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的窩點被掘地三尺,施韻舟發狂似的四處搜尋,卻始終沒有發現任何蹤跡,他下令將所有俘虜聚集起來,審問道:“你們有誰知道我老婆去哪了?”
頓了一會,施韻舟又說道:“你們有人見過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嗎?是被你們綁過來的,大概幾天前的樣子。”
人群中有人蠢蠢欲動,“將軍,告訴您消息,可以活命麼?”有人站了出來,弱弱的問道。“那要看你的消息值不值了,若是你能幫我找到她,別說活命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施韻舟急切地道。
猶豫了一會,那人道:“五天前,是我和另外幾個兄弟把她抓進來的,後來就被芸娘娘接走了,再後來我就不知道了。”
施韻舟聞言大怒:“你他麼的混蛋,我老婆就是你抓進來的,你還敢來要報酬,我看你是找死。”衝過去一腳將那人踹倒在地,一頓拳打腳踢,“來人啊,給我宰了他。”
“我要知道的是我率軍打進來的時候,你們有誰見到過我老婆,知道她去哪了嗎?”施韻舟宰了那個倒黴蛋仍自怒不可遏。
掏出一錠百兩銀子,施韻舟在俘虜中間展示著,繼續說道:“隻要你們給到我想要的線索,這百兩銀子就是你的了,我還保證送你安全離開混亂之城。有誰知道嗎?”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終於有人又提供了新的線索:“大人,小的無意中見到過您的夫人被人帶走了,昨天就被帶走了,還被蒙著眼睛,小的也不知道帶去哪裏了。”
施韻舟得到了有用的消息,高興道:“你還記得帶走我老婆的人長什麼樣子嗎?”那人回想了許久,道:“回大人的話,這洞裏太昏暗了,小的也擠不太清楚了。”
“好,無論如何你都給了我有價值的消息,給,這百兩銀子是你的了。”施韻舟將銀子拋給了那人,然後道:“老劉,立即派人送他出城。”
再問已是問不出更多有用的消息,施韻舟命人押解俘虜出去,還是從侯府出來。
除了鍾統領是帶著人守在侯府外院之外,另兩方人馬均半步沒有踏入侯府。施韻舟打進侯府,人贓並獲,他們沒有了周旋的餘地,索性全盤防守,連侯府也不貿然進入,以防被施韻舟借機滅掉。
“施將軍,暗度陳倉,雷厲風行,失敬失敬!”鍾統領堆起虛假的笑容,假意恭維道。
施韻舟同樣報以假笑:“鍾統領行動迅速,有這樣一位盡職盡責的城防統領,是百姓之福啊。”兩人哈哈大笑,眼中卻是火花四濺。
來到侯府外,施韻舟見到這麼大的陣仗,圍住侯府的人比上次還要多了一倍,“諸位無需如此客氣,本將軍識破侯府奸計,一舉擒拿奸賊酋首,為保護夢城百姓的安危做出巨大貢獻。本將軍知道你們心中感激,但是現在本將軍還要押送俘虜進京,隻能婉拒大家的好意了。”
氣氛原本越來越凝重,女子和老人全都是一臉凶神惡煞地盯著施韻舟,仿佛施韻舟殺了他全家似的。然而當施韻舟說出進京時,他們即將爆發的怒火不可避免的停滯,隨即便猶豫了。
若是施韻舟咄咄逼人要趕盡殺絕,那他們就隻能拚死一搏了,可施韻舟並沒有要置人於死地的樣子,他們反而坐蠟了。
就此散去的話,發泄到一半的怒火就必須憋回去,換了誰都會不好受,繼續憤怒又沒有理由,進退不得。他們還在擔心一件事,那就是施韻舟又想耍弄詭計,和之前一樣迷惑他們,進行暗度陳倉之策。
施韻舟明白眼前之人的想法,笑了笑說道:“本將軍此次奉旨南下,就是為了抓捕人販子頭目,打擊人販子,現在任務完成,本將軍自然可以回京交差了。”
虎目掃了神情逐漸放鬆的人群一眼,施韻舟話音陡然轉變:“不過,我臨走前還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找到我老婆,她在人販子窩點於昨日帶走,不知所蹤。”
虎目含淚,施韻舟繼續道:‘我與我妻子相親相愛,曾經發過誓至死不渝,所以我必然要找到我妻子,一天不找到她,我就一天不離開夢城。’
施韻舟猛地拔刀出來,喝道:“綁架我妻子者,本將軍發誓不死不休!”
眾人以為他作態,但是感受到施韻舟的真情流露後,被他話語中的堅定感情所震動,不由自主的就信了他的話。
女子瞥了一眼老人:“是你派人帶走了他妻子?”老人連連擺手否認道:“玉姑娘,你這話可不能亂說,老夫都多大年紀了,又豈會貪戀美色?再說了,老夫與那人販子窩點毫無關聯,又如何從中帶走施將軍的妻子呢?”
女子輕蔑的瞟了一眼老人的下三寸,混亂之城有哪個不知道這老家夥人老心不死,每日裏被送進府裏的美豔婦人最少三個,而往往第二天就會成為屍體,被人抬出來埋進哪個草地裏。
兩人的話都說得小聲,沒有讓施韻舟聽見,老人笑嗬嗬道:“玉姑娘,不會是你嫉妒人家妻子的美貌,害怕失去那位的寵愛,所以才出手害了別人吧?”
“我有必要嫉妒他妻子嗎?整個混亂之城,還有誰比得上我,妾身是大人的左膀右臂,就憑美色可別想搶走大人的寵愛。”女人對自身的容貌是最敏感的,玉姑娘也不例外,極力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