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沒有像柳玉竹那樣給她把脈,隻是扯開他的一副,拿著銀色的小刀就淺淺的刺了一下,頓時一股黑血湧了出來。看得柳玉竹他們都是心口一緊,倒不是害怕見血,而是那血都變成了肉眼看見的黑色,說明毒素在身體裏已經積蓄的很深了。
慕容月也沒放太多血,看到了血液的顏色,就趕緊把傷口用止血藥封住了。
“怎麼樣你?”
慕容月問躺在床上的逍然。
逍然仔細感受了一下點點頭,“我,我還好,就是有點疼。”
慕容月聽到他的回答仿佛還鬆了口氣,點點頭道:“那說明情況還不算糟。”
柳玉竹默默的聽著,也拿不準慕容月這麼說是真的不糟,還是故意安慰逍公子給他吃定心丸呢,一邊的小七倒是一點也不會看氣氛,直接問道:“師爺啊,他那血都變黑色了,證明毒已攻心了,這還不算糟啊?”
她這麼傻乎乎的一問,就被施韻舟跟柳玉竹同時心有靈犀的敲了腦殼一下。
慕容月歎了口氣,“因為他現在連脈搏都虛弱的沒有了,完全就是靠最後一口氣吊著命,甚至連呼吸都是請駑之末,居然還能感覺到疼,當然情況還不算最糟了。”
柳玉竹趕忙問:“那師父,像這樣情況還有沒有辦法治療了啊?”
慕容月點點頭,“理論上什麼病都有一定的至於可能,但是要拿到實際上,大多數又都是不可能的。”
慕容月說的這番話,模棱兩可,可是聽得柳玉竹他們心裏卻是涼得不行。
這話的意思明顯就是說逍公子這病已經是司命所屬無力回天了,連慕容月都沒有辦法,那換成是別人恐怕就更加束手無策了。
難道逍公子就真的沒辦法救了嗎?看著柳天賜那失望的眼神,柳玉竹的心髒像是被什麼刺痛。
“師父,有什麼辦法您盡管說,我一定會全力配合你的。”
慕容月知道柳玉竹是救人心切,可是治病光靠一股子衝勁兒,也是不行的。
“這件事還得容我考慮一下,他的身體像是就好比一張薄紙,幾乎是一捅就破。一定不能再出什麼閃失了,另外還有一件事,南宮冉你們還沒找到他嗎?”
一提起南宮冉,柳玉竹這才想起來還有一件事忘了跟慕容月彙報了,趕緊把她這一路上發生的所有事情,簡略的跟對方叫待了一遍。
慕容月吃驚的看著她,“什麼,南宮冉失意了?”
其實在柳玉竹去找人之前,他就把所有可能的情況在腦子裏想了一遍該如何應對,但萬萬沒想到,南宮冉居然會被那些人弄失去記憶。
慕容月跟劉耀祖再三確認,“你確定他是真的失憶?”
柳玉竹也是一愣,聽慕容月這語氣,就好像她在編瞎話似的,她犯得著編這個瞎話嗎!
慕容月看得出她誤解了自己的意思,連忙解釋道:“我不是信你,我是覺得這件事有點蹊蹺,會不會是南宮冉裝的啊?”
裝的?
柳玉竹之前確實也考慮到有這種可能,可是南宮冉看到自己那副嫌棄的模樣實在是太真實了,完全不像裝出來的。
慕容月擺了擺手,這件事還是暫時先放一放吧,等著先把逍然的病治好,在考慮南宮然的事情。
慕容月道:“那就麻煩你跟小七再去一趟,把南宮冉贖回來,至於這位公子我會繼續想辦法的。”
有了慕容月這句話,柳玉竹也就放了大半兒的心。第二天她們就又驅車出發帶著不少銀票去贖南宮冉了。
沒想到這次去確實人去樓空,幾天前生意還好的不行的清河館,居然一下子就倒閉了,連房子上都落了滿滿一層的灰塵。
柳玉竹看到門上的封條就有種大事不妙的預感,趕忙找了個附近擺攤的小商販詢問,“大哥,這裏的清河館怎麼突然被封了?”
那位買水果的大哥搖搖頭歎了口氣,“還不是那裏的頭牌,殺人了,被官府給抓了起來,這館子裏的老板怕再生什麼是非,就把館子一封,帶著錢,把人遣散後就逃之夭夭了。”
“殺人被抓起來了!”
柳玉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就離開這麼幾天,就發什麼這麼大的事,早知道她當初就一狠心把南宮冉先贖回去好了。
雖然說她也可憐逍公子的遭遇可是說到底,南宮冉才是她的朋友,她怎麼會沒有私心更偏向於南宮冉呢。這下完蛋了,隻要扯上官府,就不是單純錢能解決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