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倒也是,我差點忘了你有遠視眼,能夠看到我們看不到的地方。”

柳玉竹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恍然大悟,對柳天賜的遠視眼的能力更加好奇,竟然連如此茂密連陽光都照射不進去的雨林都能看穿,那他們的危險就降低大半啊。

“天賜,你能看到周圍多大範圍啊?”劉安眼前一亮,顯然與柳玉竹想到一塊去了。

柳天賜眨著明亮清澈的雙眸,掃了一眼四周,想了一下,回道;“這裏好黑,隻能看到二十丈以內,再遠就看不到啊了。”

施韻舟微微眯起眼睛,目視前方,大致測量了一下,發現自己在這個昏暗的地方,最多也隻能看到五丈遠而已,柳天賜能看到二十丈,那對於他們提早發現敵人,有著不可估量的作用。

“天賜的遠視眼能夠幫助我們提前發現敵人,處處料敵機先,通過此次試煉的把握大大增加。”

眾人了解柳天賜遠視眼的作用後,頓時連原本害怕地不敢進來的劉安也心中安定下來,甚至還有點想搞事情。

“天賜,你能不能看到藏在雨林中的毒蛇毒蟲啊?”

劉安最關心的還是這一點,他中過柳玉竹的毒,給他留下了一個足球場那麼大的陰影,至今他還無法確定,到底是柳玉竹對他的攻擊可以無視他的防禦,還是係統套裝隻能幫他抵擋物理攻擊。

萬一是後者,那麼他就要小心萬分了,因為雨林中別的沒有,劇毒之物卻是無處不在,要多少有多少。他無法抵禦這種劇毒,最害怕的就是走著走著忽然踩到一條毒蛇或是一隻毒蟲,然後中毒而死,這就死的太冤了。

“劉叔叔放心,我的眼睛很好的,地上的樹上的蛇蟲,我都能看到,我會告訴你們的。”柳天賜跟著柳玉竹經曆這許多事情,心智成長很快,完全不像是一個十歲孩子該表現出來的模樣。

柳玉竹心情複雜,也不知道這種情況是好還是壞,原本十歲的孩子應該自由自在無憂無慮地生活著,但柳玉竹卻帶著柳天賜時常麵臨生死危機。

盡管很無奈,但這顯然不是一位合格的母親應該做的。

想了一陣,柳玉竹決定回揚城後一定好好照顧柳天賜,至少要讓他更像正常的孩子那樣活著,而不像現在這樣,少年老成,缺少孩子應有的活潑。

“娘親,西北方向有人來了。”柳天賜很快進入自己的角色,小小的臉上滿是凝重之色,對柳玉竹說道。

柳玉竹思緒被拉回,這才發現她是被柳天賜拉著前行,早已離開原來的地方。

在這鬼哭雨林中,有人偷偷摸過來,必然不是好人,柳玉竹不會輕忽大意,當即收斂心神,對南宮冉和劉安說道:“你們先藏起來,等那人過來,聽我指揮,再出來將那人製服。”

南宮冉和劉安點點頭,立刻潛藏進周圍茂盛的叢林中,而柳玉竹與施韻舟帶著兩個孩子,則是靜等在此,守株待兔。

沒一會兒,早已被柳天賜看穿行蹤的那人就摸到了他們三丈之內,那人也極為謹慎,即便看到柳玉竹和施韻舟帶著兩個孩子,看起來像是誤入鬼哭雨林的百姓,也沒有輕舉妄動。

“夫君,這裏是哪兒?我……好害怕!”柳玉竹抱著小白芷,躲在施韻舟背後,一隻手拉著施韻舟的衣角,泫然欲泣,聲音顫抖地問道。

施韻舟神色凝重,緊緊皺著眉頭,似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說給某人聽,“娘子,這裏是鬼哭雨林,聽說是九死一生之地,但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城東張老爺逼得我們走投無路,隻能舍命參加鬼刃試煉,若是能僥幸通過,張老爺就再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了!”

躲在施韻舟背後的柳玉竹,聽到施韻舟這一番話,心中暗讚,敵人來的太突然,他們也沒什麼計劃,隻能是見機行事,但沒想到施韻舟竟然隨機應變,編出一個如此合情合理的故事。

果不其然,躲在暗處的那人聽到這一番話,再結合柳玉竹和施韻舟兩人臉上那驚恐的神情,以及對鬼哭雨林惶然無措的舉動,終於相信兩人的話,臉上逐漸露出殘忍的笑容。

其實施韻舟這話並非信口開河,在混亂粗暴的酆都城中,以實力論高低貴賤,沒有實力,就隻能淪為有實力的人的勞力甚至奴隸,無限壓榨,直至死亡。

而每年也有一些活不下去的人想要求得一條生路,他們便會來參加鬼刃試煉。若是成了,便能一朝翻身,揚眉吐氣,即便失敗,結果也是一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