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竹拉著南宮冉一路跑到河邊才氣喘籲籲的停下,她氣惱的蹲下撿起一枚石子,朝著平靜的河麵扔下,瞬間濺起偌大的水花。
一旁的南宮冉看著柳玉竹的側臉,被隔岸的燈光晃得忽明忽暗,心念一動,拿著手絹覆過去,把柳玉竹嚇得一愣,趕忙下意識的朝後躲。
“幹什麼!”
南宮冉嚇得一愣,搖搖頭,把剛才的手絹遞過去:“我隻是想給你擦擦眼淚。”
柳玉竹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歎了口氣,把南宮冉的手絹接過去在臉上擦了擦,“謝謝你啊。”
“沒事沒事。我就是氣施韻舟那個大豬頭,這麼多年了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他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有口無心,你可千萬別往心裏去啊。”
南宮冉笑了聲,“其實他說的一點沒錯,我確實在覬覦你,隻是柳姑娘故意視而不見那也沒辦法。”
“視而不見?”柳玉竹頓時被他這番話弄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你這話什麼意思?你不會對我還……”
“確實如此。”柳玉竹頓時倍感頭疼,“真是要了命,光他腦子犯渾還不夠,你還要如此嗎?”
南宮冉卻好像還嫌事不夠大似的,不以為然道:“是柳姑娘的警惕性太低,也不怪那位兄台氣的口不擇言,若是我有你這樣絕美的夫人,恐怕也會擔心被別人搶走而寢食難安吧。”
柳玉竹看著水麵上倒映出的人臉嗤笑一聲:“你可真逗,人的臉不過就是一張皮囊而已,什麼好看不好看的,長得美如何長得臭又如何?”
南宮冉也陪著她在河邊蹲下來,“柳姑娘本就天生貌美,說什麼自然都無所謂,可若是醜的人聽到這話,肯定會覺得柳姑娘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撲哧——”
柳玉竹忍不住被他逗笑了,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蹲的有些僵硬的大腿,感覺心情也比剛才要好了不少。#@$&
她看著江麵上茫茫的江水對南宮冉道:“你帶我去找你那位可能認識米雅的朋友吧,小白芷的情況已經一天不如一天了,我擔心他在這麼拖下去有危險。”
“那你夫君那邊?”
柳玉竹嘖嘖的翻了個白眼:“都火上房了還管那家夥幹嘛,你隻管帶我去就是了。讓他一個人待著冷靜冷靜,想想自己哪錯了也好。”
就這樣,兩人甚至連回去通報一聲都沒有,就直接買了輛馬車,驅車朝附近的巫峽山莊出發了。
好在巫峽山莊就在梵天城境內,來回不過一天的功夫,昨晚出發,今天下午就到了。柳玉竹下了馬車就看到一座石山立在麵前,環顧四周半天也沒發現大門大在哪裏,忍不住問南宮冉:“這裏就這麼一座石山,難不成你說的巫峽山莊,在這石頭裏?”%&(&
南宮冉把馬拴在一旁的樹樁上,笑著走過來,“當然不是啊,不知柳姑娘聽過障眼法沒有。”
“障眼法?”柳玉竹不明所以的搖搖頭,這個詞她隻在一些異誌中看過幾次,現實中還真沒見過哪個人會用障眼法的。
南宮冉從袖子裏拿出一隻短笛,放在嘴邊嗚嗚的吹奏起來,悠揚的笛聲在山穀間回蕩,飛掠在鬱鬱蔥蔥的林間,伴著風聲駛向遠方。
等一曲終了,笛聲在林間散去,眼前的石山前開始彌散開濃重的霧氣,南宮冉拉著柳玉竹朝霧氣中踱去,等走進才發現,剛才那座石山的阻隔好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曲徑通幽的小路,一直通往看不見的遠方。
柳玉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奇觀,忍不住前後左右的多看了幾眼,其間還一直喋喋不休的詢問南宮冉:“想不到你還會吹笛子啊,多才多藝的年輕人。”
被問了一路,南宮冉難得的沒表現出不耐煩,反而心情很好的拿出剛剛吹過的笛子問柳玉竹,若是她想學,自己必定傾囊相授。
柳玉竹一心惦念著小白芷身上的蠱蟲,哪有心情學這個,剛才誇他那幾句不過是新奇下的溢美之詞,她趕忙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我天生的音癡,還是別浪費你的功夫了。”
柳玉竹跟著南宮冉一路走到路盡頭,明明開始時沒看到有大門的,可是走了一段路之後,卻發現兩邊漸漸多了很多林立的小木屋,造型別致,景致也十分優雅,讓人看著就賞心悅目,想必住在這的人心情肯定也相當舒暢吧。
“這裏就是巫峽山莊?”柳玉竹一邊東看西看,一邊繼續問南宮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