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逍公子這毒是如何中的?”
逍然動作一滯,抬頭看著柳玉竹。
柳玉竹微微一笑擺了擺手道:“我雖然好奇問問,沒有別的意思,若是逍公子不想說不回答也可以。”
逍然躺在枕頭上輕輕搖了搖頭。“沒什麼不能說的,想必我家族的情況,瑞兒已經跟柳姑娘說了大概,我們家本事前朝臣子,後來胡人破關而入衝入中原,家父誓死不從,就被當今皇帝賜了一杯毒酒,我母親跟幾位姨娘也都隨著一起去了,家裏這些未成年的孩子都被貶成奴籍,送到各種館子官宦人家去做仆人,而我呢,本來是可以免遭遇難的。”
說到這逍然歎了口氣,柳玉竹頓時覺得這其中另有隱情。
逍然道:“因為當時我代表家父正出門談生意,所以在回城的路上聽到了家族遭難的風聲,本來那些朋友是想叫我快些逃跑的,還好心的贈與我不少細軟。可是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家人們深陷水火之中,而我一個人獨自逃出生天呢。”
柳玉竹也隨著他歎了口氣道:“所以你就又回去找他們了?”
“嗯。”逍然點了點頭,“我隻身回府本來是想先救出瑞兒的,可沒想到去碰到一個黑衣人,他蒙著麵武功了得,對著我就撒了一把毒粉,之後揚長而去。”
剛才還聽得好好的,可是聽到這柳玉竹有些懵了,趕忙出生打算對方道:“等等逍公子!你說說對方並不是你的仇家,而是突然出現就對你下了毒?”
逍然點了點頭,“對啊,所以當時我也是萬分奇怪,我跟他無冤無仇為何他要對我下毒呢?”
柳玉竹歎了口氣,“真事兒還真是奇了怪。”
下午慕容月要出去買些東西,特意囑咐南宮冉跟小七要好好保護府裏的人,尤其是保護好柳玉竹,畢竟對方已經指名道姓的要柳玉竹了。
於是整個下午小七都寸步不離的待在柳玉竹身邊,南宮冉不知道到處於什麼目的,一直跟施韻舟和柳天賜待在一起,有意的避開了柳玉竹。
結果等慕容月回來之後,就發現府裏不對勁,有了一股陌生人的氣味,趕緊起身去了柳玉竹的房間,卻發現一屋子人的都好好待著,都胳膊腿齊全,一顆心也就放了下來。
反正他們身上除了一些銀票外也沒什麼有用的東西,那些藥材跟醫書都是身外之物。
可是當慕容月推出出去的時候,馬上就察覺到不對勁在哪了,對麵逍然的房間正敞開著,衝進去一看,床上已經空空如也,床上的逍然也是不翼而飛了。
柳玉竹等人見此都是一副臉色蒼白的模樣,好好的大活人怎麼可能突然間就不見了呢,肯定是剛才進來人把他給帶走了。
可是他的目標不是柳玉竹嗎?怎麼還把逍然給帶走了?難道是看他的樣子太好看,以為是個美貌的女子,就見色起意的給擄走了?
還是跟上次一樣,都玩了聲東擊西的套路,其實他們的目標從一開始就逍然,隻不過故意把煙霧彈放在柳玉竹身上,想以此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柳玉竹頓時懊悔不已,“都怪我,若是我想到逍公子這屋子也不安全,他就不會發生意外了,他現在身重劇毒,身體已是不堪重負,若是那賊人再對他……”
說著說著柳玉竹已經哽咽難言。
柳天賜在一旁看著,暗自握緊了拳頭。其實他才是最該負責人的一個,首先他身為逍然的親弟,卻沒能即使保護兄長,而且在兄長重病時也沒能在床邊服侍陪伴,歸根到底都是他的失職!
頓時一屋子人的氣氛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壓抑中,其實他們每個人都有責任,若是剛才有誰能即使想起來去看看逍然,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了。
慕容月歎著氣,靠在門框上,“我這才出去一趟就給我弄丟了一個大活人,我要是再出去幾次你們是不是都把人全都給丟光了?”
柳玉竹把頭埋得更低,“師父我錯了……”
“錯什麼錯,事已至此,在埋怨自己也是於事無補,趕緊想辦法把人給找回來吧。”
柳玉竹懵了一下,“要去哪找啊?”
慕容月沒理會她,徑自走到逍然躺過的床邊,看著被褥上的皺褶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連著說了好幾句怪不得,把柳玉竹他們弄得都麵麵相覷。
“你說什麼呢師父?”
慕容月指著這床鋪上的皺褶道:“不用去找了,他自己應該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