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術》這本書曾在江湖上失傳已久,她手裏拿到的這本也並非正本,隻是謄抄下來的幾部複卷罷了。不過饒是如此,這書上的東西,也足夠她研習幾十年了。

柳玉竹趴在床上,將秘籍小心打開,對著上麵的藥房一味味記下來,有些毒藥看起來藥性並不強,甚至還不如市麵上賣的那些鶴頂紅,砒霜那樣見血封喉,但是這些毒藥卻是真正的殺人於無形。

看上去就是一些普通的草藥,食材,甚至有不少藥房看上去明明就是救人治病的藥方,可是一旦變更了中間的一道工序,甚至是煎藥的火候,這藥就會變成致命的毒藥。

柳玉竹一頁頁小心的翻看著,爭取讓自己在但時間內記下更多的藥方,就算對付不了米雅,也不能輸的太慘。

再說現在還有一個穆雲峰要對付,自己必須要多做點準備。

就在李玉竹翻看到一半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聽著不急不緩,感覺像是南宮冉的聲音。

柳玉竹趕忙將手裏的手合上藏在衣服裏,躺在床上做出一副裝睡的模樣。等南宮冉走進屋後,就看到柳玉竹橫躺在床上,眼皮下的眼珠咕嚕嚕的轉。

南宮冉微微一笑,十分不見外的坐在柳玉竹身邊,用胳膊肘碰了碰床上的人:“行了,別裝睡了,下次裝睡也得先把鞋脫了。”

柳玉竹知道自己詭計被識破,哼了聲,十分不耐煩的斜眼看著他。

“幹嘛啊你,暴風雨都過去了假惺惺的撐把傘過來,你安的什麼心啊?”

南宮冉被她這比喻弄的有些哭笑不得,“怎麼?聽你這口氣,剛才穆雲峰又來找你麻煩了?”

“何止!”

不提還好,一提那個穆雲峰,柳玉竹就感覺一肚子的火氣沒處撒。

就這種腦子有病的人也能當上城主,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

柳玉竹氣鼓鼓的捶了南宮冉一拳頭,“我可告訴你,我這一身的傷可全都是因為你受的,到時候少說也要賠我個幾百兩銀子!你現在就給我立下字據,不然你之後的計劃我可不配合了!”

幾百兩銀子?

南宮冉看著急急忙忙去找紙跟筆的柳玉竹不禁有些啞然失笑,這丫頭也太逗了點。

幾百兩銀子雖然不是小數目,但以他的身份來說倒也不算什麼大事。可是南宮冉卻不太想那麼快就遂了對方的意。

當柳玉竹將字據都寫好後遞到南宮冉麵前時,南宮冉卻沒有接筆,隻是看著柳玉竹笑道:“你這傷貼幾副膏藥就能好,哪用的了幾百兩銀子。”然後低下頭斜了眼字據上的錢數,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何況還是九百兩。”%&(&

這跟一千兩有什麼分別。

柳玉竹沒想到自己為了幫他犧牲了這麼多,到頭來這家夥竟然來醫藥費都不願意付,她生氣的擼起袖子亮出一身的傷口給對方看,“你看看這胳膊青的,還有這手肘,這麼大一塊淤血!你竟然還說用不上?我昨晚差點就被打死了你知不知道!你又沒受過這麼多的傷,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你怎麼知道我就沒受過這麼嚴重的傷?”

柳玉竹還想繼續說下去的話,就被南宮冉的這一句給打斷了,她吃驚的抬起頭看著對方,隻見南宮冉掀開袖子,將手臂上密密麻麻,蜈蚣一樣盤曲纏繞的傷口展示給柳玉竹看。

柳玉竹也沒想到南宮冉竟然還受過這麼多是傷,明明看起來一副玩世不恭的性子,好像對什麼都滿不在乎的樣子,原來也有這麼不為人知的一麵。

“你,你怎麼會?”

南宮冉將袖子放下,依舊笑得風輕雲淡:“沒事,不過是小時候練功時受的舊傷罷了,都過去十幾年了,早就不痛不癢了。”

柳玉竹半張著嘴囁嚅了半天,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隻能將自己寫好的字據又收回來,準備揉成一團仍在火盆裏燒掉,畢竟看到對方身上有那麼多傷,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再向對方討醫藥費了。

雖然有點傻,不過柳玉竹就是時不時的同情心泛濫,有些悲天憫人的性格使然。

沒想到就在她收回去的瞬間,字據卻被一隻手又拉了回去,南宮冉大筆一揮,毫不吝嗇的在字據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又將字據端端正正的折疊好遞到柳玉竹的手中。

“行了,這欠條是跑不了的,該賠的銀子等事情結束一定一文不少的給你。”

柳玉竹被他弄的還有些不好意思,感覺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