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柳玉竹換好了衣服,她將臉易容成了那個被她打暈的小丫鬟的模樣,決定跟司馬瑞蘭去看看那個傀儡。

司馬瑞蘭似乎是驚奇於柳玉竹的易容術,盯著她的臉久久都沒回過神。

柳玉竹也沒事耽擱,見她站在原地半天不動,不耐煩的推了她一把,“還看什麼看,快點啊!是不是不想要解藥了。”

司馬瑞蘭這弱不禁風的身板被她推得一個踉蹌,若不是及時扶住門框,就要摔到了,柳玉竹看著對方柔弱的身影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為了女兒,就算是當壞人她也無所謂。

柳玉竹端著托盤,低頭跟在司馬瑞蘭的後麵朝東院走,迎麵跑來一群人,見到司馬瑞蘭立刻停下來問,是否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啞巴路過。

現在司馬瑞蘭被她下了啞藥,不能說話,柳玉竹趕忙站出來替她說話,朝前隨便指了一個方向,道:“應該是朝那邊跑去了。”

“走!快點抓住他!”

見那群人都跑遠了,柳玉竹才稍微鬆了口氣,她扯了一下還站在原地的司馬瑞蘭,小聲威脅:“別想著跟別人求救,你的命現在捏在我手裏!”

司馬瑞蘭隻是無力的笑了笑,並未說話。伸手在柳玉竹的掌心上寫到:我不會害你的,不用怕。

柳玉竹被她這反常的態度弄得有些煩躁,大概是做壞人的滋味並不好受吧,柳玉竹皺著眉將手抽回來,“有病吧你!快點走!”

一路推推搡搡走到了東院,司馬瑞蘭走到一處比較偏僻的房間前敲了敲,裏麵許久才傳來一聲回應。

“進來吧。”

這聲音聽著有些蒼老,估摸著應該是個四五十歲的老女人。柳玉竹跟著司馬瑞蘭進了屋子,就看一個兩鬢霜白的老人正坐在窗前繡花,雖然皮膚有些鬆弛,可雙目卻炯炯有神,眉眼端莊,感覺年輕時一定是為風華絕代的美人。

她看到司馬瑞蘭,笑著找了招手:“瑞蘭來了,快過來坐。”

司馬夫人說話的時候麵帶笑容,和藹可親,可是司馬瑞蘭看向對方的時候卻麵無表情,神色冰冷,感覺麵前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母親,而是一位陌生人,甚至還不如陌生人。

雖然她之前就對柳玉竹說,這女人不過是傀儡,可是這麼冷硬的態度,還是讓柳玉竹有點吃驚。

等她跟著司馬瑞蘭走進屋子後,柳玉竹趕忙把身後的房門關上,將托盤裏茶壺提起來,給司馬夫人跟司馬瑞蘭一人斟了一盞茶。

“夫人,這是小姐特意為您煮的碧螺春,快嚐嚐吧。”

司馬夫人看著從水底緩緩漂浮上來的嫩綠茶葉,一下把杯子打翻在地,從凳子上站起來就要大喊,柳玉竹心裏也是詫異,心想自己表現的很自然啊,這張臉也易容的天衣無縫,她怎麼就發現不對勁了呢。

本來頭是在茶水了下了啞藥的,想把司馬夫人也藥啞,再問她些問題,沒想到上來就被她發現,這情況倒是有些出乎柳玉竹的預料了。

不等她出手,一旁靜坐的司馬瑞蘭突然端起桌上的茶水,按住司馬夫人的肩膀,就將啞藥灌了進去。這藥見效可是十分快的,司馬夫人立馬就發不出聲了。

因為司馬瑞蘭的動作實在太快,柳玉竹都來不及反應,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發生。

她現在已經不糾結司馬瑞蘭對司馬夫人冷淡的原因了,她已經開始懷疑這兩人之間是不是有仇,不然這種不情況誰都會聯合起來對付自己這個綁架犯吧,結果司馬瑞蘭卻幫著她給司馬夫人灌了啞藥,這情況任誰看了都會瞠目結舌。

“你,你這是……”

司馬瑞蘭轉頭看著柳玉竹,表情卻溫和下來,她去書案上拿來紙跟筆,她在上麵寫道:你為何要冒出司馬夫人?

司馬夫人早就被嚇得瑟瑟發抖,她哆嗦著肩膀,被司馬瑞蘭不耐煩的打了一巴掌,一邊的臉頰立刻紅腫起來。

柳玉竹不禁打了個寒顫,她怎麼感覺自己好像被司馬瑞蘭當槍使了。

剛才還看著弱柳扶風,好像吹一口氣就能吹倒了似的,現在這上來又是灌藥又是扇巴掌,哪像個大家閨秀所為。柳玉竹默默的為自己捏了把冷汗,她好像又惹到不該惹的人物。

司馬夫人被打的低聲抽泣起來,看著司馬瑞蘭,那眼裏的目光是真的傷心至極。大概她也費解,自己養大的孩子為何會對她如此恩將仇報。

她拿起筆,在紙上寫到:我就是真正的司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