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一川跟沒有聽到一般,將麵條吸的更響了。

“好吃嗎?”見他這賣力的吃,羅春雨討好的問:“我再給你下一碗吧。”

結果,她話才說完,楊一川一口麵嗆的他上氣不接下氣,差點背過去。

狠狠的摔了筷子,他忍無可忍的瞪著她:“你他媽,能不能給老子閉嘴。”

這是他第一次對著她暴粗口,羅春雨一時不能適應,半天沒有回過神來。楊一川見她呆住,也覺得自己有點過了,當時看著她慌慌乎乎的,不是很放心,所以就一直跟著她。

其實多次見她險險與別的車靠近,他才索性開到了她的前麵。

提心吊膽了一路,最後還是被她這個傻子給追了車尾。

想來,她也嚇的不輕。

心裏的怒氣便軟了下去,麵上的神色也柔和了些。“去把碗洗了,麵條做的難吃死了,誰要再吃一碗啊。”

因為倆人都沒有車,所以隻好打車回來。

本來準備在外麵吃的,楊一川決定來家裏吃。

沈可欣似乎已經走了,並不在家裏,隻好羅春雨自己動手來做麵條。

理虧在先的羅春雨乖乖的去洗碗。

像小媳婦一樣聽話,楊一川心裏感覺甜甜的,看著她垂頭喪氣的背影,扯了扯唇,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意來。

……

在米蘭挑好婚紗回來的翟一池通知秘書部,讓羅春雨接著傳送圖紙。

大家心裏一直奇怪,同城快遞不是更方便,為什麼非得要個人一天來回兩頭跑。

當然,這個疑問沒有一個人敢當著翟一池問的。

回到家裏時,已經完全把翟一池房子當自己家的林青青,像個真正的女主人一樣迎接他。“你回來了,快,阿強在屋裏已經準備了食物。”

她邊來給他拿東西,邊熱情的跟他說話。

翟一池冷著一張臉,將東西交給了司機,讓他提進屋裏去。給楞住的青青是這樣解釋的:“你是孕婦,就好生的呆著吧。”

回到屋裏,阿強見著翟一池,問候了一句:“翟先生回來了。”

他趕緊過去張羅著吃的東西,三條狗看到翟一池高興壞了,紛紛的朝著他湧了過來。都發出歡快的‘嗚嗚嗚’聲,討寵的把頭伸過來,讓他摸。

餐廳裏,一時被三條龐然大物占居。

林青青站在遠一點的地方,怎麼也不敢靠近。刻薄的眸低閃過一抹厭惡,這三條狗她遲早要收拾了。

見了她就‘嗚嗚嗚’虎視眈眈的看著。

她還不信了,自己鬥不死這三條狗。

阿強把吃的都送上了桌子。

飛機上沒有吃什麼東西,翟一池也是餓了。

三條狗圍著他轉來轉去。

幫翟一池送東西進來的司機,已經安安靜靜的離開,隻留下一聲車子離去時的引擎聲。

不敢靠近翟一池的林青青,見著裝婚紗大大的盒子,心裏好奇又興奮,便走到客廳裏去動手拆開了裏。

婚紗又大又重。

保守的設計,莊重的款式,一點也不新潮,林青青略略有點失望。這件婚紗,完全彰顯不出她曼妙迷人的身段。

咬了咬唇,她望著餐廳裏吃飯的男人。

不知何時,他已經走了過來,竟然沒有吃飯。

她楞楞的看著他走過來。

翟一池麵目陰沉,眸中閃過寒意,神情頗為不悅的問:“誰讓你動的?”

他一把奪過婚紗,小心翼翼的放回到盒子中,再蓋起來。做這一切時,他格外的用心,好像在對待一件珍寶似的。

確實,這婚紗真的是珍寶。

上麵鑲嵌著數以百計算的鑽石,其中紅寶石與粉寶石邊緣點綴更是琳琅滿眸,璀璨無比。這應該是世界最貴的一件婚紗吧,翟一池為自己舍得花這樣的大價錢,也難怪他小心對待。

林青青雖然不滿意這件婚紗的款式,但掃過上麵片布大小的鑽鑽石加寶石,也就忍了。

“反正這個婚紗是我的,我還不能動了?”她半開玩的對著翟一池撒嬌。

誰知,收好婚紗後的翟一池,招手讓阿強將婚紗收了起來。

這才慢悠悠的對著她說:“誰說是你的?”

他冷冷的笑著,眸中閃過嘲諷。

“我們是在演戲,你忘記了嗎?”他可沒有打算要娶她。

林青青眉心一蹙,心想這婚紗莫不是給羅春雨的?不,這個想法太瘋狂了。羅春雨怎麼配得上這麼貴重這麼華麗的婚紗?

她絕對不相信。

勉強扯了扯唇角的笑,她說:“我們就要結婚了,這個不是給我的,你是不是故意逗我的?”

翟一池心情似乎不錯,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林青青給逗笑的。他抬起手,捏住了林青青的尖瘦的下額,微微的抬了起來。

“逗你?”他嘲諷的一笑。

一把就甩開了她的臉。

林青青難堪的別開頭去,臉色乎冷乎熱,模樣一定難看極了。她沒有急著回過頭去,隻是保持著原樣,別開著頭。

男人冷冷的聲音就在耳邊:“你三言兩語把我的外甥給刺激到自殺了,這個黑鍋可是我幫你背的。”他的目光掃到林青青目前還算平坦的肚子,接著說:“這個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孩子,也是我替你背的。”

“你該好好的感謝我,不是嗎?”

咬著牙,林青青再說不出一個字來。是她太得意忘形了,差點忘記這個男人是翟一池了。

他就像老虎,就算睡著了,你也千萬不要把它當成了貓。

林青青半晌弱弱的說:“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