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竹原本隻是冷眼旁觀著柳卿予指責白淺,本以為白淺會良心發現,卻沒想到她竟冒出了這麼一句,意思是她柳玉竹真做了什麼對不起良心的事情?

柳玉竹麵上一冷,聲音也冷硬了幾分:“白淺,請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你得對得起良心’?我柳玉竹究竟是做了什麼對不起良心的事情,你要如此說?”

白淺聽到柳玉竹開口,下意思地往言離身後縮了縮。

言離秀眉一皺,側身擋住了白淺,安撫了白淺兩句,又維護地開口道:“柳玉竹!慕容夫人與我們風紀委還都在這裏呢,你這幅樣子是要嚇唬誰?”

“怎麼,我這什麼都還沒說呢?你們就覺得我欺負她了不成?”柳玉竹氣極反笑。

慕容夫人麵上的表情也凝重了許多,目光掃過四周,隻見不少早起的學員都圍了過來看熱鬧,怕事情鬧大,隻好開口做主道:“白淺同學,請把你所知的據實相告,孰是孰非我們自有判斷。”

白淺見慕容夫人都這麼說了,這才有些縮瑟地站了出來,聲音細弱蚊蠅但卻清晰地落入了每個人的耳中:“秘典……是玉竹姐姐拿的,我親眼見到的。”

“什麼!”柳卿予瞪大了雙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而除了柳玉竹幾人外,在場的眾人包括四周看熱鬧的人群,聽到這話都是一幅鄙夷的表情看著柳玉竹。

柳玉竹嬌弱的背脊挺得筆直,即便內心風起雲湧麵上也依舊是從容不迫的樣子,倒是讓好些人對此事又起了疑竇:

難道柳玉竹真與此事無關?

柳玉竹的目光帶了壓迫感,周身無害的氣勢一收,此刻的她看起來凜然不可侵犯:“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偷盜了秘典?”

“我,我親眼看到的!”白淺的聲音有些縮瑟,許是已經誣陷了便沒有退路,慢慢地聲音也變得堅定了許多。

“昨夜我見你神神秘秘地溜出院子,一時好奇跟了上去,卻沒想到。親眼看著你去了藏書閣,不多時又抱著一團東西出來……沒一會兒外麵就傳來了喧囂聲,說藏書閣著火了,今日又聽聞萬卷閣有珍寶丟失。”#@$&

柳玉竹眉梢一挑,言語裏盡是玩味:“哦,珍寶丟失?你也知道風紀委是告訴眾人萬卷樓的珍寶丟失,至於是何珍寶,風紀委想必都不曾對外說過吧?那麼,白淺同學又是從哪得知萬卷樓丟失的是秘典呢?”

是啊,柳玉竹的話瞬間點醒了在場的眾人。

“我,我……”白淺似乎也沒想到柳玉竹能這麼快地反應過來,迅速抓住了自己話裏的漏洞。一時間竟找不到言語反駁,更顯得白淺心虛不已。

大家都不是傻子,風紀委的眾人雖一早放出了珍寶遺失的消息,可真正知道丟失的是什麼的沒幾人。

白淺既指認是柳玉竹偷盜了珍寶,可她畢竟沒有親自經手過,又如何得知柳玉竹究竟偷了什麼東西出來……如今這般前後矛盾,難以自圓其說,難道說這其中還有什麼貓膩?%&(&

柳玉竹麵上的笑意森然,看向白淺的雙眸裏毫無溫度。她不是聖人,以德報怨不是她的性格。況且柳玉竹自認,從認識白淺至今從未做過傷害她的事情,甚至對她還多有照拂……

風紀委的幾人除了言離外,麵麵相覷,明顯也是察覺出了其中的貓膩。隻有言離麵色鐵青,叫柳玉竹這麼一反駁,她們倒不好直接給柳玉竹定罪了。

慕容夫人隻能開口道:“這件事疑竇太多,且等藏書閣那邊再有新的證據傳來再論,今日到此就先散了吧。”

慕容夫人自然也聽出了其中的不對,事情到了這裏也陷入了僵局。

而躲在暗處圍觀的溫婉婉,此刻手中的繡帕都要擰爛了。為什麼她都做到這樣了,甚至不惜代價威脅白淺出來誣陷,可竟還是沒辦法將柳玉竹定死?

不行,這件事絕不能讓柳玉竹這麼容易就蒙混過去!就算是不能讓她身敗名裂,至少也要讓柳玉竹脫一層皮下來!

眼見局勢不會再有變動,溫婉婉狠狠一跺腳,轉身去找旎星公主了。

隻要能說動旎星公主,這件事的主動權便還在她的手上。況且,旎星公主自特考“戰敗”柳玉竹一事,麵上雖不曾多說,但明顯芥蒂了許久。把自己關在書房瘋狂練習一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