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施韻舟才發現,自己竟然連某個隱私的部位也是一絲不掛,原本想要掀開被子的手頓時一僵,尷尬著連話都有些不知道怎麼說了。
柳玉竹瞥見施韻舟紅透的耳尖,這才後知後覺地回想起自己在他身上做了什麼,頓時俏臉亦是一片粉紅:“別誤會……你的腿骨耽誤了好幾日,必須正骨,我也是沒辦法才……”
施韻舟原本沒覺得有什麼,見柳玉竹這麼一副忙著解釋撇清自己的樣子,反倒更加尷尬,半響沒有出聲。
柳玉竹反倒是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理直氣壯道:“……更何況醫者眼中無男女,我看了就看了,難不成你還要我給你負責不成!”
“也不是不可以……”
聽施韻舟這麼說柳玉竹直接僵在原地,一瞬間大腦似乎都停止了轉動。
等到施韻舟反應過來自己竟是脫口而出說了什麼以後,更是有些羞愧,梗著脖子,虛張聲勢道,“你這姿色配小爺,雖然有些虧了,但小爺冰清玉潔的身體都叫你看了個幹淨……勉為其難,要你負責也不是不可以……”
“你大爺!”柳玉竹一張俏臉紅得猶如天邊的晚霞,說不清是羞是惱,一巴掌便狠狠落在了施韻舟的背上。
“嗷……”施韻舟頓時發出一聲慘叫。
“你沒事吧?我打到你的傷口了?快讓我看看……”柳玉竹這才記起來,這會的施韻舟還是個病號,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連忙緊張地上前檢查他的傷勢。
“喲,大兄弟你醒了呀?”正在柳玉竹與施韻舟在旖旎的氣氛中你來我往時,楊家的嫂子敲了敲門,端著一盅燉好的補湯走了進來。
柳玉竹瞬間從施韻舟身邊彈開,紅著一張臉,有些不自然地上前接過楊大嫂的湯:“有勞楊大嫂了,外子這會兒剛剛醒過來,正好給你們介紹一下。”
說著柳玉竹背對著施韻舟的手連忙向他打了個手勢,施韻舟也連忙配合起柳玉竹:“想來這位嫂子便是搭救與我們二人的救命恩人了吧?”
施韻舟雖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索性也沒有漏出什麼馬腳。楊大姐樂嗬嗬地笑笑,而後順著施韻舟的話道:“救命恩人哪裏擔得上,我家大朗在山上遇到大妹子的時候,她正一個人費力地將你往山下脫……要我說,大兄弟,你真是幾百年修來的福氣,能遇到這般好的姑娘,你是不知道啊,大妹子的腳跟肩膀磨得都是水泡血花……”
從楊大嫂的口中施韻舟才窺見了柳玉竹為自己所做的冰山一角,他雖早已想到柳玉竹能從軍中出來找自己已是不易,卻沒有想到柳玉竹竟為他付出了這麼多……胸腔裏有暖流湧動,不知名的情緒在施韻舟不知不覺間又在滋生蔓延。
楊大嫂看著人家小夫妻兩人含情脈脈地互相對望,臉上露出一個了然地笑容,放下了手中的湯盅,衝兩人一笑:“你這剛醒來,想來你們夫妻二人應該還有不少的話要說,我便不在這裏討嫌了。”
“真是有勞楊大嫂了!”柳玉竹連忙將人送出了房門外。
楊大嫂走後,柳玉竹這才找到了時間,將這段時間事情簡單與施韻舟解釋了一遍。當初在臨城時,兩人並不是沒有被人誤認成一對過,更何況兩人也不是沒有外出假扮過情侶,自然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隻是這會兒施韻舟剛剛知道了柳玉竹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心中對她有了莫名的情感,再知與柳玉竹假扮夫婦,心中竟有了些怪異的感覺……
砰砰砰!
正在柳玉竹與施韻舟都有些尷尬地,沉浸在這短暫的旖旎氣氛中時,院外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敲門聲。
“開門!快開門!”一道氣勢洶洶的聲音響起,似乎是個中氣十足的陌生男子。
“來啦來啦,”是楊大姐開門的聲音,“幾位官爺,你們這是?”
“我們是奉命在城中搜查的,懷疑城中混入了敵軍的探子,快讓我們進去!”那道中氣十足的聲音與楊大嫂對話著,聽外麵的動靜,似乎來的人還不少。
柳玉竹與施韻舟對視一眼,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凝重。柳玉竹連忙將屋內不該存在的東西簡單藏好,又從袖子裏摸了一把粉末,胡亂在自己臉上與施韻舟臉上一抹,這才端坐在施韻舟身邊。
“這裏麵的是誰?”正巧外麵凶神惡煞的士兵們,也搜到了他們這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