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韻舟朝後看了看門窗,發現都是緊閉的才壓低聲音問道:“你們突然這是怎麼了?發現有人要殺咱們?”
柳玉竹看了慕容月一眼,點點頭:“可能是唐華國的細作,之前劫走米雅的那夥人,有可能從梵天城出來就一直跟著咱們呢,你回去也囑咐南宮冉一句,叫他多小心點。”
施韻舟嗯一聲,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一拍腦袋,表情立刻緊張起來,“對啊,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今天還沒看見南宮冉呢!”
三人之間的空氣突然凝聚,施韻舟趕忙去南宮冉的房間看看對方,結果這房門剛推開,南宮冉就迎麵跑進來,仔細一看一身白衣都被星星點點的血跡染紅了。
“你這是怎麼了?”
柳玉竹傷口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趕忙要下床穿鞋去看看南宮冉的傷勢,南宮冉趕緊出手阻止道:“不用下來了,我沒有受傷,這些血都是別人的。”
慕容月抓著南宮冉的手腕仔細摸了摸賣相,確定確實沒有問題才將對方鬆開。
看得出南宮冉這一路跑的也十分急促了,喝了一杯水之後還是上氣不接下氣的。他把自己今早出去的遭遇說給了柳玉竹他們。
本來因為前幾日發生的事,他們都商量好,若是沒有不必要的事情就盡量不出門的,省的招惹那些是非。可是南宮冉一覺醒來就受到了來自穆雲峰的家書,叫他到客棧外的六尺巷回合。
那紙條上確實是穆雲峰親筆所寫,就讓南宮冉不禁信了幾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在房間的桌子上留下書信告訴了柳玉竹他們自己的去向。
沒想到到了六尺巷後,南宮冉就遭到了一群人的圍攻,而那個要給他送信的手下也被對方抓走。
沒辦法,為了救回那個手下,南宮冉有追著他們跑了好幾裏路,最後一頓廝殺,那個手下還是在混亂之後被扭動了脖子。
柳玉竹聽完之後就忍不住說南宮冉也太傻了,明知道是個圈套還往裏跳,這時候還救什麼人啊,趕緊自己溜走才是上策。
施韻舟看著柳玉竹在那振振有詞的批判南宮冉同情心泛濫時,心裏也忍不住腹誹,怪不得南宮冉之前會喜歡柳玉竹,原來這兩人根本就是一模一樣的性子,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要想著普渡眾生。
真不知道是該說他們善良還是傻。
南宮冉又說,雖然那個手下被殺了,但是他在對方是身上翻出了他爹的親筆信,應該也是那手下想要給他傳的話。
說著南宮冉就把那封帶著血跡的信給拿了出來,一點點小心翼翼的攤平了展開。
“這就是穆城主給你寫的那封信?”
柳玉竹等人都一個個好奇的圍了上去,結果看到後立刻大失所望,這信紙幾乎都被血水給浸透了,一個字都看不清楚,就跟一張廢紙也沒什麼分別了。
慕容月一把拿起信紙,對著陽光看了看,忽然皺起眉頭。
“不對勁啊,這信紙上的血跡好像已經幹涸很久了,顏色都有些發黑了,不可能是今天才染上去的。我看這個成色少說也得個七八天。你確定這是你爹的親筆信?”
南宮冉被慕容月的話越說越慌,點了點頭,“因為這信紙外麵還有個信封,上麵的落款都是我爹親筆寫的,這裏麵的信紙也應該是他的。當時我也好奇來著,為何這信封上一點血跡沒有,而裏麵的信紙卻被血給染透了……”
說著說著,南宮冉跟柳玉竹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如果這信紙上的血跡是在送來之前就被沾染上的,有沒有可能,這血跡就是穆雲峰受傷了弄上去的。
想到這所有人都一陣喉嚨發緊,一連串不好的預感接二連三的湧上心頭。南宮冉更是雙目通紅,站起來就要回梵天城一探究竟,他才不相信穆雲峰這麼快就遇害了。
施韻舟趕忙去阻止他,這時候獨自離開不等於是羊入虎口嗎,既然已經被對方盯上了,就哪裏都不安全了。
可是南宮冉已經快怒氣攻心了,那還聽得進去他的勸告,一把甩開施韻舟就走往外衝,就聽慕容月冷颼颼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想走就走唄,沒人攔著你。當初我本來想讓你跟施韻舟多在一塊待著,讓他跟著你耳濡目染的多學學,沒想到你反倒還不如他了。要走就走吧,我慕容月就當沒你這個弟弟。”
別說,剛才施韻舟好說歹說半天都沒管用,可是慕容月一句話就讓南宮冉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