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啊!”柳玉竹又白了施韻舟一眼,心道這二傻子今天話怎麼這麼多?心念一動,反問道:“施小公子可有心上人?”

施韻舟見柳玉竹一下子又把話題扯到自己身上,一張俊臉瞬間蔓上紅霞,清了清嗓子,故作自然地回答:“自然有的,小爺的女神你又不是不知道!”

“哦,溫婉婉是嗎?”柳玉竹臉色一白,微微別過頭,沒讓施韻舟看出她的不對。

說著施韻舟偷偷用餘光觀察了下柳玉竹的臉色。見柳玉竹神色如常的樣子,不知為何,他竟隱隱有些失落,心底莫名還有些不甘,說不出的滋味。

施韻舟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故意又說:“那是,隻有溫姑娘那種溫柔,善解人意的才女才能配得上,小爺我這樣的英雄豪傑!”

柳玉竹嘴角上揚,意味不明道:“是嗎?”

卻不知嘴裏蔓延開來的苦澀是因為什麼。

兩人一時無話,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後,正當施韻舟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時,卻又聽柳玉竹忽然淡淡地問道:“施公子究竟是如何喜歡上溫婉婉的呢?”

柳玉竹的語氣裏聽不出什麼情緒,施韻舟甚至不知道她究竟是真的好奇,還是在試探他什麼。想到方才的尷尬,施韻舟思索了下,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當時京城裏一個朋友辦了個詩會,我一時無聊去湊熱鬧。你也知道,我那會兒文不成武不就的,擊鼓傳花剛好到了我這裏,正在我準備喝酒的時候……我想我永遠忘不掉那時候,溫姑娘那流光溢彩的雙眼,還有那一抹淡笑……”

施韻舟與溫婉婉的相遇就像是十分俗套的才子佳人,但卻不是因為一見鍾情,而是溫婉婉的“美救英雄”。這才將“女神”的形象,深深烙印在了施韻舟的腦海裏。

柳玉竹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一雙鳳眼變得幽深。聽施韻舟這麼說,倒確實是溫婉婉一貫的手法,用各種不經意不出風頭的方式,在世家公子麵前不動聲色地散發自己的魅力,左右逢源……

施韻舟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柳玉竹自己開口問的問題,他老老實實回答完了,柳玉竹卻還是不說話了?

兩人又是好長一段時間的沉默,施韻舟能感覺到似乎在他說完了與溫婉婉的相遇後,柳玉竹似乎又與他生疏了許多,但他又說不清楚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似乎隻是一些無傷大雅,不經意的小事上,柳玉竹會避開施韻舟伸過來的手,和兩人不經意的一些碰觸。施韻舟有些失落,但又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失落,畢竟男女授受不親,柳玉竹的疏離本就是十分正常的。

柳玉竹沒有留意到施韻舟的不對,她自己心裏也有些不利爽,但施韻舟的性格就是那般,這一番話不過是讓柳玉竹再次認清了自己的位置,自然不會再有什麼不該有的念想。

當後來施韻舟再次想到這件事時,真恨不得回到這會兒,狠狠扇自己一個巴掌。當然那都是後話了。

柳玉竹與施韻舟出了那夫婦二人所在的山洞後,又前進了一段時間後,這才找了一處空地歇腳。趁著施韻舟生火的功夫,柳玉竹掏出那婦女的給地圖翻看起來。

施韻舟生好了火,說不上心裏是什麼滋味,竟又費盡心思地抓了隻野兔。清洗好了後,頗有些討好地拿到柳玉竹麵前,當著她的麵開始烤。本想著柳玉竹看了兔子也許會對他態度好點,卻沒想到,柳玉竹全程一直在看著地圖,完全沒有注意到他。

施韻舟頗有些賭氣地開口道:“你看了那麼久,可看出什麼門道來了?”

柳玉竹沒有發現施韻舟的不對,將地圖放在地上,示意施韻舟道:“我發現你們這個出師陣似乎是按著奇門遁甲設計的,而按咱們這一路走過來的關卡來看,似乎是對應著八門……”

所謂的“八門”則是奇門遁甲裏的一種陣門,柳玉竹見施韻舟不懂,還特地給施韻舟解釋了一番:“咱們走過的迷宮,想來對應的應該是八門中的開門。而婚嫁洞穴則應該是對應的八門中的吉門,錢窟則是景門,而剛剛那位夫婦所在的應該便是傷門……”

施韻舟聽柳玉竹嘰裏咕嚕分析了一達通,還是聽得不甚明白,好奇地問道:“那你說這些,跟我們現在的處境有什麼關係,你找到出去的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