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竹與施韻舟對視一眼,兩人一齊向畢方攻去,一時間,銀針與寶劍交相輝映,銀光與劍光閃爍,殺機凜然,連畢方身上的火焰都似乎被壓了幾分。
他們對於畢方突然來這一招並不是多麼在乎,反正這個家夥最終都是要死的,雖然這樣一來會給他們帶來一些麻煩,但有他們三人鎮壓,畢方翻不起什麼風浪。
反之他們更擔心的是畢方貪生怕死,不顧一切地逃命,這樣一來,他們反而可能追不上畢方這個家夥了,畢竟畢方的速度非常快,關山月並不一定能追到他。
“嗬嗬,畢方,你早該料到有今日才是,想想這些年被你殺死的人吧,你此刻麵臨的境遇便是他們被你所殺時經曆的,你此刻有多麼絕望痛苦,他們那時就有多麼絕望痛苦,所以你是罪有應得!”關山月持著天運扇慢慢地走過來,對於與畢方纏鬥的施韻舟和柳玉竹,仿佛看不見似的。
畢方雖然爆發全部潛能,龐大混雜的內力充斥在經脈各處,差點將他給撐爆,但畢方畢竟不是常人,他不僅強忍著這種痛苦,反而還保持神智,全力控製著這股強橫的力量,以此對敵,試圖逃走。
關山月的這番話語聽在畢方的耳中,已經不能引起他絲毫的情緒波動,他一心想的是盡快離開這裏,哪怕明知這樣爆發,事後必定十死無生,但他還是抱著一絲希望,萬一能找到神醫呢,或許能保他一命。
至於後續可能麵臨的天門的追殺,這個眼下卻是顧不上了,若是不能從眼前這幾人手中逃走,那就一切皆休,萬事莫提,人都死了,誰還管天門是否會追責呢,他固然平常極為維護天門,但其實心中早就對天門極為怨恨,隻不過不敢向天門報仇罷了。
關山月見畢方不搭理他,也不以為意,這個家夥都快被他們逼到死了,卻還不放棄逃生,從某些方麵來說,也算是個梟雄人物了。
“關山月,你還在那優哉遊哉裝騷包麼,還不快來幫忙!”柳玉竹看到關山月張開扇子,腳步輕盈,一襲白衫,像是出遊的士子似的,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家夥難道沒看到他們正打得焦灼麼,竟然還有閑情逸致在一旁看戲。
“來了來了,你倒是催得緊,我總需要一點準備時間吧。”關山月被柳玉竹這一頓罵說的再也不敢拿喬,趕緊整理幾下衣衫,運起身法,加入戰場。
有了關山月的加入,柳玉竹和施韻舟明顯感覺壓力大減,主要是這家夥的天運扇極其不凡,畢方霸道的火焰對他來說沒有一點作用,於是畢方開始了極其憋屈的道路,每次一雙火雲掌拍在關山月的扇子上,便瞬間熄滅,柳玉竹和施韻舟趁機搶攻,逼得畢方手忙腳亂。
“你們真是欺人太甚!”彼方滿腔悲憤,但卻拿柳玉竹三人毫無辦法,誰讓他們人多勢眾,而自己卻是孤家寡人,隻能被動挨打了。
但畢方也不是甘於被柳玉竹幾人打得沒有還手之力的人,他再一次被柳玉竹和施韻舟聯手打退,大腿上被柳玉竹紮了兩針,手臂上被施韻舟劃了一劍。
畢方此時已顯出頹勢,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畢方本就是想要依靠爆發一舉將柳玉竹三人打敗,然後逃之夭夭,但誰知關山月的天運扇太過克製自己,以致於被三人死死黏住,哪怕是他想要集中實力拖死一個人都做不到,如同陷入泥潭,有力也使不出,憋屈地想要吐血。
“嗬~哈哈,反正都是一死,今日看來是逃不掉了,不如拉著你們一起死好了!”畢方悲慘地笑著,全力催動體內亂竄的力量,最終向丹田彙聚,隻見他的肚子眨眼間便鼓脹地如同十月懷胎馬上要生產的婦女一般,又像是被吹到極限的氣球,被正輕輕一紮,就會瞬間爆炸。
“小心,這廝想要與我們同歸於盡!”施韻舟剛脫離戰圈,退後兩步,看到這一幕,立即大喊,招呼柳玉竹和關山月後撤。
柳玉竹本就離得最遠,她隻是依靠銀針,放放暗器而已,所以一聽到施韻舟提醒的喊聲,立即往後退,連銀針都不敢再射了,生怕將畢方膨脹成氣球的肚子紮破,傷到最近的施韻舟和關山月。
關山月這家夥也是警惕心很高,他常年行走江湖,對於這一招也遇到不少,早就注意著呢,見勢不妙,都不用施韻舟提醒,自己跑的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