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杯蜂蜜水,她一個喜歡甜的人都覺得甜的不對勁,更何況是不喜甜的人呢?
在後來很久,她睡在他的懷裏問他,才知道原因。
因為那是她用過的杯子。
當時心懷不軌的他,就著她喝過的位置,安靜的喝光了杯中所有的蜂蜜水。
她靠在他的懷裏,羞澀的臉都紅了,眼睛卻亮晶的。
被他壓在床上,彈簧床真的很響,全是羞澀的聲音。
……
認真修圖的翟一池握筆的手僵硬下來,怎麼也畫不下去,他閉了閉眼睛,有些生氣的朝著羅春雨望過去。
隻見她目光空洞的看著自己,一瞬不瞬的。
翟一池蹙了下眉,感覺她的目光穿過了自己的身體,看向了很遠的地方。那一定是個美好,又甜的地方,因為她臉上柔和的笑意,與眼裏幸福的光,都一覽無餘。
他不會自作多情的覺得她是在想自己。
於是放下筆。
“想什麼呢?”
被打擾的羅春雨目中閃過呆楞,她站了起來,走過來。弱弱的問:“你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到。”她在圖紙上看了一圈,發現一個地方也看不懂。
有些窘迫的問:“是哪兒要討論嗎?”
“你剛才在想什麼?”他側過身來,一瞬不瞬的問著她。
羅春雨一楞,咬了咬唇,目光閃爍的望著他說:“想你,信嗎?”
想那個時候在家裏住了一年多卻不相熟的他,想他第一次不情願走到自己的房裏來,給自己做輔導。還想到了,他看著自己問:‘你需要嗎?’這句話的話語氣。
那時的他帥氣陰鬱,她偷偷跟楊一川在背地裏還八卦過他,像他那樣高冷的人,會喜歡人嗎?
一副無欲無求,不染凡塵的樣子,肯定就是不會有喜歡的人。
誰知,他喜歡的那個人會是自己呢?
“我就知道你不信。”
她扯唇笑了一下,問他:“圖紙修好了嗎?”
翟一池不喜歡她這副漫不經心的態度,感覺很敷衍。一把揮開她看著的圖紙,動作迅速的捉住了她的肩,反壓在了身後的辦公桌上。
“想我什麼?”他低沉著聲音,在她的耳邊蹭蹭。
他的呼息所到之處,一片麻癢,她有些受不了的別開了頭去。“放開我。”
“又想玩欲擒故縱?”他不放,反而越發的放肆了。
手順著她衣服下麵,已經大膽的抻了進去。麻癢隨著他的觸碰,就路延伸,擊起陣陣戰栗。
“林青青就在外麵,你不怕她突然闖進來嗎?”她嚇唬著他。
他卻低低的笑了起來,對著她已經紅起來的耳朵吹了口氣,真是可愛又生動。
“這樣更刺激不是嗎?”他惡意的手已經不安分起來,讓她又惱又羞愧。
一把捉住他的手,不讓他使壞,不安的問他:“你一定要娶林青青嗎?”可不可以不要娶?她好想這樣問,卻覺得自己沒有那樣的立場。
他們之間一直都是交易關係。
埋首於她頸間的翟一池暗暗的扯了下唇,漫不經心的‘唔’了聲,算做回答。
羅春雨動了動,蹭到了一個發生變化的位置,暗罵了一句‘禽|獸’,不敢再動。她不是初經情事的女孩,彼此太熟悉對方的身體。
他已經被情|欲渲染過的嗓暗啞低糜,說話回答都不走心。
“那你可以別娶他嗎?”
在他意誌薄弱時,她想問一問他。
誰知,男人的意誌再薄弱,不可能的事情就是不可能。
“不會,她有我的孩子。”這一句有點長的話,似乎讓他稍微的回了下神。問:“如果你能懷我的孩子,我肯定娶你,不娶她。”
不知他用意為何。
羅春雨有一種被人捅了一刀的感覺。
這輩子,她再想給他生個一男半女,那隻是來世的事情。
他刻意的拿出來說,是因為意誌薄弱不經大腦,還是有意為之?
不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走神間,他已經成功而滿足的露出了笑意。
“認真一點。”
趁虛而入的人,既然還有臉讓她認真點?
他將置於胸口的礙事的手反壓到她頭頂的桌子上,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的眼睛:“在你身上我耕耘的最賣力,可惜上天因為你虧心事做多了,給了你世上最大的報應。”
白著臉,承受著他的惡意,又要受著他語言間的嘲諷。
“知道我不能生了,你還做?”
她負起的話似乎逗笑了他,咧開嘴一笑,明明很生動的,深黑的眸低卻不見絲毫笑。他垂下頭,俯首到她的脖子間流連忘返不去,一直蹭著咬吻著。
……
傍晚回家的時候,羅春雨暈沉沉,依然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
她都有點不敢坐公交與地鐵,直接叫了滴滴車回家。
柳安晴早早的讓亦心吃了飯就把她關進了房間。
羅春雨回來時,她直接讓她過來身邊坐。
“小雨,阿姨有話跟你說。”
阿姨是個老實的人,話不怎麼多,很勤快。有過一段婚姻,因為自己不孕,但主動與男方離婚,自此再也沒有動過嫁人的念頭。
她幫著羅春雨照顧亦心已經有四年了。
羅春雨放下包,坐到了阿姨的邊上去。
“阿姨,是不是因為錢的事,我……”
不等她的話說完,柳安晴拍了拍她的手,打斷了她的話。她目光沉重,有些無奈的對她說:“下午,你媽媽來找過我了。”
“我媽?”
柳安娜來幹什麼?
她驚訝著眸子,在屋子裏看了一圈,見家裏沒有什麼翻動的痕跡,鬆了口氣問:“她來做什麼?又是因為她的那人繼女嗎?”
羅春雨再清楚不過,林青青隻要不爽就往家裏說,一說柳安娜就會來找自己算帳。
抿了抿唇,她站了起來:“我自己去找她。”
“坐下。”
柳安晴拉住她,讓她坐下來。
目光複雜的看著她說:“她也沒有別的什麼要求,就是讓我們離開S市,到別的地方去生活。”柳安晴拿一張支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