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逸的臉上浮現了雷電般的金色斑紋。
猗窩座立刻伸出了手,卻被一股無形的雷幕阻攔,將他不得再前進分毫。
這讓他惱怒地抬起了右腿。
“破壞殺·腳式·流閃群光!”
他要將這個已經站不起來的廢人直接踢死。
“水之呼吸·四之型,擊打之潮!”
紛亂的水流擋在了善逸麵前,兩股力量交彙之際,富岡義勇抵擋不住對方的攻勢,就要被踢飛出去。
而在這時。
布滋。
兩人的身下,閃起了極致的電光!
雷龍一閃而過,金色的身形遠遠而去。
“雷之呼吸·七之型,火雷神!”
猗窩座被足以貫穿的力道擊飛出去,這家夥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發動劍技?
他空翻三圈落地,隨後遠遠拉開了距離,摸向自己燒焦了的脖子。
那裏被斬開了頗深的裂口,但力道不足。
猗窩座看向善逸,他揮劍飄落過後仍舊沒能站住,跌倒下去。
而且這回就連跪起都做不到,直直躺在了地上。
富岡義勇起先還以為是猗窩座在剛才的瞬間出手擊中了善逸,但他很快發現不是。
全身包裹著一片金黃的善逸,剛才居然是用一隻腳和膝蓋發動的劍技。
這讓他的右腳徹底不能動彈,每一次出手,都是犧牲了自己身體在釋放劍技。
他本人恐怕也十分清楚,以自己的身體能力,根本無法承受短期內爆發出這樣的威力。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嗎……”猗窩座眯了眯眼睛,“很好,這下你肯定無法動彈了,就在那裏好好看著吧。”
他再次將視線對準了富岡義勇,眼神中是難掩的喜悅。
而卻在這時,他的腦海中傳來了聲音:
“無論你在做什麼,盡快趕去支援墮姬。”
“!”猗窩座愣了愣,感覺全身的熱情都被冷水澆滅。
他很清楚腦海中的聲音來自於誰,對於那位大人的指示,他不敢有任何違背。
“繼續精進你的實力,總有一天我要你和我好好打一場。”
富岡義勇握著劍的表情變得有些迷茫,上一秒對方還在準備決一死戰,現在為何又突然改口?
他冷冷看著對方,緩緩開口:
“我是否可以理解為,鬼現在已經不再和鬼殺隊休戰?”
猗窩座低聲笑了笑。
“反正不也是單方麵的,取消當然也是我們說了算。”
隨後他不再多言,弓起身子,跳向了界神悠離開的那個通道。
“……”
富岡義勇將日輪刀收起,踏步走向倒在地上的善逸,將他扶了起來。
“我背你。”
“嗯……嗯。”善逸有些局促地點了點頭,雙手搭在了富岡義勇肩上。
“沒想到富岡先生,居然還是個溫柔體恤的人……呢。”
富岡義勇歪了歪頭,表情變得奇怪。
他突然覺得自己還是被討厭比較好一點。
“好痛啊……真的好痛……富岡先生真的好強啊!Sigoi!對方是上弦吧,還是獲得了青瀧力量的上弦,你居然能和對方打成這樣,要說是最強的柱恐怕也不為過吧!”
富岡義勇抽了抽嘴角。
“別說話,我背你。”
善逸連忙捂住了嘴,卻因為這個動作扯到了腿傷,一下子大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