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竹感覺兩邊都沒有人了,隻有自己躺在地上臉上還沾著不知名的粘液,正想著往一邊挪一挪,找點安全感時,就感覺一個涼颼颼的東西又順著她的手腕爬上來。
一瞬間,柳玉竹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這是什麼情況?滑溜溜的,不會是蛇吧!
想到這柳玉竹簡直整個人都不好了,剛才是蜘蛛,現在又來條蛇,難道今天晚上是要準備給她來個五毒宴嗎?
當然最讓她害怕的還在慕容月跟施韻舟都在這,如果他們倆在的話,這恐懼感就能消減下去一大半。
柳玉竹感覺自己憋得馬上就要喘不上來氣了,正考慮要要不要偷偷張開嘴喘口氣呢,就聽耳畔嘶的一聲,等柳玉竹意識到那是什麼東西後,整個人都僵硬了。
那條蛇竟然在舔她!
不知道這條蛇在周圍嘶嘶的遊走了多久,房門才終於被推開,柳玉竹頓時就鬆了口氣,來的人無論是慕容月還是施韻舟她都絕對很好,可是萬萬沒想到,門外進來的這個竟然不是人,而是一隻爬行動物!
這聲音明顯是四條腿著地的。
柳玉竹欲哭無淚,今天晚上看來是不嚇死她不罷休了,早知如此她就該視線服一粒假死藥丸,這樣今晚就算他們把鬼給招來,自己也能一覺到天亮。
瞪著這些亂七八糟的動物都表演的差不多後,柳玉竹的衣服已經被一身汗水打濕得徹徹底底,整個人像是從蒸鍋裏撈出來的一樣。
等施韻舟回到房間把她扶起來時,柳玉竹已經處於半昏迷的狀態了,慕容月蹲下身給她喂進去一粒藥丸柳玉竹才悠悠轉醒。
她睜開眼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兩人,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奇怪,上麵竟然非常幹淨,什麼都沒摸到。
不可能啊,蜘蛛在上麵吐的粘液呢?#@$&
慕容月看出了柳玉竹的疑惑,他主動解釋道:“那蜘蛛本就無毒,隻是攻擊性比較強,喜歡帶有香氣的花,剛才你若是坐起來掙紮,它就會用鋒利的爪子刺穿的頭骨。”
“刺穿頭骨?”
柳玉竹後怕的捂住了腦袋,要知道人的頭骨非常堅硬,就算拿刀子都不一定能刺穿,那蜘蛛竟然能用一根爪子就刺穿,其厲害程度可見一斑。
柳玉竹弱弱道:“那你們兩昨晚一前一後的跑出去幹嘛了?”
慕容月跟施韻舟對視一眼,微微一笑,把一隻包裹扔到了地上,柳玉竹好奇的打開一看,幸好及時捂住了嘴巴,不然就把其他睡覺的人都給吵醒了。%&(&
隻見那包裹裏放的全是一根根人的手指。
柳玉竹看著就感覺渾身冒雞皮疙瘩,她趕緊把那些好駭人的東西扔給了施韻舟,不禁皺眉道:“你沒弄這個幹嘛?”
慕容月:“他們都前前後後送了咱們那麼多份大禮了,咱們也得偶爾回應一下啊,禮尚往來,這樣才不失禮節。”
說著他把那包手指頭打好了結,在手裏掂了掂,“等著一會兒就把他們那些狗腿子的狗爪子給送過去,讓他們也驚喜一下。”
等其他都陸續起床後,他們收拾完東西趕緊坐馬車繼續趕路,小七跟柳天賜這兩個孩子睡得格外好,壓根兒就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隻是路過樓下的時候兩個孩子都有些好奇,昨晚的店小二哪去了?
等馬車快要到鐵玉梅的老家時,關山月看著窗外就有些忐忑了,雖然來之前他已經下定決心,這次無論是用什麼樣的辦法都要把鐵玉梅挽回住,可是隨著路程一點點的逼近,他又有些惶然無措了。
雖說鐵玉梅的父母都是莊稼人出身,可也都是老實本分的人家,如今自己嫁出去的女兒突然隻身返回家中,那兩位老人肯定會起疑。
現在自己又莫名其妙的過去了,該怎麼說呢?若是實話實話恐怕自己會被那對老夫妻一頓毒打。
畢竟玉梅他爹年輕的時候可就是個練家子,還參軍上過戰場,後來傷了腿才被迫回老家做個打鐵匠,而她娘更是巾幗不讓須眉,耍刀槍棍棒也是出了名的,聽說年輕的時候還是一家武行的二小姐,後來喜歡他爹家裏不同意才跑出來私奔的。
不然鐵玉梅也不會從小就天賦異稟,練就了那魁梧的身姿和鐵一般的性格。
想到這關山月就感覺渾身哪哪都疼,眉間的疙瘩都能夾死一隻蒼蠅了。
一邊的柳玉竹看他臉色蒼白,還以為是昨晚沒休息好,正問他要不要靠在馬車上休息一會時,就看對方眼睛裏落下一行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