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竹本想去後麵找小七跟秋離一起曬草藥消磨一下時間,不成想往後走了一段就看到葉爾客瀚蹲在站在樹下,弓著腰專心致誌的在盯著什麼看,柳玉竹也不由得好奇的跟過去,走近卻發現除了突出地麵的樹根外什麼都沒有。
柳玉竹拍了拍葉爾客瀚的肩膀:“你在看什麼呢?”
葉爾客瀚朝她做了了噓的手勢,示意她不要說話。柳玉竹看他這副故弄玄虛的樣子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
跟著他一起盯了半天,依舊什麼都沒看到,柳玉竹無聊的打了個哈欠,拿著藥方正要離開,就聽身後的樹忽然沙沙響起來,抬頭一看,這天萬裏無雲壓根也沒風啊,這樹怎麼會無風自動?
就在柳玉竹好奇的轉過身的一刹那,一條碗口粗細的蟒蛇突然從樹根下竄了出來,迎麵而上,就差一指寬的距離就要撲到她臉上,還好葉爾客瀚即使出手,一把扼住了那蟒蛇的七寸,將蛇騎壓在地上,一拳一拳的擊打蛇的頭部。
雖然葉爾客浩瀚人是傻了,可這拳頭的力氣還是不小的,這蟒蛇在他的擊打下很快就沒了生息。
柳玉竹劫後餘生的捂著胸口,腿軟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就看葉爾客瀚從腰間掏出刀子,掰開這蟒蛇的嘴巴就一刀劃了下去,鋒利的刀刃順著腹部就把這蛇身一分為二。
葉爾客瀚從裏麵抓出蛇膽放進嘴裏,大口大口的咀嚼起來,沒一會就吃的嘴邊流出了一圈綠油油的膽汁,把柳玉竹看得一陣作嘔。
“你還吃蛇膽,你不嫌苦啊。”
柳玉竹強撐著還在打顫的腿,上前去看了看那蟒蛇的尖牙,好像還是條毒蛇,不過蛇膽已經是無毒的。
葉爾客瀚吃完之後好像沒吃夠一樣,又去肚子裏掏,可是在裏麵磨了半天也沒找到第二顆。
柳玉竹拍了拍他的頭,“你還想要一條蛇長幾個蛇膽啊?行了,吃一個就夠補了,再吃你不得流鼻息啊。”
柳玉竹領著葉爾客瀚回到他的軍帳,用手帕沾著水給他擦了擦嘴邊的膽汁,跟手上的血跡。
出乎意料的是對方吃完蛇膽之後,竟然沒想往常那樣吵著讓她講故事,而是坐在床上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哈欠的大,上下眼皮磕磕碰碰,馬上就要合成一條線了。
柳玉竹看他困了,隻當是做完玩的太晚,所以白天才沒有精神,就把他扶到床上蓋好被子,讓他想休息一會。
葉爾客瀚閉上眼,嗯了兩聲,就迅速的打起了鼾聲。沒想到他這一睡,就睡到到了三天之後。
柳玉竹跪在地上膽戰心驚的看著王上的腳在自己麵前來回的踱來踱去,跟打在荷葉上的雨幕一樣,又急又亂。
同樣急亂的還有柳玉竹的心。
她本以為那毒蛇的蛇膽並沒什麼毒性呢,卻沒想到,葉爾客瀚吃完後就昏迷了三天三夜,這可如何是好?
之前他吃了米雅的藥變成了傻子,王上就對她心懷不滿了,這下又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吃了蛇膽,估計王上正琢磨要怎麼把她抽筋拔骨吧。
柳玉竹深吸一口氣,為什麼她的命就這麼苦啊,每次躺著都能中槍。
忽然床上的帷幕動了動,一旁的李雲生看到了立刻出聲喊,所有人都朝床上看去,隻見一隻手臂從帷幕間伸出來,小聲的說要水喝。
王上一時間激動的都沒有吩咐別人,而是自己立刻跑到桌邊,倒了杯熱茶遞了過去。
葉爾客瀚喝完水後,看著跪在地上的一群人,目光有些茫然,看著王上:“大哥,你讓他們跪著幹嘛?”
王上一聽這語氣,知道葉爾客瀚是恢複了智力,趕忙叫柳玉竹他們都平身。
柳玉竹也是緩緩的鬆了一口氣,沒想到那蛇膽竟然碰巧把米雅給的那降智藥丸的藥性給衝開了,這算不算因禍得福呢。
這下在外東奔西跑了三個月的施韻舟也終於被放了回來,不過他一聽說葉爾客瀚恢複了智力,立刻就拿著刀準備跟他打一架,在他變成傻子這段時間,自己吃了多少癟,這賬不找回來他心裏不平衡。
柳玉竹一臉無奈的把他攔住,“你可得了,葉爾客瀚好不容易恢複正常,王上正陪著他說話呢,你現在提把刀衝過去,你是不是想讓王上以刺殺嘴的罪名把你處決了啊?”
說完把小白芷遞過去塞到他懷裏,“你要是想讓女兒一出生就沒有爹,你就去,我絕不攔你!”
施韻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