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想,那段日子好像都是上個世紀的事情。
白嵐把帽子戴上,重新整理好心情後,打開門走了出去。
林芝凡在外頭等著,看到她這個樣子,眼前驀然一亮,好久沒見過白嵐這麼漂亮的樣子,饒是不施胭脂,也自然有一股素淨的魅力。
他笑道:“嵐嵐,你應該好好打扮打扮,以後,我們天天出來走走好不好?”
白嵐笑道:“能出來走一會兒,我已經很開心了,天天出來就不用了,還有,我這麼大年紀的人了,打扮什麼?”
當初,能被選去誘惑總統的人,姿色當然不會差,饒是歲月不饒人,美人卻依舊是美人。
“你呀,就是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太強了,走吧,今天是晴天,晚上的月亮亮的很好呢。”
林芝凡笑笑,想要去拉她的胳膊,白嵐卻不著痕跡的躲了過去。
“我能走的動。”
白嵐隨意說了一句,接著,率先往前走去。
林芝凡臉上閃過一抹落寞,但很快就跟在了她的後麵。
重逢後,他不止一次的暗示過自己的意思,可是,白嵐卻總是這樣不著痕跡的躲他,當了間諜,為了工作都能去給阮北城生下孩子,卻連讓自己拉一下都吝嗇,林芝凡心中泛起一抹濃重的苦澀,這麼多年了,他有時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堅持著什麼。
外麵,沒有燈光的夜晚,看起來格外的清亮,月亮很大也很美,星星就少了很多。
白嵐站在院子裏,呼吸著久違的新鮮空氣,再抬頭看看漂亮的月色,笑道:“還是出來走走好啊,外麵的世界好像連空氣都是甜的。”
林芝凡站在她旁邊:“我就說,你每天出來走走吧,都這麼大把年紀了,在乎什麼,不在乎什麼,自己分分清楚,你說是不是?”
白嵐臉上的神情一滯,隨即轉頭看他:“林芝凡,你不用每句話都有意無意的教育我,我知道我自己再做什麼,我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你不要再陰陽怪氣的在我跟前說這些了,行不行?”
“好好好,不說,不說。”
林芝凡笑著擺手,臉上寫滿了縱容。
他們在月色下閑聊一會兒,白嵐忽然問他:“薄暮安是誰?”
這些年,她為了不讓自己過度的思念女兒,連同她的一切,她都不要知道,這會兒,看女兒為一個叫薄暮安的男人傷心流淚的,她也想知道,這些年女兒到底經曆了一些什麼?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林芝凡走到院子裏的石凳上坐下,一邊回,一邊給自己和白嵐倒了杯茶。
白嵐坐在他對麵,蹙眉道:“剛才我見妍妍為了這個男人傷心流淚的,是妍妍的心上人?幹什麼的?”
林芝凡看她一眼,他抿了口茶,才笑道:“你真是在這兒呆了太久,什麼都不記得了,薄家,還有印象麼?”
白嵐想了一會兒,好像之前是有個薄家,能力很強,實力雄厚。
林芝凡接著道:“薄暮安就是薄家的,跟咱們妍妍也差不多大吧,之前,妍妍嫁給了他,現在,他們好像還是夫妻關係。”
“夫妻?你是說,妍妍已經結婚了?”
白嵐驚訝的看著林芝凡,女兒結婚這麼大的事情,她怎麼現在才知道?
林芝凡看著她驚訝的樣子,有些不解:“怎麼了?她已經這麼大了,結婚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那你怎麼從來都沒跟我說過,也不告訴我?”
看著白嵐有些責怪的臉,林芝凡實在是無辜:“你不是說,你在見到妍妍之前,都不要聽到關於她的任何消息嗎?我以為你不想知道。”
“可是,我女兒結婚的這麼大的事情,你總應該告訴我吧?”
林芝凡:“……”
女人是善變的動物真是一點也沒說錯,就白嵐這個性格,也不知道國家是怎麼敢培養她當間諜的,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堅持著間諜這份工作這麼久的。
怪不得女兒會那麼悲傷,自己的老公要娶別的女人了,怎麼能不傷心?
白嵐沉默一會兒,接著問:“他們既然還是夫妻關係,怎麼薄暮安還能娶另外一個女人?”
阮北城到底是怎麼治理的國家,難道說現在,一個男人能娶兩個老婆了?
林芝凡表情有些奇怪的看著她,她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很久了,連最基本的法律知識都忘得一幹二淨。
“妍妍在我們這兒這麼久,外界都以為她失蹤了,甚至都以為她死了,薄暮安雖然娶了沈南柯相當於是重婚,可是,隻要沒人去告他,他就沒有任何事情,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