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林嘉城沒有過來,打電話給喬唯一說要送妞妞去學校,讓婆婆幫喬唯一帶了早飯。

還叮囑喬唯一不要生婆婆的氣,婆婆隻是刀子嘴豆腐心,沒有壞心的。

喬唯一掛了電話沒有多大一會,門被推開了,婆婆拎著保溫瓶出現在門口。

她看喬唯一的臉色還是不好看,一看就是極不情願的樣子,很顯然她還在生喬唯一的氣,這早飯肯定是李蘭準備好了,林嘉城讓婆婆送給她的,目的是想緩和他們之間的關係。

婆婆雖然對喬唯一囂張,但是對林嘉城卻一直很順從。

喬唯一對她笑了下,“媽,你來啦?”

也許是看見喬唯一的笑臉讓她心裏好受了些,婆婆臉色緩和了許多,“你腰好些了嗎?”

“好多了。”

“不過就是扭傷了腰,在家休息休息就好了,幹嘛要住這麼貴的病房?”她嘀咕。

看樣子林嘉城沒有告訴她自己“懷孕”的事情,喬唯一沒有心情去和她計較,“我也不想住,是嘉城非要逼著我住的。”

“嘉城那是心疼你,你也心疼心疼他,這幾天他都要忙死來了,還醫院家裏來回的跑,我這個當娘的看在眼裏,都要心疼死了。”

言下之意是喬唯一不心疼林嘉城,喬唯一也不生氣,“媽,我準備明早出院,實在不行,今天晚上出院也可以。”

見喬唯一這麼說婆婆臉色緩和了許多,“唯一,那天媽不是有意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態度也不好,媽你不怪我就好了。”喬唯一也順著她的話說。

見喬唯一又變成了那個乖巧溫順的喬唯一,婆婆很滿意,“唯一,我聽說嘉城公司遇到了麻煩,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不知道,他沒有和我說啊?”

“哎,我這傻兒子啊,什麼事情都悶在心裏,一個人承擔,生怕給你負擔,你是他老婆,難道就沒有發現他看起來很疲倦嗎?”婆婆教訓喬唯一。

“我問過他了,他說沒有什麼事情。”

“什麼沒有事情,我都聽說了,公司損失了一個億的單子,聽說是被陸什麼的公司搶去的。”

“陸離?”喬唯一試探著問。

“對,就是陸離,你說他和我們嘉城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什麼要搶我們嘉城的生意?我聽曉曉說了,那個陸離有錢得不得了,那麼有錢,少做一單生意會死啊?”婆婆抱怨,好像別人天生就該讓著他兒子一樣。

“是啊,這個陸離真是可惡。”

“唯一,你認識這個陸離吧?”

“不認識。”

“曉曉都認識的人你怎麼可能不認識?”婆婆不相信喬唯一的話,“我聽曉曉說,這個醫院就是他們家開的,我要是遇到他肯定得問問他,為什麼要搶我兒子的單子。”

和婆婆這樣的人說話簡直就是對牛彈琴,喬唯一隻是帶著敷衍的笑容看她在那喋喋不休的說話,大概一個人說得沒有意思,婆婆住了口,“我下去看看曉曉去。”

“好啊。”喬唯一是巴不得她走。

婆婆走到門口又轉過頭看著喬唯一,“唯一,你出院的事情趕緊和嘉城說,嘉城掙錢不容易,這一天一萬五的,太鋪張浪費了!”

“好!”

見喬唯一不反對婆婆開門出去了,喬唯一鬆了一口氣,拿起手機準備給張萌萌打電話,卻聽見外麵傳來婆婆的大嗓門。“你是陸離吧?”

“我是,你是?”陸離反問,喬唯一能想象他的樣子,一定是皺著眉頭看著婆婆。

“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搶我兒子的單子,我兒子和你有仇嗎?”婆婆一副潑婦罵街的架勢。

“你兒子是誰?”陸離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我兒子啊,我忘記介紹了, 兒子叫林嘉城,是安明公司的董事長。”婆婆特意在董事長幾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言下之意就是,我兒子是董事長,和你一樣,你不可能不認識吧?

“哦?原來是林董事長的母親啊?”陸離拖長了聲音,“林夫人,你好!”

“我好什麼好?”婆婆是個不上道的人,壓根不會看眼色,聽見陸離問她好還以為是什麼好話。

“我說陸總,你為什麼要搶我兒子的訂單?”

陸離沒有說話,肯定被這種奇葩的人給震驚了,像他這種出身高貴的人,什麼時候和婆婆這種市井婦人打過交道。

婆婆見他不說話還以為陸離理虧,“做人得講道理,那訂單是我兒子公司的,你為什麼要橫插一腳?你那麼有錢,有那麼多公司,有必要和我兒子搶訂單嗎?”

婆婆在理直氣壯的反問,完全沒有絲毫的難為情,喬唯一聽到外麵一個聲音傳來,“陸總,要不要叫人把這個老女人給轟走?”

“什麼老女人?你這人怎麼說話的?我是老女人嗎?你那隻眼睛看見我老了?”

婆婆是個逮誰咬誰的主,馬上對著那個插話的人喊起來,喬唯一頭疼的揉著額頭,外麵鬧這麼大動靜,她是出去還是不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