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施韻舟傷勢盡愈,重新將屬下聚在一起,“老劉,秘諜司的人確認了對方的位置嗎?”老劉拍著胸脯肯定道:“將軍,找到了,末將親自跟著秘諜司的人守在那裏一天兩夜,確定對方的老巢就在那裏。”

“好,情況你已經之前和我說過了,現在再確認一遍罷了。”施韻舟在臨時繪製出來的夢城地圖上指點著,“今晚行動計劃都清楚了嗎?”

老兵們紛紛搖頭,自信道:‘將軍,計劃都清楚了,隨時為將軍效死。’“行動!”施韻舟見萬事俱備,命令出發。

老兵們配合秘諜司的人經過詳細排查終於確定對方的老巢就位於城西的一座宅邸中,本次行動就是包圍那座府邸,抓捕人販子的高層頭目。

“快!快點!”施韻舟悄悄地帶著人趁著夜色,分散著朝那座宅子趕去,沒多久便重新在宅子外彙聚,對宅子呈包圍之勢。

“衝進去,若有反抗,格殺勿論!”施韻舟看了一眼濃黑的夜色,宅子裏一片昏暗,果斷下了進攻的命令。

秘諜司的人善於潛伏偽裝,攀牆鉤索不在話下,施韻舟帶過來的老兵們更擅長攻城,雙方分工明確,配合默契,一舉拿下了宅子的大門,隨之衝了進去……

城中的某座高樓的三層書房內,“你說什麼?有京城來人今晚帶兵進攻城西侯府?”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聽著下人來稟報,聽得這個消息,老人神情憤怒,青筋暴起,抓著肇慶安徽歙縣的名貴歙硯恨不得摔在下人的臉上。

“立刻,馬上,通知管家帶著府裏的人馬,帶上武器,去侯府救援。”老人強迫冷靜下來,迅速安排著補救:“希望還來得及。”

而在另一個燈火明亮的地方,同樣的對話在發生著,不過這裏的動作更加迅速,“立即聯係潛伏在侯府附近的人馬,集結起來,阻擋京城來人。”

下人得令狂奔而去,隨著命令的傳達,一波波浪潮向外擴散而去,到得侯府時已是驚天大浪。

施韻舟剛占領侯府外院,準備進攻內院時,兩撥人馬已經趕到這裏,迅速衝進來阻攔施韻舟。

“你是何人,竟敢滋擾侯府安寧?”有人站出來義正言辭地質問施韻舟。“你又是何人,不是城防巡邏軍,怎敢明火執仗,妄動刀兵?”施韻舟怎會怕了這些鼠輩,淩厲的反擊,狠狠地打中對方的痛腳。

那人語塞,眼見巡邏軍也到了,連忙上前:“鍾統領,你來得正好,這裏有賊子襲擊侯府,還請鍾統領出手拿下此人。”

能做到統領的人都不會蠢蛋,尤其是在混亂之城,非是人精做不得,他認識與他搭話的老者,攻擊侯府的人他不認識,但從對方鎮定自若的氣度以及身上濃濃的煞氣,瞬間便確定是戰場上的將軍。

“敢問將軍是奉誰的命令?襲擊侯府,視為謀逆,將軍若不給本統領一個交代,本統領就隻好拿下將軍,押往京城,交由陛下處置了。”鍾統領一番話進退皆得,既不得罪人,也有威嚇的成分。

施韻舟噙著冷笑道:“統領大人好威風,本將軍是奉誰的命令統領大人還無權過問,隻待本將軍將府中之人擒拿,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鍾統領神色一冷,“將軍可不要自誤,本統領身為夢城城防軍統領,我若是還沒資格過問,還有何人有資格?”他也不是沒有脾氣的,自任夢城統領以來,還沒有人敢如此蔑視他呢。

施韻舟拔出長刀,指著鍾統領:“你待如何?作為一城統領,不司衛戍百姓安寧,鏟奸除惡,竟助紂為虐,甘為他人走狗,死不足惜。”

氣氛一時間劍拔弩張,鍾統領被施韻舟如此唾罵,已經不是可以輕易揭過的了,若不能挽回臉麵,今後在混亂之城,將會無人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