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韻舟的身上除了一條褻褲以外,披風下的身體近乎赤裸!

“該死的死色女,莫不是趁著昨夜小爺身體不適,把小爺我給吃幹抹淨了吧!媽呀,小爺的一世英名!”施韻舟咬牙切齒,殊不知竟把自己的心裏話給說了出來。

柳玉竹本就惦記著施韻舟的身體,睡得並不安穩。

此刻聽到動靜立刻就醒了過來,嘲諷道:“放心吧,本姑娘我還沒有色中餓鬼到那個地步。更何況你除了這張臉,還對得上我的胃口。就你那智商,別說一個,再來一百個你這樣的,本姑娘都看不上!”

施韻舟麵色鐵青,伸出披風外的手縮回來也不是,掀開也不是,一時僵在了那裏。

柳玉竹看著施韻舟那無處安放的手,差點笑出聲來,難能地開口調侃道:“放心吧,沒把你怎麼著,你傷口感染了,我給你做了些處理。早知道,在大夫麵前,患者是沒有男女之分的,更何況……你就算脫光了,我也對你沒興趣。”

施韻舟狠狠瞪了柳玉竹一眼,咬牙切齒地回應道:“那我可真謝謝您嘞!你要是不加最後那一句,我一定會更加感動。”

柳玉竹懶得理會施韻舟,看了看天色,見大霧有消散的趨勢後,一邊整理東西,一邊囑咐施韻舟道:“趁著現在天色尚可,你趕緊穿好衣服,咱們試試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

施韻舟見柳玉竹都這麼說了,也不好再矯情,趁著柳玉竹轉身整理東西的空隙,連忙掀開了身上遮擋的披風。手腳麻利地開始往身上套衣服。

柳玉竹回頭時正好看到施韻舟狼狽地在套褲子,雙手抱胸饒有興趣地調侃道:“喲謔,咱們的施小公子這會兒不怕被我看光了嘛?”

柳玉竹的話音一落,施韻舟像是被人按了暫停鍵一般。綁腰帶的動作頓住,半晌才憋紅著一張臉,轉過身憤恨地看著柳玉竹,說道:“你這女人怎麼就沒有點廉恥之心了啊?”

柳玉竹柳眉一挑,嘴臉噙著一抹笑意,學著惡霸調戲良家婦女的調調說道:“怎麼,施小公子害羞了嗎?”

真是叔叔能忍,嬸嬸不能忍!

施韻舟幹脆放下了手上提著的褲頭,那件褲子順勢落下。施韻舟沒理會落在地上的褲子,就這麼穿著褻褲,雙手叉腰,看著柳玉竹。

“你不是想看嗎?小爺也不擱這跟你矯情了,讓你一次看個夠!也算還了那天在客棧裏,小爺不小心看到的……咱兩一人一次,扯平了!”

我的天,這東西也能這麼算的嗎?

柳玉竹原本還想好好調侃施韻舟兩句的,聽聞這話隻能無奈扶額,沒了繼續欣賞肌肉的心情。

施韻舟見柳玉竹不看自己了,連忙開口道:“誒,死色女,你看我呀。你看了我,我就不欠你你的了,你瞧瞧小爺這光滑柔順的腿毛,還有小爺這健碩的肌肉……”

哦買嘎!有沒有人行行好,來收了這個二傻子?

柳玉竹簡直崩潰,萬萬沒想到自己竟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果然,二傻子的精神世界是常人無法想象與窺探的!

最後先認慫的還是柳玉竹,實在是施韻舟的臉皮太厚。柳玉竹敢保證,她要繼續跟施韻舟杠下去,那家夥絕對能做出“裸奔”“遛鳥”這種事來。

為了自己的眼睛著想,也為了盡快走出這片林子,柳玉竹第一次在與施韻舟的交鋒中敗下陣來。

大霧已經褪去,奈何昨日兩人因為迷失方向,走得太深,又經曆了昨夜與刺客的一番打鬥,這會壓根找不到來時的路。兩人隻能像無頭蒼蠅一樣,在密林裏四處摸索著。

眼見著天色又要黑下來,柳玉竹與施韻舟都有些無精打采,連鬥嘴的力氣都沒有了。

施韻舟忽然停下腳步,禁聲側耳聽了片刻,問道:“你聽,前麵是不是有腳步聲?”

柳玉竹耳力沒有施韻舟的好,聽聞此話雙眼裏也是閃過一絲亮光,連忙回應道:“咱們上去看看,說不定是附近的村民或獵戶,也許能帶咱們出去呢!”

兩人意見相同,連忙向著聲音處跑去。

采藥的少女一身利落的打扮,背上背著背簍,手上還握著小鋤頭和一株剛剛采下的藥草。見到有些狼狽的二人,少女疑惑問道:“你們是?”

“我們是過路的旅人,在這林子裏露宿,沒想到迷路了。”柳玉竹解釋道。

“是啊是啊,姑娘能帶我們出去嘛?”施韻舟也連忙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