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隻想服侍三小姐!求三小姐不要趕我們走!”晴兒和阿茜一起跪下來哭泣道。

顧舒觸景情傷,噙著眼淚道:“我不如二姐姐那麼機敏聰慧,隻知道一昧地隱忍,要想為我娘親報仇,隻能依仗二姐姐了。可是二姐姐現在在府上孤立無援,無論做什麼都在被夫人監視。我把你們兩個調過去,不是嫌棄你們,而是在幫二姐姐,也是在幫我啊。”

晴兒和阿茜終於明白了顧舒的意思,於是問道:“那……三小姐大仇得報以後,我們還能回來繼續服侍三小姐嗎?”

顧舒破涕為笑道:“那一定的啊,我答應你們。”

顧雎……我可是把我僅存的這點家底都交給你了……不要讓我失望……

……

顧府上有座佛堂,楊氏每天都回來這裏念半個時辰的經,天天如此,風雨無阻,著實虔誠。

顧芸就一直等著楊氏念完經,才開口。

“娘。”

“誒,女兒啊,你覺得今天顧雎,是不是有些奇怪啊?”楊氏手撚著佛珠,問顧芸道。

“娘,很顯然,顧雎已經察覺到什麼了,”顧芸抿了口茶,說道,“這幾天我聽別的丫鬟說顧雎一直在找巧兒和小耳的茬,很顯然是想用這個辦法把巧兒和小耳給換掉。”

楊氏點點頭,問道:“顧雎會不會已經知道巧兒和小耳在監視她了?”

“這是肯定的,所以我前幾天才和顧雎一起出去鄉下派發善款,就是借這個機會省得她和哪些鄉下姑娘有太多接觸。”

“那該怎麼辦?女兒?”楊氏頓時驚慌,問道,“顧雎既然已經知道了,那我們該怎麼辦?”

和楊氏相比起來,顧芸就顯得鎮定多了,她隻是輕輕一笑,說道:“娘,全府上的丫鬟都是我們的人,三妹院裏的丫鬟自然也是我們的人,三妹主動要求把自己的丫鬟調過去服侍顧雎,自然是在幫咱,她在府上可是孤立無援,饒是顧雎有天大的本事,那也飛不出咱的手掌心呐。”

……

“你們知道了嗎?”顧雎問晴兒和阿茜道,“三小姐和四小姐的生母,被夫人謀害一事?”

“奴婢知道。”晴兒和阿茜答道。

“那你們應該也知道,三小姐把你們兩個調過來給我是為了什麼吧?”

“奴婢知道。”

“那你們是怎麼想的?”顧雎問道。

晴兒盯著地板,說道:“三小姐在奴婢重病不能下床的時候親自照顧我,還為奴婢調藥熬粥。”

阿茜點點頭,也說道:“三小姐為奴婢父親還清了地租,還出錢治好了奴婢娘親的病。”

“所以,三小姐叫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就算死,也絕不後悔。”

顧雎聽了大笑起來,說道:“你們活著可比死了有用多了,有你們這番話,我就放心了,你們要做的,就隻有把楊氏每天和你們說什麼告訴我,還如果她問我做什麼的話,你們老實回答就好了。”

“嗯,奴婢知道了。”

……

於是就這樣,顧雎和顧舒兩院裏的丫鬟互相調換,這幾天下來倒也相安無事,晴兒和阿茜按照顧雎所說的,老老實實地把著口風,事實上也沒什麼好說的,顧雎每天除了看書就是練字,偶爾作畫唱點歌什麼的。楊氏和顧芸也漸漸地放下心來,覺得顧雎已經黔驢技窮,放棄掙紮了吧。

顧舒卻不放心了,一連十天下來顧雎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她沒有辦法嗎?

這一天,顧舒獨自一人到顧雎院裏去找顧雎,打算問問她怎麼回事,卻發現隻有阿茜待在院裏。

還沒等顧舒問話,阿茜就說道:“二小姐吩咐過奴婢,說是如果三小姐來的話,就叫三小姐一個人去三小姐娘親的墓前找她。”

我娘親的墓……顧舒還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阿茜又說道:“二小姐還吩咐奴婢,唯有她去三小姐娘親墓前這件事,不要告訴夫人。”

顧舒明白了,點點頭說道:“那我這就去找她。”