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箕郎在院子裏像在自己家裏一樣轉了起來,時不時摸一摸那些訓練木人,完全無視了不死川的問話。
琉香幹脆回過頭去和栗原火說話去了。
蝴蝶忍看出端倪,也並未解釋什麼,而是客觀的說道:
“來遲的原因我們會說的,但不死川先生就打算把我們這麼晾在院子裏嗎?”
她的臉上帶著笑容,卻看不出任何感情。
“哼,”不死川冷冷哼了一聲,“你們這支小隊每一個都是怪人,真不知道主公大人為什麼要這樣安排。”
隨即他回過身去,不冷不熱地說了一聲:
“進來吧。”
到了宅邸內部,坐下來後,炭治郎忽然意識到,似乎周圍所有的人都不太待見不死川先生。
少箕郎大哥和琉香自不必說,富岡先生也態度冷淡,忍小姐雖然在笑,卻完全沒有笑著的感覺……
栗原火小姐自始自終都在和琉香對話,完全沒把不死川放在眼裏。
鬆本潤先生雖然表麵上溫和應對,卻能感覺到非常表麵,甚至有些刻意的意思……
後藤沒什麼存在感,不死川壓根沒看過他,而平時話癆的他也隻是表現出對柱的尊重,沒有任何言語。
就連從木箱中放出來的禰豆子,也在看見不死川的臉後,不停嚇呲嚇呲冒著氣。
實際上,發生九柱審判那件事後,炭治郎自己心裏也一直對不死川產生著距離感。
不死川跪坐在草席上,耐心聽完蝴蝶忍講述了整個過程。
“居然還發生了這種事。”他似乎並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他,凶惡的目光掃向了善逸,“我記得之前海上的巡查工作,是由你去完成的吧。”
“噫——!”被不死川盯著的善逸整個人一顫,撲在了炭治郎的身上。
“那種事情怎麼可能做得到啊!哪有讓隊士一個人去海上巡查的啊!那裏可是有海盜的啊!還有吃人的怪魚的啊!他們幾個都差點掛掉了啊!我一個人怎麼可能打得過那種東西啊……”
被善逸一段哭訴的炭治郎,無所適從地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尷尬地笑了笑。
蝴蝶忍從善逸身上挪開目光,看向不死川說道:
“現在這些不是重點,不死川先生,希望你能清楚我們從奈良一路趕來這裏的目的。”
“啊啊,我當然清楚。”不死川的表情變得頗有些不爽,緩緩說道,“出現在四國地區,使用詭異雷電的劍士。”
“實際上,我前兩天和對方親自交過手。”
蝴蝶忍和富岡義勇微微抬起了頭。
不死川居然已經和對方交過手了?那最後的結果是?
“讓他給逃了。”不死川低沉說道。
此時,隻聽情報,自動過濾了不死川聲音的少箕郎不經意發現,善逸的頭不知道何時垂得很低,也並沒有靠在炭治郎身上。
“……善逸?”炭治郎也察覺出異樣,小聲問了一句。
“恐怕逃跑的人是你才對吧。”善逸低著頭,突然冷冷說了這麼一句話。
少箕郎的目光也在他身上凝住了,這平時無厘頭的黃毛吵鬧少年,不知為何此時散發出一種平時沒有過的魄力。
不死川低沉不屑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