過頭,大步而去。
挺直的背脊,孤傲倔強的身影,越走越快,好像身後有猛鬼野獸。
拿出手機,翟一池直接就拔了江辰的電話。
“江辰你幫我查一下楊一應在醫院裏的情況。”
掛斷電話後,他思索著這事沒有一個結果,他肯定不能安心。便發了條微信給江唇,‘在線等’。
大概幾分鍾後,江辰回過電話來。
“查完了,你要那方麵的?”
電話裏傳來江辰翻動紙的聲音,似乎有不少信息。
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他問:“他情況怎麼樣?”
“老樣子,時間久了,肌肉萎縮厲害。”
那就是還死不了?
這不是羅春雨哭的理由,那麼……“他欠多少醫藥費?”
江辰多事的問了一句:“你要幫他出?”
翟一池麵色一寒,沉聲道:“不關你的事。”
“欠多少?”
江辰自討了個沒趣,翻了翻手中的資料,回複給他的是:“沒欠多少。”
沒欠多少是多少?
“我要精確到小數點。”心煩意亂的翟一池對於這樣籠統的回複最讓他討厭。
感覺出他的怒意,江辰推了推眼鏡,認真道:“也就幾百塊錢,這裏顯示他老婆過來交了三千塊了,今天的藥正常的在輸,如果她下午不過來繳錢,明天上午醫院就不會給楊一應打針了。”
他一五一十的如實相告。
結果沒有得到表揚,電話‘啪’的一聲,掛斷了。
既然都不是,那她……
男人緊緊的蹙起了眉頭。
深邃的眸子注視著羅春雨離開的地方。
……
林家的大宅裏。
柳安娜不安的在客廳裏走來走去,傭人上前來關心過幾次,都被她吼了回去。
林青青下樓來喝水,看到她氣不打一處來。
“你在幹什麼?”她站在樓梯口,冷著一張臉,鄙視的望著柳安娜。
她很討厭這個女人,虛情假意的嘴臉一見到就想吐。
柳安娜見是林青青,停下走來走去的步子,一臉討好的說:“是青青,你餓了嗎?我這就讓廚房給你弄點吃的來。”
“不用。”
林青青不領她的情,譏諷的問:“你像蜜蜂蟄了屁股似的,在屋裏轉來轉去的幹什麼?有什麼事不能坐著思考嗎?”
柳安娜臉麵一僵,眼裏的不快一閃而過,“對不起啊,青青,影響你了。”說完,乖乖的坐進沙發裏。
林青青冷哼一聲,進了廚房去倒水喝。
這時,林有漢一臉不善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身後跟著個保鏢,懷裏抱著一個小女孩。
柳安娜見他進來,立馬就迎了上去。“老公?”
林有漢脫下衣服,丟到迎上來的柳安娜懷裏,臉色不豫的走到沙發上坐下。
“你給羅春雨打電話了沒有?”林有漢問。
柳安晴趕緊點頭說:“打了,她正在來的路上。”
放下手裏的西裝外套,她立馬給林有漢倒上一杯茶。“你先不要急,喝口茶,我再來催一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