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說不嗎?”
南宮冉看著柳玉竹那一臉真誠的表情,都快要哭出來了。
早知道就不坑劉安了,這會把那麼好用的工具人坑死,終於輪到他自己身上,才知道有多麼悲慘。
“南宮公子,你看著我這雙純潔懇切的眼神,你竟忍心拒絕,你還是人嗎?”柳玉竹捂臉,滿是悲痛地控訴。
柳天賜嘻嘻一笑,明白娘親的意思,立即打起配合,也用一對清澈的眸子盯著南宮冉,很是天真地問道:“南宮叔叔,你不是男人?”
南宮冉被柳天賜這樣一問,瞬間沒了脾氣,他再怎麼無恥,可以對柳玉竹冷嘲熱諷,但麵對柳天賜這樣一個單純的孩子,卻還是不能承認自己不是男人的,這是他最最基本的底線!
“我……服了,你們娘倆,真是受夠了!”南宮冉體會到了先前劉安的悲憤,顏麵而泣淚沾襟。
由於之前在五柳村下過一次井,雖然繩子意外斷掉,但剩下的也還很長,南宮冉順帶拿了過來,正好給他自己用上。
盡管南宮冉恨不得用這繩子掛在樹上,把自己吊死,但柳玉竹顯然不會讓他得逞,最終還是在柳天賜質疑的目光下下了井。
好在這口井並不像五柳村的那口井那麼深,故而也沒有蝙蝠附在井壁,南宮冉很輕鬆下了井,觸碰到了浮在井底的人。
“臥槽,這人還是溫熱的,好像還活著!”南宮冉扶著井壁,探手抓住‘浮屍’的腳,發現竟還有餘溫,立即驚叫道。
柳玉竹和施韻舟聽到這個消息,更覺驚訝,趕忙讓南宮冉將人救起來。
柳玉竹叫上柳天賜幫忙,與施韻舟一起把人拉上來,這一看,眾人都震驚地合不攏嘴。
原來井底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在五柳村中消失在那井中的劉安。
柳玉竹趕緊為劉安診脈,發現劉安隻是休克,並沒有生命危險,便對南宮冉說道:“他沒有大礙,隻是長時間溺水而窒息,需要你給他進行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怎麼做?”南宮冉驚奇地看著柳玉竹,疑惑地撓撓頭,他不懂醫術啊,柳玉竹怎麼還要他來救人?
柳玉竹聞言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耐心解釋道:“很簡單,來,我說,你來做。”
南宮冉瞧著柳玉竹的神色,總感覺這所謂的人工呼吸不是什麼好東西,猶豫著說道:“為什麼是我?你是女神醫,應該是你來做才對吧?”
柳玉竹登時板起臉,叱道:“劉安本就是被你坑害至此的,如今給了你彌補的機會,你竟然都不救他?”
南宮冉在柳玉竹鄙夷的目光下頭皮發麻,隻得訕訕道:“行……行吧。”
柳玉竹狡黠地笑了笑,有著一絲詭計得逞的味道,指揮起來,“首先你得雙手按壓他的肺部,然後深吸一口氣,掰開他的嘴,再把你口中的氣吹進他的嘴中……”
原本南宮冉照著柳玉竹說的做,可是做著做著,就在即將與劉安嘴對嘴吹氣時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這特麼不就是接吻嗎?
南宮冉趕緊起身,怒視著柳玉竹,道:“你耍我?”
“我可沒有耍你,溺水之人本就需要這樣救的。”柳玉竹並沒有被南宮冉嚇到,理直氣壯地吼了回去。
“你……你可敢發誓?”南宮冉見柳玉竹很有底氣的樣子,心下有些相信柳玉竹的說辭,憤怒的情緒消散些許。
“當然,我柳玉竹敢以我師傅慕容月的名譽發誓,我所言句句屬實,絕沒有半句虛言,要救劉安,需要人工呼吸!”
柳玉竹沒有二話,當即就當著南宮冉的麵發了一遍誓言,發完後靜靜地看著南宮冉,那目光中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你快點人工呼吸啊。
南宮冉沒得選擇,隻能含著淚吃下這枚苦果,照著柳玉竹所言而做,一吸一吹地給劉安做起人工呼吸。
如此一陣後,劉安終於醒了。
蘇醒的瞬間,劉安忽然感覺自己的臉上濕濕的,不是有點甜的井水,而是那種鹹鹹的粘粘的,還在不斷滴落在他臉上,癢癢的。
睜眼一看,他就見南宮冉趴在他身上,竟是哭成一個淚人,涕淚橫流,那是要多傷心有多傷心。
劉安愣住了,眼看南宮冉哭個沒停,眼淚嘩嘩地止不住地流,哭得劉安心裏都忍不住生出同情,同時心中不禁出現一個疑問,南宮冉這是為他而哭泣麼?
“別,別哭了!”劉安有些感動,還從來沒有人為他這樣傷心過呢,仔細想想,南宮冉雖然經常鄙視甚至嘲諷他,但卻從來沒有傷害過他,有時還會保護他,南宮冉對他還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