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搖了搖頭,“不可能啊,師妹已經死了,這不是師妹,她明明就死了,還有孩子……”
男人想立刻一把扔下柳玉竹,覺得自己是中了慕容月的幻術,可是要他就這麼把人拋下他也實在不忍心。
就算明知道這隻是幻覺而已他也不願意醒來啊。
柳玉竹裝失心瘋也是十分累的,想眨眼又不敢眨眼,想吞口水又不敢動喉嚨,整個臉都裝的僵硬了。心想這得裝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慕容月從樹杈上飛下來,輕巧的落在兩人身邊道:“這就是師妹,師兄應該知道咱們不周山有有一種失傳的禁術,能將死人做成活死人的。”
“什麼!”男子聽後臉上頓時露出詫異的神情,看著懷裏的柳玉竹也越發感覺此人就是自己已故的亡妻了。
“你竟然將師妹做成活死人!你的良心何在!還有孩子,你也把我的女兒做成了活死人?”
說著男人就迫不及待的去看繈褓裏的小白芷,隻見這還是臉色紅潤,哭聲震天響,跟柳玉竹呆板無神的樣子簡直形成了天壤之別,不禁心中更加起疑,這孩子明明就是活生生的人啊。
慕容月一口謊話說的連眼睛都不眨,“這孩子當時本就沒死,在你走後我就把她就活了,不過現在她已經認我做爹爹了。”
這話聽的柳玉竹差點吐出一口老血,心想她家小白芷真的福氣不小啊,這才生下來不到一歲呢,爭著要做她爹的就一大堆,什麼耶爾客瀚,南宮冉啊,現在又多了一個慕容月,這年頭的男人怎麼都上趕著當別人的便宜爹呢?
簡直怪哉。
柳玉竹強忍住笑,維持著臉上失神的表情。隻見男人漸漸相信了慕容月的話,真的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妻子了,開始抱著她一通哭嚎,眼淚把柳玉竹胸前的衣服都弄濕了一大塊。
“誒誒!你幹什麼呢!”
慕容月突然上前一把將柳玉竹跟男人拉開,“當初是你拋棄師妹不管,後來她已經對你徹底死心決定嫁給我為妻了,已經拜過天地,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就算做成活死人也是我的,你抱什麼抱!”
可是男人哪裏還肯鬆開,抱著柳玉竹死死不撒手,而慕容月那邊也是越拽越狠,被他們兩人來回拉扯的柳玉竹已經快要從中間撕成兩半了。
疼,好疼啊!
後來慕容月看柳玉竹臉上的表情已經開始微微扭曲,知道這丫頭已經要受不住了,才一把鬆開,從袖子裏拿出幾根銀針,彈射到男人身上,頓時男人就沒力氣似的軟倒在地上,緊緊抱著柳玉竹的手也隨之鬆開。
柳玉竹臉色已經被勒得漲紅,若是往常,恐怕早就忍不住大聲咳嗽起來,可是慕容月還沒發話,她就不能亂動,這失心瘋還得繼續裝下去。
男人躺在地上,充滿憤恨的目光盯著慕容月,而慕容月抱起柳玉竹跟孩子,居高臨下一臉玩味的看著對方。
“怎麼樣啊師兄,當初你親手舍棄的東西,如今卻又求之不得,這滋味如何啊?”
柳玉竹靠在慕容月肩膀上,都能聽到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了。
慕容月看造勢差不多了,才把自己的主要目的說出來:“當然,我們好歹也是師兄弟一場,你若是想要會孩子跟師妹,我也不是不能答應,但有個條件,至於是什麼,師兄是個聰明人,相信不用我說師兄也知道的。”
“怎能樣師兄,你若是答應就眨眨眼,我就幫你把銀針除了。”
終於,男人看著慕容月懷裏的柳玉竹眨了眨眼,立刻吩咐手下的人把施韻舟跟南宮冉帶了過來。
兩個人都倒在地上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樣,慕容月直接用腳對著兩人的臉踢了踢,看起來臉色不錯,應該是被打暈的,不是被毒暈的。
他直接紮了兩針,把兩人都疼的嗷嗷叫的驚醒過來。
此行的主要目的達到了,柳玉竹也就不在偽裝,立刻從慕容月的懷裏跳下來,輕巧的落在地上,走到施韻舟身邊拍了拍他的臉:“夫君你沒事吧?”
施韻舟剛轉醒,眼前還是一片模糊,次刻看著柳玉竹的臉不解的皺了皺眉:“你是誰?”
隨後立馬反應過來,剛才他聽到的聲音好像是柳玉竹的,而且她身上帶著那股淡淡的藥香也是她身上獨有的味道。
“娘子?你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
柳玉竹想起自己臉上還有慕容月化的妝,趕忙用袖子使勁擦了個幹淨,露出原本的麵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