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方整個人都傻在那了,呆呆地看著滿臉嘚瑟得意的關山月,不由懷疑人生地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隨即看了看關山月手中的扇子,恨恨道:“你這到底是什麼扇子,為什麼能撲滅我的火雲掌?”
關山月原本一路跑過來還有些喘息,一聽畢方這話,立即深吸一口氣,開啟裝逼模式,神情淡定,仿佛一切都在預料中,語氣淡漠道:“你這點也就隻能叫火苗了,我這麼大一把扇子撲滅你這點小火苗,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畢方被關山月淡然的神態和滿不在乎的口氣氣得七竅生煙,差點當場吐血,火雲掌可是他畢生所學的精華啊,竟然如此輕易就被關山月給破了,那他這十幾年學的都是些什麼啊,難道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嗎?
“好了好了,你一個大男人在這矯情什麼,不就是撲滅一團小火苗嘛,至於一臉死了爹媽的樣子嗎?”關山月瞧著畢方哭喪著臉,頓時不高興了,這小老弟在回事,武功修煉不到家就算了,這心態也太差了吧。
畢方臉色鐵青,恨不得撲上去一口將關山月給咬死,尤其是那精致白玉般的臉龐,比大多女子都要漂亮了,可惜的是身為男兒身,若是女兒身,怕是那秦淮河邊的花魁魁首定然是他了。
更讓畢方想要吐槽的是,他本來就死了爹娘,隻不過那是在好多年前,他連自己的父母的樣子都不知道是咋樣的,還真沒試過死了爹娘的表情應該是咋樣的,難道要難受的想哭的那種?
看到畢方自我懷疑,陷入彷徨的狀態,關山月好心地提醒他:“畢方啊,你怎麼說好歹也是天門中數得上名號的低級殺手,怎麼武功這麼差,連這簡單的火雲掌都練得不到家,隻是個空架勢,假把戲,這讓我深切懷疑天門是否有你說得那麼強大深不可測了。”
聽到關山月貶低天門,畢方一下子又振作起來,眼珠子都是紅的,惡狠狠盯著關山月,如同一頭受傷的孤狼,說道:“你說什麼!再敢侮辱我天門,我今日與你不死不休!”
關山月瞥了一眼色厲荏苒的畢方,冷笑道:“說得好像今日我們會放過你似的,我們從來沒有的罪過天門,你們卻三番五次得派人來刺殺我們,真當我們是軟柿子不成?”
施韻舟這時也走過來,雖然氣息還有些喘,但說話已是沒有問題了,便道:“往前就不多說了,就說前幾日有螣蛇,堂堂天門地級殺手,一點臉皮都不要,竟然偷偷潛入客棧,把我和娘子的一雙兒女擄走,以為人質,逼迫我們晝夜不停趕路,一天一夜才算是找到人。”
“可結果呢,那個混蛋還不是被我們亂刀砍死,估計現在連屍體都被野狗叼走吃進肚中化為糞便了。”
柳玉竹在屋內迷迷糊糊睡一覺,終於養好精神,被施韻舟和關山月吵醒,搖了搖頭,揉了揉惺忪睡眼,扶著門牆走出來,便看到施韻舟和關山月帶著柳天賜,正圍著狼狽的畢方,紛紛出言斥責,像是在開批鬥地主大會似的。
“天門既已與我們不死不休,我們也不必對天門的人客氣,畢方,你此次刺殺未成,那便把命留在這吧,在你之前已經有螣蛇和白澤殞命在我們手中,再加上你一個,也不算多了。”柳玉竹身體還有點脫力,依著門框,冷笑道。
畢方被三人一通擠兌,沸騰的血液終於冷卻些許,理智也恢複了些,他掃了一眼,見施韻舟和關山月無意中在將他包圍,當即心中就慌了,趕緊往後退了兩步,對眾人喊道:“你們別過來啊,想要把我留在這,你們也得付出不小的代價,我怎麼說也是天門地級殺手片名第五的存在,臨死前帶走一個不是問題,你們決定誰陪我一起去死了嗎?”
此話一出,關山月有些猶豫,柳玉竹擔憂地看了施韻舟一眼,三人思索一番,覺得畢方這話不像是信口開河騙人的。
“夫君,關公子,且不管他說的話是真是假,如今畢方已成強弩之末,為防他發狂,你們可以用遠程攻擊騷擾他,便是最後讓他跑了,也決計不能讓他好過。”柳玉竹默默掏出數十根銀針,冷冷地盯著麵色發白的畢方,對施韻舟和關山月說道。
施韻舟和關山月互相看了一眼,臉上露出振奮的神色,紛紛叫喊道:“娘子(玉竹),這主意不錯,我們並不需要與他死戰,隻需要用些小伎倆把他拖住,耗盡他的體力,那還不是任由我們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