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黑衣人走了出來,卻隻讓他們把劉安壓了進去,而把柳玉竹拴在了一旁的樹上,柳玉竹剛才做好了英勇就義的準備,如今卻被對方跟條狗似的栓在了樹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原來對方壓根就沒把自己當盤菜啊,看來還是她高估自己了。

柳玉竹看黑衣人把劉安壓進去,心裏不禁有些不安,雖然在來之前他們在家裏已經根本各種情況練習了台詞,可是現在已經不是彩排了稍有不慎就會墜入萬劫不複之地。

本來還想她能幫襯劉安一把,沒想到對方要把他們倆分開單獨提審,這難度就有點大了。

不過也無妨,之前他們都商量好了,若是單獨審問,他們就把之前預測好的問題仔細回答,而沒有預測到的問題就一概搖頭否認或者說一概不知就好。

過了一會,劉安被帶了出來,換成柳玉竹進去受審。

柳玉竹進去一看,就看到了桌子對麵坐了一個帶著麵具的人身上穿的衣服也看不出是男是女,頭發半長不長的,有點非主流。

柳玉竹這邊是沒有椅子的,隻能站著聽對方問話。

“你就高祖的夫人?”

柳玉竹微微一笑,自戀的捋了捋鬢角的長發,又摸了摸頭頂別的大紅花道:“我這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高祖大人也是迷戀我到不可自拔。當時我覺得他這麼大年紀,而奴家還是個黃花閨女,實在不好嫁娶,奈何高祖大人對我癡情之極奴家也是沒有辦法啊,嗬嗬嗬嗬嗬……”

聽著柳玉竹的說辭,在一旁壓著柳玉竹的黑衣人忍不住露出一副想吐又不敢吐的表情。對麵的審訊的人也忍不住拍了怕桌子,讓柳玉竹閉上嘴巴。

“我問你是不是高祖夫人,你說那些有的沒的幹什麼!若是再滿口胡話,別乖我直接縫上你這張討人厭的嘴巴!”

柳玉竹嚇得立刻閉了嘴,不敢再多說一個字了。

對方又問:“你從一開始就知道高祖的真實身份?”

柳玉竹搖了搖頭,“不知道啊,其實我現在也不知道,因為他在我麵前說自己吃了產生不老藥可以長生不死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在吹牛呢,所以壓根就沒信過他,也沒相信他是高祖大人。直到你們如此興師動眾的把我們都抓來,我才有點相信他是真的高祖了。”

對麵的麵具人冷笑一聲,那張恐怖的紅色臉譜好像也隨著他的笑聲抖了抖嘴角。看起來就像一隻從地獄裏爬出來的修羅。

“那我若是現在告訴你,我們要殺了你們呢?”

柳玉竹顯是一愣,隨後很果斷的搖頭:“你們不會殺了我們的,就算你們殺了我也不可能殺了他。”

柳玉竹篤定的語氣,讓所有人都微微一愣。

“你為什麼如此確定?”

這種感覺說起來簡直就十分詭異,一個奇醜無比的女人,剛才還笑得一臉花枝亂顫,仿佛庸俗至極,現在臉上的表情卻驟然變了,說的玄乎點,甚至有種君臨天下的氣魄在。

想到這麵具人也有些難以自持。

柳玉竹微微一笑:“因為你們需要他啊,其實無論他是不是真的高祖都不重要了,你們要推到鳳羽國重新豎起唐華國的旗幟,這其實並不容易。雖然你們是漢人,有一定的基礎,但是由於前朝的暴政你們在百姓心中的威望已經所剩無幾了,所以這才若是想搬到鳳羽國反敗為勝,就必須需要一個天之所向的名義,而這個名義就是高祖。我說的沒錯吧?”

這一番話出口,對方更是驚愕的目瞪口呆。看柳玉竹的眼神也是肅然起敬,再也沒了剛才的嘲諷和不屑。

麵具人立刻叫人搬來一張椅子給柳玉竹。

“那敢問閣下,這個高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高祖大人?”

柳玉竹笑得神秘:“是不是他現在說的不算,我說的也不算,而是你們說了算,隻要你們站出來說他是,那他就是假的也的真的,可若是你們說他不是,那他就算是真的也是假的。”

這一席話簡直是醍醐灌頂,把麵具人說的五體投地。當真是人不可貌相,沒想到這世間竟然有如此聰明絕頂之人!

隻可惜已經嫁給外麵那個無用的草包了,不然他非要搶奪過來作自己的妻子不可。就算臉長得醜,可是卻能幫他奪得天下!

麵具人越想越覺得紛紛難平,忍不住問柳玉竹,“敢問夫人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