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唯一的辦法,現在的我能力低微,你們就算是把我殺了,我也沒法讓人複活。”
劉安雙手一攤,表現得極為無奈,這次他是真沒有騙人,雖然他很想完成任務,早點回去,但他也是有良知的,用別人死去的妻子欺騙別人,這種缺德事他還是做不出來的。
柳玉竹目光一轉,看向施韻舟,“夫君,你怎麼看?”相處多年,施韻舟對柳玉竹的了解很深,察覺到柳玉竹話語中的期待,毫不猶豫地道:“娘子,無論你想做什麼,為夫都支持你!”
“你呢,南宮冉?”柳玉竹不忿南宮冉之前把在酆都三人遇險的鍋全都扣在她一個人頭上,眼神一轉,盯上了南宮冉。
“呃……”南宮冉瞅一眼柳玉竹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她的目的,支吾著不敢回答,此刻倒有些後悔把鍋全都甩給柳玉竹了,這會讓他自己進退兩難。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磨磨唧唧?”柳玉竹可沒忘記南宮冉一路上對她冷嘲熱諷,見南宮冉毫無擔當,抓住機會,諷刺回去。
南宮冉被柳玉竹一激,麵上掛不住,老臉一紅,強辯道:“你一個女兒家家懂什麼,我這是謹慎!萬一劉安這混蛋又是騙我們的呢,我就怕到時候我們把命賠進去,換來的卻是謊言。”
南宮冉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柳玉竹沒有再逼他,而是看向另一邊的劉安,冷著臉道:“劉安,你也聽到了,我們不信任你,你卑鄙無恥,做得出讓我們為你賣命的事,你若是想要我們幫你,必須拿出點證據才行。”
“隨便你們咯,反正是你們要救人,我隻是順手為之。”劉安卻是個混不吝的性子,柳玉竹不信他,他也拿不出切實的證據。
“你!”柳玉竹柳眉倒豎,生出怒意,伸出手,指著劉安,“哼!你不做保證也行,我們就隻有把你交給關山月,告訴他,你從頭到尾都在騙他,我倒要看看,你在他手下,還能不能像現在這麼硬氣!”
聽到柳玉竹提起關山月,劉安腦中不由浮現出那個吹著蕭控製著漫山遍野的蛇的男人,不自覺有些腿軟。
“那個……咳咳……不是我不想證明給你們看,實在是我現在沒有那個能力啊!”劉安咽著唾沫,心虛地不時瞄一眼柳玉竹,無奈地道。
柳玉竹想了想,對於那種神奇力量,她不了解,但也明白複活一個人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所需要的代價肯定也是極為驚人的,一時半會,無法向他們證明,應該是真的。
“我看不如這樣吧,上次呢,是我們三人去酆都完成任務,險死還生,這次如果還要繼續完成任務,那你就必須隨我們一起,一旦我們發現你欺騙我們,我們隨時可以幹掉你!”#@$&
施韻舟眼前一亮,覺得柳玉竹這個主意很不錯,點頭讚同,“娘子,你這個辦法不錯。”南宮冉也說不出反駁的話。
事情就這樣定下後,突然一陣饑餓感傳來,柳玉竹抬頭看了看天色,這才發現已經是午時二刻了。
旁邊傳來咕咕的肚子叫,柳玉竹側頭一看,就見柳天賜眼巴巴地望著她,“娘親,我餓了。”
柳玉竹招呼眾人,她記得南宮冉回來時帶了兩隻獵物的,這會正好烤了填飽肚子。
吃飽喝足後,又有一個問題擺在眾人麵前,那就是馬車被毀了,就連拉馬車的兩匹馬,現在也倒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若非南宮冉打到獵物,也許他們都對這兩匹馬下手了。%&(&
不過現在也不需要吃馬肉,柳玉竹憐惜這兩匹馬畢竟帶著他們趕了好遠的路,因此讓南宮冉挖兩個坑,埋了。
“這裏我們都沒來過,不是很熟悉,還是找戶人家問問路吧。”柳玉竹找到一個高點,放眼看去,四周全都是成片的樹,稍遠處偶爾才有掩映在叢林中的人家。
眾人沒有異議,柳玉竹抱著小白芷,左右牽著柳天賜,便在前頭帶路,施韻舟和南宮冉則是把劉安架在中間,防止他逃跑。
誰知卻是望山跑死馬,柳玉竹先前看著山裏的那戶人家仿佛就在眼前,但真正走過去,卻是花費大半個時辰,都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娘子,你也累著了,小白芷交給我來抱吧。”
施韻舟是練武之人,體力還不錯,倒也沒有柳玉竹那麼累,見柳玉竹額頭上滿是汗珠,心疼不已,顧不得嚴密監視劉安,趕忙從柳玉竹懷裏接過小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