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凝公主也是好不退讓,“當初答應好我的,演戲演全套,若是讓王上看出端倪我這親事可就退不成了,所以我們必須得表現的情比金堅,像一對恩愛有加的戀人,你也不許再偷偷摸摸的出來找這個賣國賊了,聽到沒有?”

又聽她罵自己賣國賊,柳玉竹從被子慢慢探出頭,看了鈺凝公主一眼,公主也趾高氣昂的瞪了回去,換來柳玉竹一聲嗤笑。

“我是賣國賊,你駙馬就不是嗎,你這做人也太雙標了。好笑。”

說完不等鈺凝公主反駁,她又把頭蒙回被子裏擺了擺手,“要裝就出去裝,本姑娘還要繼續睡,別跟蒼蠅一樣嗡嗡嗡的在我耳邊響,擾我清夢。”

說完打了個大大哈欠,竟然就真是睡了過去了。

施韻舟把她的頭從被子裏露出來,輕輕的放在枕頭上,將四周的被角都掖好,放下帷帳才拉著鈺凝公主出去。

“我當初隻答應你裝你的駙馬,可沒答應你晚上住在你那,以後晚上我也要回來。”

鈺凝公主看施韻舟鐵青著臉色,知道他是真是生氣了,心裏不由得想笑,但表麵上還得忍住。

“她軍帳外那麼多人把守出得了什麼事?等我親事推掉你愛幹嘛幹嘛,就不能配合我這個救命恩人幾天嗎?”

“不能!”

施韻舟拒絕的不留餘地,現在柳玉竹正是危險的時候,之前天天出去打仗沒辦法想胖左右就算了,如今終於得了空,他必須時時刻刻守在柳玉竹身邊。

鈺凝公主見他一臉固執,也沒法辦法,隻能妥協道:“那隨你便吧,但你隻能晚上回去,白天的時候你們不許見麵。”

就在她還想跟施韻舟交代幾句的時候,就看到葉爾客瀚迎麵走來,他看著自己和施韻舟臉上的表情也有幾分奇怪,大概是驚詫這兩個人怎麼會在一起吧。

但葉爾客瀚也僅僅是在心裏想象,並未通過言語表露出來。隻對鈺凝公主道:“大哥叫你過去,我想應該是要商量婚事,這件事我是支持你的,隻是大哥他……”

鈺凝公主自信一笑,“這件事哥哥不用擔心,鈺凝自有辦法。”

施韻舟本來是想找個機會開溜的,這麼半天了,他得再去看看柳玉竹醒了沒有,若是醒了得趕緊叫秋離煮點安胎藥給她喝。

也不知道鈺凝公主是不是看出他想溜到柳玉竹那去,立刻把施韻舟也一把拉住了,跟上葉爾客瀚的腳步道:“他也跟咱們一並去。”

王上隻讓他帶著鈺凝公主,若是帶著施韻舟恐怕有些不妥,但轉念想到鈺凝公主的脾氣,葉爾客瀚也隻好作罷。反正人是她要帶的,到時候有什麼問題跟自己也沒關係。

他們三個人各懷心思到了王上的軍帳中,卻發現柳玉竹已經比他們都先來了一步,捂著嘴一個接一個的打著哈欠,看起來困得不行,卻又不得不坐在這。

王上看著施韻舟也一起來了,並不奇怪,似乎早有預知。

“都是自己人,隨便坐吧。”

施韻舟剛想走到柳玉竹身邊坐下,就被一旁的鈺凝公主在後腰上使勁擰了一把,跟他擠眉弄眼的:“往哪去,坐我旁邊!”

無法,施韻舟隻能可憐巴巴的坐在鈺凝公主身邊的椅子上,看著葉爾客瀚那家夥興高采烈的坐在了他娘子身邊。

今早被吵醒後,柳玉竹貓在被子裏,本來是想再睡個回籠覺的。奈何天不隨人意啊,鈺凝公主他們前腳剛走,王上的人後腳就來了,叫她立刻去覲見,柳玉竹有什麼辦法,隻能忍著困意爬起來去了,總不能抗旨不尊吧。

沒想到把她叫來不是因為她的事,而是為了鈺凝公主的事情。

柳玉竹歪在椅子上,毫無形象的打著哈欠,就聽王上對鈺凝公主道:“鈺凝啊,這件事你可能當時太小還不知道,在你三歲那年……”

不等王上把話說完,鈺凝公主就把他打斷了。要說這鳳羽國上下,敢這麼幹脆的就把王上話打斷的人,鈺凝公主絕對是第一個。

鈺凝公主大幅度的點了點頭,額頭上墜得珠翠撞擊的叮當響:“我知道大哥,在我三歲那年我阿父跟您阿父給我和葉爾客瀚哥哥定了娃娃親。要我長到十六歲就嫁給他是吧?”

王上笑著剛想點頭,就聽鈺凝擺手道:“那親事不作數了,因為我已經找到了真正的如意郎君。”

說著就把一旁正在盯著柳玉竹眼見一眨不眨的施韻舟給推了出來,“大哥你看,這就是我的如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