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翟一池就隻剩下強吻過她一次的楊一川,比起他們兩個,她對這個陌生又讓人絕望的吹,讓她希望立馬來一場天災人禍,立馬死在當下。
時間好像靜止了。
地下室密閉的黴味濃鬱了起來,刺激的她眸子收縮,好像出現幻覺一般。
她從來沒有細細的回憶過自己把翟一池弄上床的事情。
不知是羞於麵對,還是已經遺忘在歲月的流水中。
夜悶熱難熬。
窗外連連加班的挖機,‘轟轟轟’的聲,但著磚塊,瓦爍,不絕於耳。
昏暗的光線裏,一切都不那真實了。
一個老電扇,‘呼呼’的響。
在彈簧床上羅春雨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因為她想到偷偷在網巴看的片子,還有那些小說裏曖昧不明的描繪。自己喜歡的人就在床下,她安奈不住的心湖,像一個小點,越聚越大,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猛的從床上坐了床下。
地下的人明顯有了反應,感覺到他也沒有睡著,心裏一樂。暗暗的猜測,也不知道他此時在想什麼,這麼夜深,難以入眠的時候。
她不敢下床,又不安分。
倒下接著睡,最後在床上不老實,翻來翻去,竟然翻到了地上。
真他媽的疼啊,她在地上掙紮著,覺得丟人丟到了太平洋外。
想著乖乖回到床上老實睡覺吧,結果一翻身,就碰到了翟一池。
這麼熱的天,他的皮膚竟然是涼的。
她不敢主的摸了摸,卻被他一把捉住了手。
“你做什麼?”
羅春雨張口結舌,能說什麼?她不敢如實以告,黑暗很好的掩藏了她的心虛。
呼乎越來越慢,最後都不敢呼吸了。
他似乎也感覺到不怎麼合適,便鬆開了她的手。
“睡吧。”
多簡單的兩個字啊,她咬了咬唇,不做聲。感覺到有蚊子咬時,才反應過來,沒有風扇又沒有蚊帳的他,這幾個小時是怎麼過的?
心裏不舍,又有些不安的問:“要不,你要到床上去睡吧。”
她一直不知道他的心裏是怎麼想的,是因為太熱了還是因為蚊子太多了,所以才答應上到床上呢?
羅春雨隻記得,自己因為不小心觸碰到他微涼的身體,曾想挨著他。
當他再次捉住自己的手,聲音暗啞的問:“你確認?”
當疼痛來臨時,她覺得自己一點也不確認。
哭著聲音說:“我不了。”
微涼的身體像火一樣滾湯,烙在她的身上。滾落的汗水,在滴在她的身上,讓她不住的發抖。
他像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一般,對她說:“很快就好。”
一點也不快。
很久,天微微亮時,她痛的不能翻身。他去不依不饒的卷土重來,她克製的聲音被彈簧床的‘吱吱吱吱’聲掩蓋。
雙色線交著的燈炮,在眼睛一晃一晃,她暈的不行,隻覺得想吐。
可是,經久不衰耐力驚人的翟一池好像不知道累為何物一般,化身成狼的對著她伐撻。
那時的真的好痛,至今都忘不了。
那種好像被燒傷的感覺,餘韻繞過心頭,烙在了神經的每一個角落裏。
……
在最絕望的時候,她以為一切已經無可扭轉,錯亂的聲音由遠而近。一抹刺眼的光,從大破開的大門外傾斜進來。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陽光最明亮的地方衝來。
光束就在他的身後,讓人看不真切他的麵孔。
恍惚間,隻覺得身上一輕,然後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中。
翟一池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人敢動自己的女人。
尾隨他而來的還有阿丐片布在附近的兄弟們,他們像潮水般全湧進來。
而同時被帶來的還有林青青,她雙手被絞,一個肥胖的男人捉著她。她目光一縮,比起害怕,她想到羅春雨被其他人男上了,心裏變態的覺得興奮。
翟一池捧在心手裏的女人也有今天,被一個又老,又髒,又臭,又惡心的男人欺負。
這是多麼大的好消息。
她的父親,在她的眼前,被一群男人帶走。現在,她連想都不敢想,爸爸接下來的命運是什麼樣的。
林青青仇恨的眼睛,看著被跪在地上,抱著羅春雨的男人。
他竟然會痛苦,一個無欲無求,世界一切都在他眼前的男人,他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而痛苦。他埋在羅春雨脖間的臉,看不到神情。
可是周身散發出來的情緒,像一團無形的煙霧,以他為中心,逐漸擴散。
最後籠罩到所有人的心裏,擊起駭人的懼意。
剛剛騎在羅春雨身上的男人像老鼠一樣四處逃竄,最後還是被按在了地上。他露在外麵的肥肉,煙黑色,還有一些惡死的雜毛散布在敏|感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