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傻大個叫得很慘啊!”
“難不成祠堂內真的有鬼?”
從四麵八方圍過來的村民,七嘴八舌地嚷嚷著,當聽到祠堂內時不時傳來傻大個的慘叫聲時,人人麵上都帶著驚魂不安,雙眼死死地盯住祠堂的大門,想要弄清楚裏麵究竟是什麼情況,但卻無一人敢靠近。
柳玉竹眼瞅著周圍的村民越來越多,擠在祠堂前,卻沒人敢進去查看,有些失望,又有些高興。
失望的是之前叫囂得厲害的村民事到臨頭卻畏葸不前,害怕地差點連武器都拿不住。高興的是這樣一來,他們的計劃就能順利實施了。
“快去把村長請來!”
就在村民們忐忑不安地時候,有人想到了村長劉老頭,像是找到主心骨似的,趕緊喊道。
這話得到大多數村民的響應,於是派出白天抬過村長的有經驗的兩個青年,再次衝到村長家中,把村長從床上拽起來,然後扛了過來。
村長劉老頭衣服都沒穿,身上隻是披了件單薄的中衣,在這蕭瑟淒冷的夜晚,被冷得瑟瑟發抖。
“你們……就不能……讓我穿好衣服嗎?”老村長喘著粗氣,一路被顛簸地眼珠子翻白。
“村長,情況危急,祠堂裏麵好像真的有女鬼啊!”兩個青年也在劇烈喘氣,倒也不是累得,而是嚇得。
老村長聞言也沒話說了,他活了這麼多年,在村裏也算是見多識廣,對於鬧鬼,也並非第一次聽說,甚至有一次,他還親眼見過鬼呢。
隻是為了讓村民們安心,也為了他的村長之位能獲得村民們更多的支持,裝作不知。至於女鬼以後若是真的出現殘害村民,他也管不了這麼多,反正他年紀這麼大,沒幾年好活頭,對生死看開了。
被人扛到祠堂門前的村長,在聽到祠堂內殺豬般的慘叫時,也嚇得打了個激靈,拐杖都差點丟了。不過想想還有這麼多村民看著,村長又趕緊穩住,摸摸胡子,咳嗽兩聲,見村民們都眼巴巴地看著他,心生滿足,“此事也簡單,這位高僧會抓鬼,便讓他進去收服女鬼就好了嘛。”
劉安這會也是忐忑不安,一直被村民們看得死死地,柳玉竹沒有找到機會與他通氣,因此還沒來得及把南宮冉假扮女鬼的事告訴他,因此,在劉安看來,肆虐祠堂,追殺傻大個的元凶就是女鬼。
雖說女鬼幾次被他所傷,係統給他的奪魂袋還有一次使用機會,但劉安心中還是七上八下,自己一個人進祠堂,萬一沒收服女鬼,那他就是被女鬼撕碎的下場。
就算有係統保護他,也隻能讓他重新投胎,又會浪費他很多時間。
就在此時,柳玉竹搶先站出來,對劉安眨了眨眼,遞過去一個眼神,“村民們,小和尚奉師傅之命前來收服女鬼,定是有十成把握,你們放心,他出手,必定是手到擒來。”
劉安略微猶豫,旋即明白了柳玉竹的含義,從盤坐起身,雙手合十,道一聲阿彌陀佛,露出親切的笑容,“施主稍等,貧僧去去就來。”說完緩步往前,推開祠堂大門,走了進去。
施韻舟有些擔心南宮冉和劉安,那個傻大個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要是被他發現南宮冉假扮女鬼的事,帶著村民鬧起來,他們這幾個人可抵擋不住上百個村民手中的鋤頭斧子。
“娘子,他們不會出事吧?萬一那女鬼趁機攪混水,驅使村民們仇恨我們,那就慘了。”
柳玉竹想了想,施韻舟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那女鬼畢竟在五柳村盤桓百年,就算當年留下的恐懼很深,但誰知道百年來,她有沒有趁機暗害村民,或是有著驅使村民的能力。
“夫君的擔憂也有道理,我看這樣吧,我們帶著兩個孩子暫且藏起來,觀望情況,若是女鬼現身,能幫則幫,不能幫,就暗中打掩護,好歹救出南宮冉,別讓他栽在村民的手中。”
說做就做,當即柳玉竹帶著柳天賜,施韻舟抱著小白芷,悄悄退出人群,快速回到賣魚郎的家。
阿雅離開後,這裏便空著,無人居住,隻要把門一關,就沒人知道這裏有人。留下柳天賜,吩咐他照顧好小白芷後,柳玉竹和施韻舟再次悄悄回來。
不過這時,祠堂外的村民就沒先前那麼安靜了,他們側耳聽著祠堂裏麵的動靜,也不知是誰嚎了一嗓子,讓村民們得知女鬼竟然是人假扮的,於是群情激憤,紛紛拿起家夥,要教訓假扮的人和劉安。
南宮冉和劉安嚇得趕緊逃竄,一時間,祠堂內到處傳出喊打喊殺的聲音,人人皆是義憤填膺,恨不得將攪擾祖輩安寧的兩個家夥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