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許知州看著女兒已經知錯的樣子,而俞文延也是一副愧疚的模樣,歎息了一口氣後,忽然話鋒一轉,“藥用了也就用了,但你小子必須給我個交代,無論如何,我女兒你是不娶也得娶!”
俞文延萬萬沒有想到,繞了一圈竟又繞回了遠點,隻得一臉為難地看著許晴。
“爹!”許晴也是沒有想到,都解釋清楚了,許知州竟還要為難俞文延娶她,“都說了這是誤會……”
“我不管你們是誤會還是隻是為了搪塞我而撒謊,這件事我認定了就是認定了!”許知州懶得再聽許晴兩人解釋,直接站起身來袖袍一揮,甩開了許晴,“來啊,把小姐帶回房內好好看起來。另外吩咐下去,好好招待新姑爺!”
許晴這些年胡鬧了許久,許知州念在亡妻的份上一直溺愛於她,從不曾委屈過她。誰曾想竟然縱出了她這般的性子。他也注意了,這俞文延的外表人品看上去都還不錯,倒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兩人,嫁給他也不算委屈了許晴。
心中這麼想著,許知州卻是毫不顧忌在場兩個當事人的想法,直接拍板定案,將許晴關在了房中,更是將俞文延扣在了城主府中。怕俞文延生了出逃的想法,許知州更是將自己身邊保護自己的高手派去看守俞文延。
俞文延確實有些功夫在身,但畢竟實戰經驗匱乏,試探了幾次發現實在沒可能從城主的護衛手下討得好後便放棄了武力離開的想法,老老實實地在城主府中呆下。
而那邊在客棧等了多日,遲遲等不到俞文延消息的柳玉竹一行人,卻等來了城主府四處散發請柬,廣邀好友參加城主小姐與新姑爺婚禮的消息。
“小姐,咱們現在可怎麼辦才好?”秋離一臉著急地看著柳玉竹。
柳玉竹的臉色看著雖還有些蒼白,卻比之前要好了不少,此時她手上正拿著一份紅色燙金的請柬,麵色也有些不虞。
“請柬上的日子是五日後,你們現在立刻收拾一下東西,一會兒隨我去一趟城主府。”柳玉竹詳細看了一會兒請柬後,出聲道。
秋離本想讓柳玉竹拿個主意,實在不行她就親自上陣去城主府“劫新郎”卻沒有想到柳玉竹這是要親自上陣?想到這裏秋離有些擔憂道:“小姐,你身體這才剛好,這種事情還是我跟二狗去做吧?”
“你在想什麼?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是準備去城主府劫新郎的?”柳玉竹看秋離一臉為難之色,很快便想通了秋離的想法,笑道,“你這腦瓜裏一天到晚想的什麼?還劫新郎呢,城主府豈是你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
“那小姐打算如何?”秋離被柳玉竹說得羞惱,卻不敢說出什麼反駁的話,隻能紅著臉問道。
“不如何,”柳玉竹見打消了秋離的想法後,微微一笑,“師兄既是要成親,咱們這些作為親屬的人總該是要出席的吧?”小姐不會真要眼睜睜看著俞先生“嫁給”城主小姐吧?秋離心中暗暗擔憂,但見柳玉竹嗎,一臉胸有成竹的模樣,隻能憋著不再開口。
等秋離兩個收拾好東西,柳玉竹直接帶著兩人去了城主府。城主府看守的小廝一聽來人是新姑爺的親人,二話不說進去稟報。
許知州雖說拍板定案非要俞文延娶許晴,但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忐忑的,畢竟俞文延的家世背景究竟如何,誰都不清楚。可看著俞文延通身的氣度涵養,許知州心中也清楚這隻怕不是普通人家能教養的出來的……
這會兒一聽門房來報說是俞文延的家人找了過來,許知州豈有不放人進來的道理。為了表示重視,許知州甚至還拉著人到了二門處去接應柳玉竹一行人。
“想必這就是文延提過的妹妹了吧?”許知州看著柳玉竹帶著秋離兩人進來,一看其容貌與俞文延相似的氣質,立即迎上前問道。
柳玉竹立即淡淡一笑,朝著許知州行了個禮,一點讓人跳不出錯來:“小女玉竹見過許大人。”卻是沒有替自己的姓氏,默認了許知州的話。
“好好好,不愧是文延的妹妹,瞧著就是個好的。”許知州瞧見柳玉竹這禮儀涵養心中一喜,瞪了身邊的許晴一眼,“你瞧瞧人家再看看你自己,哪有一點女孩子的樣子?玉竹姑娘,這是小女,不日要與你兄長成親的,到時候你還要叫上一聲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