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說!我還沒開始玩呢!”

柳玉竹立刻大聲開口阻止,這刺客怎麼就這麼不經嚇呢,她隻是隨便扯兩句嚇人的話,視死如歸的刺客就忍不住要招了?

“我說,你離我遠點!”刺客看到柳玉竹衝過來,嚇得大驚失色,慌忙喊道。

施韻舟微微一笑,趕緊拉住柳玉竹,說道:“那你趕緊說,說晚了可別怪我沒拉住我娘子啊!”

“嗯嗯,我明白了!我叫夜重明,天門派夜影閣白銀殺手。”刺客連連點頭,再沒有任何遲疑,竹筒倒豆子般,說道:“這次任務,我是從暗影閣的中央任務大堂接到的,應是上層發布的,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

“這就完了?”關山月眼神危險地盯著夜重明,冷冷地問道。

“嗚嗚,我也沒想到,隻是接了個白銀任務,怎麼會遇到你們這群變態,嗚嗚,我太難了!”

夜重明淚流滿麵,以往的白銀任務最多就是刺殺城中的一些世家貴族,朝廷官員,這次怎麼遇到的一個比一個變態,這特麼比黃金任務還難啊!

夜重明不禁懷疑是有人故意坑害他,可苦思冥想也不知道是誰幹的,他隻是一個小小的白銀刺客,沒必要這樣大費周章對付他。

最後也隻能歸結為他運氣不好,才會遇到柳玉竹變態三人組,可這樣卻是讓夜重明更加憋屈鬱悶……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將你所知道有關天門派的消息都說出來,我另有渠道可以核對,若是你膽敢說一句假話,我家娘子的十八般審訊手段,會一樣一樣落在你的身上!”施韻舟也不拉著柳玉竹了,戲演完,演員也該下場了。

“哼,這次算你好運,要不是夫君攔著我,最少也要在你身上燒上十幾二十個洞。”柳玉竹冷哼一聲,端著如墨一般的熱水走出房間,邊走嘴裏念叨著:“就是可惜了我這截蝕骨藤,不能物盡其用,我的心好痛!”

一出房間,柳玉竹那如同狂熱份子的變態笑容就收了起來,轉而露出得意高興地笑意,撇撇嘴,小聲呢喃道:“這些所謂的死士也不過如此,我都還沒動手,幾句話就把他們差點嚇尿了,真是丟了死士的臉!”

如果有人聽見柳玉竹這話,一定會跳起來指著柳玉竹的鼻子大罵,你特麼那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說的那麼可怕,有種自己來試試恐怖的刑罰?

柳玉竹渾不知自己已經在關山月等人心中留下一個殘暴惡魔的形象,她哼著小曲,邁著輕盈的步伐,把所謂的蝕骨藤汁液倒掉。

不小心沾到手上,柳玉竹懊惱地罵道:“哎呀,墨水黑黑的好醜,得趕緊洗掉。”

處理完這些,柳玉竹便回到自己的房間,柳天賜和小白芷還在那睡覺,當她回房時,就看到柳天賜正哄著小白芷睡覺,輕聲哼著柳玉竹教的搖籃曲。

“天賜,你怎麼沒睡?”柳玉竹也懶得脫衣服,就這樣躺進被子中,摟著柳天賜,摸摸小白芷的頭,問道。

“娘親,又有壞人來刺殺我們。”

柳天賜語氣有些低沉,他曾經說過要勤練武功保護娘親,但他畢竟還小,每次壞人來時,娘親都把他保護在身後,讓他覺得自己很沒用,根本不是個男子漢。

柳玉竹心思細膩,敏銳地注意到柳天賜的不安和愧疚,笑著安慰道:“天賜,你還小,娘親能夠保護你,等以後你長大,娘親老得動不了,就需要天賜保護娘親了。”

柳天賜眼睛先是一亮,接著又是黯淡下去,懦懦道:“娘親,天賜長大還要很久很久,我怕有一天娘親就突然不見了,天賜來不及長大,來不及保護娘親!”

說著突然流出眼淚,撲在柳玉竹懷中,緊緊抱著柳玉竹,“天賜自幼孤苦無依,老天保佑,讓我遇到娘親,天賜第一次有了娘親,不想再失去娘親,變得和以前一樣,是個沒爹娘的野孩子!”

柳玉竹微微低頭,下巴頂著柳天賜的頭,用手在柳天賜後背輕輕拍著,柔聲安慰著,“天賜,你是老天賜給我的兒子,娘親又怎麼舍得你離開呢。”

同時柳玉竹想起了自己的女兒,小白芷自從生下來就跟著她東奔西走,很少過上安生日子,她還真是個不合格的娘親啊!

“天賜,娘親對不起你們,娘親也很想帶著你們回溫柔鄉生活,但是壞人已經盯上我們,你看到溫柔鄉的村民的慘狀,那就是壞人下的狠手,這樣殘忍無情視人命如草芥的禽獸,我們必須打敗他們,這世間才能安寧,我們也才能安安心心地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