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老嫗就被柳玉竹折磨的昏了過去。米雅在一旁看著,駭然不已,她從沒見過這樣的柳玉竹。

“你要幹什麼?”米雅近乎哭喊著問。

柳玉竹拔出銀針,除看著米雅聲嘶力竭的模樣,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她從不是壞人,但如此有人敢違抗她,那她便不介意做一次壞人。

柳玉竹走到米亞麵前,蹲下看著她的泫然欲泣的雙眼,伸出手碰了碰她眼角滑落的淚水。

“米雅姐”柳玉竹說。“你現在覺得心痛嗎?看著自己的至親被傷害,卻隻能愛莫能助。你現在的心情就當初看我著小白芷。被你下蠱傷害,我卻隻能袖手旁觀,因為我幫不上忙啊。”

“我真的很恨你。我這一生從未如此恨一個人,但是你成功的做到了。我現在就把這份痛苦原封不動的還給你。讓你也嚐嚐我當初痛苦的滋味。”

米雅詫異的看著柳玉竹,她感覺麵前這個女人根本不是她所熟知的那個人,在她的記憶裏柳玉竹一直都是一個沒心沒肺,完全不知道仇恨為何物。就算傷害了她,也會一笑了之。即使嘴上會說著我恨你,心裏卻不會這付出行動。

沒想到就是這樣的人,現在會對她的祖母痛下狠手。

“看著我幹什麼啊米雅姐,因果輪回報應不爽,當初你對一個年幼無知的孩子下手時,就該想到你如今的下場,以為我看著天天笑就以為我好欺負是嗎?你就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傷害我嗎?”

柳玉竹拿著那根直接刺在米雅的印堂上,隻餘出一寸左右,簡直快等同於把整根針推進去了。米雅被拷在牆上,即使痛不欲生也掙脫不能。

“啊啊啊!”

聽著淒厲的慘叫聲在牢房裏回蕩,一旁的施韻舟不由得吞咽著口水,跟一旁同樣有些瑟瑟發抖的南宮冉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是如出一轍的驚恐。

南宮冉斜眼看著柳玉竹的方向小聲道:“柳姑娘之前也是這樣的性格?”#@$&

施韻舟也是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你別問了,我現在也有點懵了。”

南宮冉頓時感覺有些後怕,雖說現在他幫了柳玉竹不少忙,可是當初也是利用過柳玉竹的,這是誰都無法改變的事實,若是柳玉竹也記恨著他,恐怕自己也是這樣的下場。

想到這南宮冉不自覺的後退一步,拍了拍施韻舟的肩膀:“施兄你在這等著柳姑娘吧,我就先回去休息了。”說完簡直就是以逃的速度跑出了地牢。

看得施韻舟有些毛骨悚然,他抱著肩膀搖了搖頭:“天啊,玉竹不會是受刺激了吧?”

柳玉竹將米雅頭頂上的銀針一次次的拔出來又插進去,反複幾次後米雅身上的汗水已經把一身衣服都打濕了,整個人癱軟在牆上,簡直像是水洗過的一般。%&(&

“求你,求你給我個痛快……”

柳玉竹湊過去聽到她的話忽然笑了,給她個痛快?那可不行,她死了誰來解自己身上的蠱啊。

“既然我們也曾經朋友一場,那我就給你個機會,說吧,你下在小白芷身上的蠱到底是什麼,還有你曾經潛入鳳羽國的軍營到底有何目的?為何要謀害耶爾客瀚然後陷害於我?”

米雅眯著眼搖了搖頭:“那蠱蟲是有人交給我的,本來是讓我下在你身上的,可是我實在沒有得手的機會,你也是懂蠱的人,所以我隻能退而求其次,在你女兒身上下蠱,若是以後蠱蟲長大成熟後就會生育下幼蟲,你接觸小白芷,就有機會將蠱蟲轉接到你的身上。”

柳玉竹曾經猜到過這種可能,可沒想到居然真的是這樣。

她盯著米雅,嘎嘣一聲將手裏的銀針捏成了兩段,冷笑一聲蹲下身來卡住米雅的倆,血水順著手指間就流淌出來。

“姐姐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把自己的臉弄的這麼嫩,對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卻下得去手,哈哈,你這顆心真的是人心嗎?我看是狗的吧?”

如果不是需要米雅來詢問之後的事情,柳玉竹恨不得直接紅刀子進白刀子出,把她碎屍萬斷才好!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種人根本沒有心肝,在她們心裏永遠隻有自己,其他的人性命於她而言完全就是草芥,無足輕重。

“那你把解蠱的方法告訴我。”

米雅卻又搖了搖頭,“那蠱蟲是別人交給我的,他隻告訴我要我下給你,但是要怎麼解蠱,他並未告訴我。”

言外之意,就是她沒有辦法解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