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答應了,這麼完美的計劃,他怎麼可能拒絕!”關山月一聽柳玉竹這話就不樂意了,怎麼著,這是懷疑他們的辦事能力啊?

“這話說的在理,我們一手大刀,一手糖果,就那怕死怕成那個樣子的家夥怎麼可能拒絕。”施韻舟這會倒是和關山月站在統一戰線,畢竟這事是他們一起出去做的,若是辦砸了,擔責任的也是他們兩個,所以施韻舟當然不能容忍柳玉竹質疑他們的成果了。

麵對兩人這麼大的反應,柳玉竹隻得無奈地說道:“好好,你們最厲害,這事對我們的重要性你們是知道的,一旦那邊出了差錯,我們很可能便是真的陷入危險,就憑我們幾個,可擋不住那位神秘的天級殺手。”

施韻舟和關山月對視一眼,皆是明白對方所想,臉上露出凝重之色,關山月沉吟片刻,說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不過就是需要有人冒一些風險。”

柳玉竹和施韻舟同時轉頭看著關山月,想從他口中知道所謂的好辦法究竟是什麼。

關山月卻是賣起了關子,端起碗喝了一口粥,又夾了些鹹菜扔進嘴裏,大口嚼著,瞥見柳玉竹和施韻舟好奇的眼神,便裝作不經意間歎道:“唉,這清晨風景好,甜粥鹹菜肉包子,若是再有一壺酒就更加完美了。”

柳玉竹聽明白關山月的話,頓時臉色黑線密布,瞅著嘚瑟的關山月,哼道:“你這個家夥,是不是討打,這都什麼時候了,生死關頭,人命關天的時刻,你竟然還敢這樣端著架子,讓我們伺候你?”

施韻舟也是站在妻子這一邊,盯著關山月,沒好氣地說道:“我們都沒酒喝,你還想喝酒。嘿嘿,若是你能自己去冒這個險,我倒是可以去給你買點酒回來。”

柳玉竹聽到施韻舟這話,眉開眼笑,揶揄地看著關山月,笑道:”夫君說得不錯,你要喝酒,就必須得自己去冒險,畢竟你口才這麼好,才思敏捷,狡詐奸猾,就算遇到些危險,也能輕易脫身,我和夫君在這方麵比起你可就差遠了。”

關山月被這夫妻二人一通攛掇揶揄,頓時有些飄飄然,說道:“這事不難,我自己去便是了,你快給我拿酒來。”

見關山月這麼有把握,柳玉竹便對施韻舟使了個眼色,讓他去拿酒,沒一會,施韻舟拿了一壇酒過來,拍開封泥,說道:“這可是小院子的地窖中找到的,十年女兒紅,夠你喝的了。”

“還不錯,我在家喝過五十年份的女兒紅,那才叫一個醇香濃厚,光是聞一口,整個人就飄飄然了。”關山月拿起酒壇就往喝完粥的粥碗中倒了一大碗,拿起碗喝了一大口,大呼痛快,搞得像是那些山上的土匪似的。

本來以前關山月是不喝酒的,就算去逛花樓,要喝也喝得少量,從沒喝醉過,哪像今天,似乎心中積鬱,喝酒也有些肆無忌憚。

自從上次鐵玉娘無辜慘死後,很長一段時間內,關山月被關在家裏,倒是學會了喝酒,每天喝得爛醉如泥,極為頹廢,眼窩深陷,身形消瘦,眼看就要形銷骨立而死了,關山月他爹娘才把他放出來,並且答應他讓他去想辦法找尋救活鐵玉娘。#@$&

關山月經曆大喜大悲,心智都差點失常,胸中積鬱很多,不得不在家調養,直到後來才算是恢複過來,這才從半月山莊出來,找到柳玉竹和施韻舟,但他爹娘也與關山月做了一個約定,那就是三年內若是沒找到救活鐵玉娘的辦法,那就必須將鐵玉娘安葬,重新迎娶一個妻子,為關家傳宗接代,關山月無奈同意了。

可如今出來也有三個月了,卻還是沒找到任何可以救活鐵玉娘的辦法,就連一點點有關的消息都沒聽到,所以關山月心中的苦悶越積越多,無人可以排解,極為痛苦。

柳玉竹和施韻舟早已意識到關山月的狀態不對勁,所以才會那般打趣關山月,希望能稍微寬解,但效果並不怎麼好,施韻舟才會這麼果斷地把酒拿來,給關山月喝。

“關兄,早上還是少喝點酒為好,不然你的身子恐怕扛不住,若是你在這三年間身子垮了,就算能夠救活玉娘子又有什麼用呢?”施韻舟伸手攔住關山月,不讓他再次灌自己酒。

柳玉竹也勸慰道:“當初玉姐姐是很心疼你的,若你這般作踐自己,便是她被你救活,恐怕也會愧疚地想要尋死。隻有你活得好好的玉姐姐才會更加安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