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三個人又開始馬不停蹄的趕往柳天賜所說的寧遠閣趕,好在那府裏的人都算好說話,把贖金付了,管家就讓幾個女孩跟著柳玉竹走了。

柳天賜跟姊妹團聚後,並沒有高興太久,因為他知道柳玉竹此行還有目的在身,把這些姊妹都帶著在一起,肯定是不行的。

於是他覺得想把這些姊妹先找一戶可靠的人家住幾天,等著找到兄長之後,再讓兄長帶著他們一起找個去處。

看著外麵已經一片漆黑的天,柳天賜眯著眼有些疲憊的靠在馬車上昏昏欲睡,柳玉竹勸他:“困了你就先睡吧,距離你兄長那裏至少還好三個時辰。估計要到天亮了,等到了我會叫你的。”

柳天賜卻沒有立刻睡去,而是看著柳玉竹笑了笑,道:“恩人你真是個好人。”

柳玉竹本來在打哈欠,畢竟奔波一天她也很是疲憊了,可是突然聽到柳天賜說了這麼一句花,頓時就懵了,轉頭看著對方道:“幹嘛突然給我發好人卡?”

柳天賜好奇的抓了抓頭,“什麼是好人卡?”

“就是幹嘛突然誇我是好人啊?”這猝不及防突然說她是好人,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柳天賜笑了笑,“不為什麼,我就是感覺恩人你的心底真的很善良,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我真心感謝你。”

柳玉竹擺了擺手,“感謝就不用了,你以後別再偷我錢跑路就行。那時候你半個多時辰都沒回來,我都快嚇傻了,那可是我們身上全部的錢,要是小七真沒追上你,我們師徒倆恐怕都得要飯回去了。”

柳玉竹這番話說的搞笑,可是聽在柳天賜心裏卻是苦澀的很。確實啊,若是小七沒有追上他的話,恐怕這時候他就拿著柳玉竹的錢去把自己姊妹贖回來的,也許一切也會很順利,可是他心裏帶著背負著偷了別人錢的包袱,而且柳玉竹他們也會因為自己的行為,而遭受一場無妄之災吧。

柳天賜歎了口氣,看著東方已經快升起的太陽,也許明天就是新的一天了。

等他們趕到鄰城的南風館時,都過了早飯的時間了,三個隨便買了些糕點在車上簡單的吃了幾口。等柳天賜帶著她倆找到那間館子的時候,發現居然名字也是清河館。

這可真是巧合啊。

結果一進去更是不得了,這個館子可比柳天賜之前待著的那個要大得多,進去之後也是人聲鼎沸,比一般的青樓還要熱鬧。

柳玉竹被擠得幾乎站不穩路,就隨便嘟噥了一句:“怎麼男人還有這麼多人花錢看啊?”

她的聲音並不大,在這嘈雜的背景中幾乎是為不可聞,可是還是被旁邊的一位大叔聽到了。這大叔看起來已經是人到中年,大腹便便,沒想到還好這口。

果然人不可貌相。

他斜眼看著柳玉竹,不屑道:“你看你這口氣,肯定是第一次來吧?”

柳玉竹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嗯,第一次來啊。”

那位大叔可惜的嘖嘖道:“那是你沒見過這清河館裏的雙絕,一個跳舞一個彈琴,那曲子,那身段,絕對天姿國色!”

柳玉竹看著那位大叔把那二位頭牌形容的如何美若天仙,弄得她尷尬的同時又有些好奇,

到底是什麼樣的男子,居然能用天姿國色來形容?

抱著這種好奇心,柳玉竹跟兩個小孩子就在後麵找了個位置坐下,沒一會鑼鼓就敲響了,看來表演馬上就要開始了。

台上的白紗被緩緩拉起,一群白衣公子站在樓梯兩側,將火紅的楓葉從二樓撒到舞台上。

很快悠遠的琴聲從不原處響起,卻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把人弄得忍不住到處瞅,想找找那琴聲到底來源於何出?

很快,台子上又飄散開一層飄渺的白霧,把整個視野都遮蓋住,待這白霧散去後,二位白衣公子站在台上開始了表演。

前麵跳舞的那個柳玉竹倒是看清了,卻是是長得不錯,不過就她而言,還是有點偏於陰柔了,說的不好聽點就是娘裏娘氣的,不大像男人。

而後麵彈琴的那位公子看身形就要好一些,隻不過他坐在珠簾後麵,根本就看不到真麵目,隻能隱約瞥見一星半點兒的輪廓。

柳玉竹嘶了一聲,心說這位彈琴的公子看起來好像有些眼熟啊,莫不是……南宮冉吧!

一邊站著的柳天賜表情也不是很好,隻不過他視線注意的並不是南宮冉,而是前麵跳舞的那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